丰经理漫不经心的笑道:“这可就贵了,怕是同学你出不起的价呢。”
大头在一边笑道:“丰经理,我们小卓家里可是开工厂的,你去外面看看停着的车,可是值几十万呢。”
一听这话,丰经理眼一亮,再看看赵卓,虽然相貌普通了点,但是确实整个人都有种不俗的气质,他立刻转了转眼珠,笑眯眯的道:“倒不是我看不起同学你,而是这件东西可是稀世之宝啊,不过你执意要看,那就给你看看好了。”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的从一侧木架子上取下一个足有半米长的红木盒子,将其打开之后,只见里面躺着一尊梅瓶青瓷。
梅瓶,因为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料时期较为流行,其中以元代景德镇青花梅瓶最为精湛。
眼前这尊梅瓶,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通体呈青翠色,肩部刻蕉叶纹,腹部以爽劲的线条刻划缠枝牡丹、花鸟等纹饰。近足出饰一周莲瓣纹。整体端庄大方,保存完好。
而且整个器形和囊套密无缝隙,好象就是当年定制的一般。
大头等人只觉得这瓷器当真是漂亮无比,忍不住问道:“这瓷器究竟值多少钱?”
丰经理高深莫测的一笑道:“这是宋代耀州窑的缠枝牡丹花鸟纹梅瓶,货真价实的官窑货,且不说这瓷瓶了,你们看看这囊套,用的是最上等的红木,光是这囊套,就值数万啊。”
大头等人不由轻嘘了一声,啧啧称奇,连装它的囊套都值数万,那这瓷器还不得数十上百万啊?
赵卓的目光在上面细细的扫了一阵,墨灵已在一边摇摇头道:“是赝品,那刀法虽然模仿还得不错,不过却完全没有‘半刀泥’的丰韵。”
赵卓微微颔首,所谓半刀泥,乃是继承景德镇宋代刻花装饰工艺的新品种,其通常是用铁质的小刻刀在干燥的坯体上刻画成一面深、一面浅的凹面与线组成的花纹,再施釉,经高温一次烧成的陶瓷装饰品种,瓷质洁白如玉、釉面莹润、刻花纹样流畅生动,精巧细腻。在耀州窑的瓷器中广泛运用。
这件瓷器的刀功看似犀利,线条也刚劲有力,刀痕也颇有斜度,然而却经不起仔细推敲,是赝品无疑。
至于这囊套倒是真的古物,不过,造假者应该是先找到囊套,然后前往窑口,比照着套里的造型,仿制出相象的官窑瓷器,这样放进去自然是严丝合缝的。
赵卓心头有数,却不动声色,他当然也可以在这里揭穿瓷器是赝品的事情,不过,结果肯定是被当成捣乱的人被赶出去,大头等人也不一定就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自己虽然是鉴定师,但在他们眼里,恐怕还是没办法和典当行里的老专家相比呢。
所以,要想让大头等人彻底明白过来,便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于是,他便微微颔首道:“若这真是耀州窑的瓷器,恐怕得值上三四百万的价格吧。”
丰经理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看不出小兄弟倒是个行家啊,不错,这件货也是有来历的,是几个月前一个老头拿来典当的,听他说,他家里以前本来是淮海市的望族,家谱可是追溯到清朝去了呢,其祖宗可是清朝时代的一品大臣,倍受皇帝恩宠。只是现在人丁凋零,实在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瓷器拿来卖,听说这可是当年皇帝御赐的东西,三四百万那是肯定能卖到的。”
“那丰经理这件要买多少钱呢?”赵卓微微一笑道。
“只卖一百万。”丰经理竖起一根手指道。
“哇,那一倒手岂不就能赚两三百万?”大头几人你望我我望你,兴奋得脸都有些通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