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航在此之前就听莫怡琳提起过这个问题,“学姐,你觉这个语言课要多长时间合适?”
“我觉得这个语言课程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专业的语言学校完成,为期二十天,可以保证国内医生在这边的生活沟通不太费力,毕竟这些人在国内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缺少一个语言环境而己,二十天应该可以解决问题。
“另一部分可以由医学专业人士来授课,主要讲在医院里的常识,和与同事、患者之间的沟通语言和技巧。前二十天,我们可以直接为他们申请语言学校的专门授课,后十天,你可以在校园里租用临时的教室,请我们自己的专业医生授课。”莫怡琳对医生的语言问题专门有过设想,包括国内的培训也有。
“好,我会马上着手办理。”张锦航对莫怡琳的这个提议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他们为国内医生申请到的这些进修机会非常难得,总不能三个月到六个月的学习有两个月都浪费在适应语言上吧。另外,如果第一批学员的表现不好,这些机构很有可能会对接下来的合作失望,甚至不再愿意继续合作下去。
“还有就是这些进修医生的食宿安排,因为我们会定期安排医生过来进修,可以租下整栋的房子或者公寓作为宿舍,这样也便于管理,伙食可以由医生们自己解决,早餐、午餐他们可以在医院解决,晚餐可以回来宿舍自己做。这些工作可能会比较琐碎,需要你有一个细心的助理来帮你打理。”这也就是为什么莫怡琳希望张锦航一定要招一个中国女孩子做助理的原因,在这些事上细心、耐心必不可少。
张锦航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就不会惧怕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困难,“你放心,学姐。这些事务性的工作,我是过来人,有些经验,我会招一个细心点的助理,把吃、住、行这此小事做好的。”
“嗯,我相信这些问题一定难不倒你这个‘天才儿童’的,我非常期待你的成果!”“天才儿童”一直是莫怡琳对这个学弟的戏称。
两人把最重要的工作部分说完,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了许多。张锦航问莫怡琳,“学姐,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美国?”
莫怡琳想了想,“如果国内心血管病研究所的事情推进得顺利,我八月上旬也许会随胡院士一起来美国参加‘美国心脏病学会年会’,届时会顺便与一些心脏中心谈科研合作的事儿。”
张锦航对此非常期待,“希望八月份可以再见到你,到那时咱们的办公室应该已经有点规模了。”
“好,我也很期待。我会随时和你沟通国内的进展,如果我定下来参加,会提前通知你把时间预留出来,届时我们可能需要一起去走访几家心脏中心。”莫怡琳估计她八月份应该是会再来美国的。
“那当然好,你提前通知我就行。”这也正是张锦航希望做的事情。
“如果赶不及过来开心脏病年会,我也会陪同第一批来美进修的医生一起过来,时间也不会太晚。”以网站的会员基础,莫怡琳预计几十个进修名额应该很快就会被报满。
“那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让学姐失望。”张锦航这几天一直都处在被新事业激发的兴奋期,每天都充满活力,莫怡琳对此非常满意。
第二天上午,莫怡琳与张锦航一起见了律师,签署了正式的合作文件,以及注册公司必须的各种文件。张锦航又就公司财务、税务问题与律师沟通了很久,总体来说他们的合作很愉快,这位白人律师一直为莫怡琳处理私人的税务问题,很有经验也很有能力。
下午四点,莫怡琳登上了波士顿飞往上海的航班,暗中跟了她几天的贺剑也同一架航班返航。
这几天贺剑跟着莫怡琳东奔西跑,对她的辛苦繁忙深有体会,每天向五少汇报时,他都能感受到电话那端传过来的气息越来越冷了,显然俞振轩这是既心疼又不满莫怡琳的拼命。
所以每天莫怡琳与俞振轩通电话时,都能听到他苦口婆心地叮嘱“注意休息”、“别太拼了”、“保证睡眠”,即使她再怎么向他保证她很好也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放弃保证只乖巧地听他碎碎念,甚至有几次累得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弄得电话那头的俞振轩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