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接着说,“我们公司既然投入了这么多资金,您也明白,我们一定要对这些钱的走向有一个把控,所以会派驻一名董事参与贵公司的日常运营,这点请您谅解。至于你公司的主营业务,即便是网站现有的这些会员,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我们相信您的个人能力,不会特别限制您的经营。”
“谢经理,说说你们的对赌内容吧。”莫怡琳其实对这种对赌的投资方式是非常不看好的,她要做的是长远的投资和布局,不太可能不顾大局去实现这种短期的业绩增长目标,但她还是耐下心来想听听谢让给出的方案,弄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莫总,我们希望每一年贵公司可以为我们带来35%的业绩增长。如果您能实现业绩增长目标,我们公司会把手中7%的股权奖励给您,反之您需要转让你手中7%的股权给我们。这个协议的期限是三年,第二年、第三年的对赌内容与第一年相同。三年之后,您要确保公司能够成功上市,否则需要全额回购我们手中的股权并支付约定好的利息。大方向就是这样,细节我们可以再商讨。”谢让把整体方案大概讲了一遍。
莫怡琳又进一步试探了一下对方的意图,“你们出资的这一个亿还可以占更少的股份吗?”
谢让想了想,回答:“最低不能低于百分之35%。”
“那对赌的股权还有得商量吗?”莫怡琳秀气地挑了挑眉,她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最低不能低于5。5%,这是我们的底限了。”谢让显然在来之前就测算好了这些数字。
莫怡琳转头谈谈地问彭康,“彭总也是这个意见吗?还是说您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她想看看彭康到底对这件事参与了多少。
彭康看着莫怡琳冷静得有些过分的一张俏脸,微微有些怔忡,“莫总,您也知道我原来是做实业的,对投资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是特别多,目前公司内部这些投资的事情,都是谢让在做,我原则上支持他的想法。”
莫怡琳的脸色始终是淡淡的,又接着问了彭康一个问题,“彭总,我方不方便问您一个与这次投资无关的问题,您是什么时候收购的这家医药公司?是洪少建议您投资的吗?”
彭康显然没想到莫怡琳会问这个问题,还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一旁的谢让却有些微微变了脸,莫怡琳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彭康想了想还是回答了莫怡琳的问题,“春节之后,刚好一个原来同是纺织行业的朋友推荐的这家公司,他们有全国的医药销售许可和渠道,资质很好且价格也不高,我就没问洪少的意思直接投了。”
莫怡琳看向彭康和谢让的眼神有些情绪莫辨,“我猜,您一定也是用对赌的方式投资控股了这家医药公司。”
彭康没想到莫怡琳会猜到这一点,有些小兴奋,“这也被你猜到了,莫总。”
莫怡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发表过多的看法,只公式化地给出了回复,“彭总,谢经理,投融资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双方都需要深思熟虑合作的可行性,所以我暂时还无法给出您二位确切的答复。合作的事,我们不妨慢慢磋商,很荣幸你们会对我的公司有投资兴趣。”
彭康倒是无所谓,而谢让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您说得对,莫总,认真考虑总是需要的。也请您了解我们公司的合作诚意,毕竟以您公司现有的规模,一个亿可能是您目前能够融到的最大金额了,而且我们公司的合作条件还是比较宽松的。”
莫怡琳认真地看了谢让一眼,“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谢经理。”
会谈结束,覃新送彭康与谢让离开,莫怡琳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这个所谓的对赌协议,针对的应该只是莫怡琳的公司才对,无论怎么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想借用投资来驾空她的控股权而已,一个亿要是占股40%,每年7%的对赌额,两年就可以控股54%,如果占股35%,每年5。5%的对赌额,三年可以控股51。5%。
莫怡琳深信,如果她签了这份融资协议,对方绝对有办法让她完不成业绩增长。这一个亿也仅仅就是一个陷阱罢了,到底是谁会如此针对她和她的公司呢?到目前为止她还无法知道究竟谁这么看不得她好,看来这个问题只能留给俞振轩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