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回内地查了快一个月的莫叔夏回来了,虽然中间他也有把消息传回香港,家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他一到家,众人还是急切地聚在了莫爵士的书房里,想了解具体的情况。
莫叔夏把带回来的几撂材料放在桌上,喝了一口水便开了口。
“我这次回去,先查到了姑姑原来的单位,他们给出的结论和当年爸爸去查的时候一样,姑姑很早就去世了,还提供了她的死亡证明给我看。”
这一点莫家人早就知道了,当年政策刚刚松动,莫爵士就托人去找妹妹,但当年不像现在一切信息联网。辗转了好多年问了很多人才终于查到失踪很久的莫晴柔的下落,可等他找到当地去的时候,单位告诉他人已经死了。
“我在这边没有收获,就去查了怡琳。她到边城落户的时间和姑姑去世是同一年,怡琳是和外婆长大的,她的外婆姓莫。我便托人去了怡琳外婆的单位查,她外婆确实不叫莫晴柔。”
众人听到这里心都跟坐过山车似的向下一沉,莫叔夏又接着说道:“幸好我不死心,亲自过去翻看了怡琳外婆的资料,在一份旧档案里看到了她的照片。”
众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了口,“怎么样?”
“和姑姑的照片一模一样,就是姑姑,她改了名字。”莫叔夏继续说道。
其实家里人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更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姑姑为什么诈死?”
莫叔夏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去敲了怡琳在边城的家门,结果旁边的赵栋国老人接待了我,在我表明身份说明来意之后,赵先生给我讲述了姑姑和怡琳的全部故事。”
莫家全家人安静异常地听着莫叔夏讲了一下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莫晴柔的经历居然如此凄惨,而莫怡琳小小年纪居然也身世坎坷。莫家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有些伤感,心中对那个清冷、坚强的女孩有着说不出的心疼和怜惜。
莫继钊不知不觉间已经老泪纵横,此时他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莫怡琳不肯认他了。
莫叔夏停顿了一会儿,有些担忧地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有些棘手,怡琳似乎是和京城俞家的五少爷订了婚。”
想到怡琳左手上的订婚戒指以及与秦英琨的亲近,莫叔夏觉得他朋友说得有些模棱两可的猜测应该是真的。
“你说什么?”莫继钊悲伤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和愠怒,“我们莫家诗书传家,自古便有家训‘不与宦门婚’,几百年来从不与官家结亲,怡琳不能嫁入俞家!更何况你姑姑......她的外婆就是政|治的牺牲品,我绝不允许怡琳再嫁进那些肮脏的官家。”
莫家之所以会被称为清流的代表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们代表了香港文化界的清贵学者,一直以来就不屑于参政,更是谨尊祖训远离政|治家族。
莫伯夏此时开了口,“爸,现在最重要的事还轮不到怡琳的婚事,和她相认才是头等大事。”
莫季夏也有些担忧,“爸,怡琳那孩子似乎对我们家很是抗拒,她应该早就知道了,但却没打算和我们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