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静思惊奇地开口,“可是那只黑猫刚刚才骂对方三百岁的黄口小儿。”虽然她看不出这只死肥猫有多大年龄。
巫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他至少活了一千五百年,可能这只不化骨曾经在三百年前出来活动过,所以在世的人才以为他只有三百岁吧。”
“哦~那可真是委屈他了。”一下子成为妖物口中的黄口小儿。就是不知道这只诡异的黑猫又有多少岁了。
眼看着那长得俊俏的男子给黑猫抓了一爪子,司静思反条件地“嘶”了一声。
可怕,这只死肥猫专门抓脸。男子大怒,眼睛都成了绿色,一道黄符打了出去,黑猫避无可避只好受了这一击,符箓燃起烈火,黑猫顿时少了一块皮,皮开肉绽。
黑猫一下子就竖起了浑身的毛,怒道:“你找死!”
双方都杀红了眼了都。
“那只黑猫……应该是三千年前神族魔族不曾湮没的时候出生的,我猜想他应该是最后一个魔王,只是如今的世界缺少魔气供养,他被迫化作原形行走于世。”虽然他明明可以吸收煞气瘴气,但是显然这黑猫自认为自己逼格很高,不愿意将就着去吸收这些,非要吃带有魔气的灵物。
震惊到麻木的司静思,刚刚她还想着要等两虎相争,她好上去捡漏来着。
“可是巫,你昨天还跟我说你睡了好久好久好久,什么都不知道!”司静思指控地看着他,两眼泪汪汪,可怕,连她家巫都学会撒谎了!一觉睡到世界毁灭,再直接睡到世界重新发芽的人,哪里知道两千年前的事情!
巫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可以问别人。”
“啊?问谁?”
“嗯……比如我睡觉的昆仑山上有些植物就活得挺久,也曾行走于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实际上,只要是有意识的东西,不论是动物或是植物或者只是器物,我都可以与它们交流。”
司静思:“……”你可真是坦然!
唉!什么时候她也有这种实力,完全可以横着闯世界!
再看他们的打斗也差不多到尾声了,司静思凝神,手中突现一柄小灵剑,将丹田处所有的天罡之气催动,凝聚在剑身上,跃跃欲试。
兴奋至极的司同学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别人都快打完了才登场有何不对,反而高兴道:“待会儿我就要以身给你展示一下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站在枝头光风霁月的巫回首一笑,“那你便是黄雀了?”
仍旧在不断催动天罡之气凝聚于剑身的司静思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自然是我!”
丝毫不自觉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眼看黑猫且战且退,怕是要逃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这只猫虽然骄傲,却也还是懂得的。
“先说好,待会儿我一声大喊,咱两就跑路。”
巫轻轻地颔首,也不问她为何要跑路了。总之……任她折腾,便不会有错。即便是有错,他也可以让这错的,变成对的!
眨眼之间有一女子突然持剑出现,黑猫恰好在躲开不化骨的攻击,一时之间对于这女子的攻击却是避之不及,它眼珠子瞪大了看着那柄剑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喵——!”一声凄凉地猫叫。显然是吃痛至极,忍无可忍的模样,凄厉中是滔天的杀意与憎恨。
司静思一击得逞,下一秒就毫无留恋地拔剑。
“圣!!!”夏天星见状分神,无暇应付那些道士,转身欲要救它,反而被一桃木剑捅穿了肩膀,那艳红的血液就从嘴角滑落。
黑猫回头,“夏天星!”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见有人来帮自己,那青色衣袍的男子反而疑惑地歪了歪头。听到那只黑猫叫那个女孩的名字他就觉得难受,早知道这女孩如此重要,他就当着这只猫的面儿吃了她!
司静思拔剑的时候是冷着脸的,她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转眼出现在青衣男子身后。
青衣男子虽对莫名其妙出现的她早有防备,却到底在刚刚伤了元气,再则他压制了自己的实力,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立即躲开或是反击。
他眸光一凝,杀气迸溅,厉声急呵:“尔敢——唔!”
“老祖宗!!!”有人惊而大呵。
背后捅剑的司静思哈哈大笑,再毫不犹豫地拔剑,早在司静思抽剑之前青衣男子便要回身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司同学一边抽剑一边大喊:“撤退!!!”
急促拔出的剑身带出了一道喷溅而出的血液,那柄灵剑的剑尖上都是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流。
待这青衣男子一击之下,十里开外的树木如同被泼了剧毒的硫酸一般整棵树整棵树地消融掉,他完全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那些枯树萎靡在地滋滋作响,毒液还在树枝上翻滚,却早已没了那女子的踪迹。
青衣男子眉眼沉沉地看着地上的血液,仿佛是什么滚烫的液体一般,那血液还在地面上沸腾,这是……他的血!刚刚还在自己胸膛里流动的血液,一念至此他不禁狠厉了眼神。看来是睡了太久了,跟不上时代了!!!是不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才足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
虽然知道那该死的女人是来捡漏的,但是黑猫没办法了。她放弃了自己转而去攻击那不化骨的时候,便是它逃脱的最好时机,趁着这个几秒之间的空隙,它毫不犹豫地带着夏天星跑路了。
待一切风平浪静:臭不要脸吃了他铃铛的小畜生逃跑了,没脸没皮搞偷袭的女子也逃跑了。青衣男子感觉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当真不曾如此气愤过。他直觉那柄灵剑不一般,自己方才为黑猫所伤,最迟不过一刻钟便可愈合伤口。如今胸口这窟窿眼儿竟然欢快地淌血,没有丝毫要愈合的征兆。
……
气愤一时之间难以言喻的沉重。
江家的长老们倒是没人死了,但是重伤居多,昏迷不醒的就有七八个。剩下清醒的也在这情况下,看着自家老祖宗欢快地淌血的胸口不敢开口说话。
男子也不废话,伸手一抓,一直都被如有若无地隔离在战圈之外的江黎便到了他手上,男子面无表情地露出了獠牙……
“老祖宗——不可啊!”那是江家唯一一个有希望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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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超级棒棒哒?”
早已逃之夭夭的司静思还很高兴地问抱着他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