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试到她细腰僵了一下,随后人便坐直身子,回头来看他。
“大长公主?”洛紫支支吾吾,方才的无力现在变为了惊吓。
“是,所以说你大胆,她的花你都敢偷?”范阅辰戳了洛紫的额头,语气中难掩宠爱,“你闯大祸了!”
“不是的,”洛紫双手抓住范阅辰的手臂,“公子,你骗我的吧?”
“这个能拿来瞎说?”范阅辰笑,“你当明月观什么人都能来?观中有两位真人,还是先皇的妃子。”
山风带着凉意,擦过石崖,扬起了女子细柔的裙摆,还有丝丝飘扬的长发。
“那她……还帮我涂药,给我吃的,”洛紫想着白日里的种种,“还说让我明日过去,怎么办?”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小小院落里的道姑,会是皇族,而她不但偷摘人家的花,还又吃又拿的……
“行了,看你吓成这样?”范阅辰攥上人的手,想让她放下心来,“她是在这边修行,明月观里只有颂安,没有宁罗公主。”
洛紫还是不放心,“公子是说,她不会追究我?”
“紫儿这样可爱,谁会追究你?”范阅辰看着身边的人大惊小怪,有时候吓她一下,她就跟塌了天似的。
洛紫低头想着,明日回去送食盒,应该给人回回去一些东西才好。
她叹了口气,这京城果然是贵人太多了,谁能猜到一座小小的道观中,会住着一位大长公主。
想到这里,她也明白过来。白日里宋岱过来,应该是来看他的夫人的。宁罗公主就是宋岱的妻子,难怪了。
“我想,大长公主应当是喜欢你,不用担心。”范阅辰又宽慰了一句,“我该回去了,这几日都留在守备军了,军营中全是臭男人,哪有紫儿可心?”
亲昵的话加上撩人心神的低笑,洛紫抿了下唇,脸别去一旁。
忽的,颈肩处一阵麻疼,湿润感让她不禁缩了下身子……
“晚了……城门是否关了?”洛紫身子后仰,终于逃开颈间的温热。
“忘了,现在守备军在我手里,我当然有便利。”范阅辰的手指轻点着刚才留下痕迹之处,可惜月光太浅,无法看着那处,心中有些可惜。
洛紫只觉颈肩的湿腻感还在,方才他吮得,像要吃掉她的皮。
“我送你回去,”范阅辰拉起坐着的人儿,用了巧力,把人背在背上,“你不准出声,被观里的人发现我,你知道后果很严重的。”
“嗯,”洛紫小声应着,“公子来回太辛苦了。”
“想着和紫儿说几句话,就过来了。”范阅辰背着人,踏着月光,走进竹林。
洛紫低下身子,伏在人的背上。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他是真的在乎她,而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在乎过……
回到屋里,烛光还亮着,洛紫从窗户被人送了进去。
然后她站在窗前,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她决定了,不再执着自己的身世,不再奢望赵丽娘。
若是范阅辰宠爱她,三年的话,应该不会太难过吧?
洛紫看着一旁桌上的紫檀食盒,脸上现了难色。她怎么会知道,西面院子里住着的是一位公主,还在人那里又吃又拿的,该还给人家什么好呢?
如此,她躺去了床上,依旧隔着床幔,看着食盒,直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层薄雾笼罩着篓山,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
安妈妈起得早,帮着林月儿把药熬好。
另外两个婆子去了前面伙房取早膳,洛紫也跟着一道去了。
观里的道姑已经做好吃食,一份份的摆好。两个婆子取了林月儿这边的,便回去了。
洛紫则留在了厨房,她想着,给颂安还回食盒,倒是可以做些粥送过去,当初在老宅,云姨婆曾经教过她一种,就不错。
定下了,她便想等着人家都忙完了,再过来借用厨房。
回去林月儿那边,人已经起来,正在对着镜子梳妆。
林月儿从菱花镜里,看见了走进来的洛紫,她手里的木梳扫过发尾,眼睛眨了下。
“洛紫,你房里有蚊子?”
洛紫接过林月儿手里的木梳,有些疑惑,“蚊子?”
“对呀,”林月儿指着自己的脖子,在镜子里示意身后的人,“你这里。”
洛紫下意识的抹上自己的脖子,忽的就想起了昨晚,在石崖边上,肩颈那又麻又疼……
她低下头去,藏住脸上的红润,强装作无事,“可能是有吧,我晚上放帐子的时候,会仔细的。”
林月儿认真的点着头,“你被蜜蜂蛰,还招蚊子,才来一日,就让你遭罪。”
洛紫不再说话,恨不得胸前的衣领直接盖住脖子,藏着那羞人的痕迹,同时也警惕的看着院子,方才去厨房,不会有人看到吧?
好容易,帮着林月儿梳了头,洛紫赶紧回屋换了一件衣裳,借口说去厨房,穿的利索一点儿。
这回,衣领终于盖住了红痕,让她放下了心。
而此时,西面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