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中,养了数日,上官亦苍白的脸颊慢慢的变得红润了,君默语看着倒也松了口气。
这几天,君默语每天看着百花挣放,看着云卷云舒,无聊的时候,偶尔和冥跃拌拌嘴,心里平静万分。她想着其实她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吧!
和冥跃相处下来,君默语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竟然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身世。
君默语不问,冥跃也不说。他看的出来,百里尘熙和君默语的关系不是很好。甚至偶尔相见都有淡淡的**味。冥跃不明白师父见到君默语时的恨意从何而来,说实话,虽然他和百里尘熙生活了十几年,但他不曾了解师父的过去。每次提及过去的事情,师傅总会转移话题,不愿多说,以至于后来他也懒得问了。
这日,君默语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叫紫竹打了水来,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刚起床的邋遢样儿。便来到隔壁上官亦的房间里,叫紫竹打了一盆水,拧了条干净帕子,亲自替病塌上的上官亦擦洗面价,然后又很用心地替上官亦打理着他黑黑的像丝绸般的青丝,嘴里轻轻的说着话,或者唱一段儿小曲儿,百里尘熙说这样说着话儿,病人会恢复地快点,君默语仔细地记下了,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陪他说会话,虽然他不会回应。
打理好他的发丝,君默语替他盖了盖被子,忽然,她惊喜地发现上官亦的手指动了动,君默语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他那微翘的睫毛忽然抖了抖,轻轻颤了颤,似有醒来的征兆。君默语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他睁开那双明亮的眸子,心里激动万分。
在君默语期待的眼神下,上官亦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似乎刚刚醒来,有点不习惯突然出现的阳光。眯着眼又轻轻地闭上,等到适应了刺眼的光线,才慢慢睁开了他那秋水似得眼睛,如同一汪清泉明亮,动人。刚刚醒来的迷糊样儿,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惹人怜爱。
视线渐渐聚拢,上官亦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双眸,随之眼睛瞪的铜铃般大。“皇,皇上,你,你怎么在这儿?”说着就要坐起来。
只是这些天儿,因疼痛的折磨,入腹的稀粥少的可怜,如今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没翻起身,就两眼昏花,脑袋又跌在枕头上。
君默语赶紧上前,将上官亦轻轻搂在怀里,揉了揉他摔疼的脑袋,“怎么这般不小心,你的毒刚解,身子还虚着呢,不要随便乱动。”虽是责怪的话,但在上官亦听来,却异常好听。君默语会因此而责怪他,就代表君默语心里有了他。
“是,我,臣妾知道了,”上官亦温顺的应道,脸颊微红。
“还有,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还是亦儿不愿看见我?”君默语挑挑眉,半开开玩笑的说道,顺便让一旁的紫竹去煮一碗稀粥,这几日昏迷者,他也没好好吃饭……
虽是玩笑话,上官亦却急了,眼前之人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天之骄女。有点怕怕得解释道,“皇上,我,哦,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
看着口不择言的上官亦,君默语讪讪的摸了摸鼻头,郁闷,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开个玩笑,还有啊,这是外面,不是皇宫,所以亦儿,以后就直呼我名字就行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无论她怎么躲,都逃不掉这份责任了。可是他是上官璃棋子,看来她们得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上官璃迟早有一天会发起叛变,她终归要死的…
“可是,臣妾……“不敢,一国之君的名字他怎么敢直呼。
“亦儿,以后不必自称臣妾了,你可是我的夫君,以后啊,就和白一样,呼我'默默'或者'小默'或是'小语'什么的都行,只要你叫着顺口就行了!”
上官亦心里无疑是高兴的,她说自己是她的夫,是不是她的心里也有自己的位置呢?“是,臣妾,额,我知道了!”在君默语眼神的威胁下,硬生生的改了嘴边的自称。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点儿试探,怯生生地唤道,“小默。”
君默语笑着应了一声“嗯?”
“这是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