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那个阿力死了。”

“我知道。”

“阿力跟着你有七八年了吧。”

“七年两个月零三天！”东方翎缓缓吐出一串数字。

东方弈还以为东方翎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无所谓，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大哥，您别伤心了，其实阿力也是……”

“料到了。”

“嗯？”东方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料到了？”

“他肯定会顶罪，为了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以调查的机会，自然会选择自杀，从我被带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东方翎的声音冰冷，东方弈忽然觉得有点冷。

“阿力何必如此呢。”一个人顶罪啊。

“因为他知道我不能出事。”东方翎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眼中透着一丝淡漠。

“你怎么猜到的？”

“我对他的了解，还有……”东方翎顿了一下，“他欠了我一条命。”

东方弈此刻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慢慢往上面爬，莫七让他觉得发寒的地方，是对事情运筹帷幄的缜密心思，那份对人性的算计，而东方翎让他发寒的地方，则是……

他的冷酷！

或许阿力把他当成是自己应该保护的人，而阿力在他的眼里，或许就是这种时候能够推出来的挡箭牌吧。

“其实……他可以将那个纹身去掉的，现在去掉纹身也是很方便的，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东西，这不是……”

“阿力这个人很念旧，他不会去掉的，我一早就猜到了。”东方翎忽然冷笑两声。

东方弈刚刚对东方翎的那点同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刚刚居然觉得莫七做得有点过分了，现在想想，莫七最起码还是人，而东方翎早就没有一点人性了吧。

难道说他早就知道这个纹身组织的事情会被揭发出来，也知道阿力念旧，不会去掉纹身，而一旦事情败露，阿力也会帮他顶罪，这都是计算好的吧！

阿力还真是死得憋屈，他如果知道，他的重情重义却是大哥用以逃脱制裁的手段，他会不会死不瞑目啊！

“对了，崔莹莹在医院，婚礼当天摔倒了，差点流产。”

“嗯。”东方翎伸手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他将戒指取下来，打开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大哥，你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