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孕(1 / 2)

安晓炎抬起头,惨白着脸望着她。

她的例假一向不是很准,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但是,似乎,这次间隔的时间,久了一点……

这种症状,怎么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不会的。”安晓炎颤颤地捂住了肚子,“我们很小心的,危险的时候,他都……都弄在外面的。”

沈清歌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朝天翻了个毫无形象的白眼。

“大小姐,这种根本不安全,你们为什么不用……套子?”

天哪,要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去教授另一个有三年性经验的人这些,她实在有些,羞愤!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惶恐之极。

沈清歌把为自己点的一碗粥推到了她的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吃完以后,也别去看电影了,去屈臣氏吧。”

两人食之无味地吃完了这顿饭,到屈臣氏遮遮掩掩地买了试纸,沈清歌站在商场的过道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安晓炎才慢慢地走出来。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是真的。

“打电话告诉林浩然吧。”她低声说。

安晓炎一愣,拼命摇头。

“为什么?”沈清歌疑惑。

安晓炎低着头揉着衣角,半晌才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清歌,你先陪我回家好不好?”

沈清歌点点头,挽着她回了家。

安晓炎的家里照例是空荡荡的,她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情绪已经略略调整过来,打开门换了鞋子后,故作轻松地对沈清歌说:“我家新添了一台wii要不要玩?很有趣。”

沈清歌不想违她的意,便答应了。

安晓炎翻出了一点零食点心和饮料往茶几上一堆,开机进入了游戏,一个一个游戏玩过来,打网球的时候,拼命挥动右手,玩疯狂兔子时,和沈清歌比赛,那个发泄的样子,把她吓了一大跳。

“不玩了。”她扔下手柄,淡淡地说,“我陪你再久都没有用,你需要和林浩然好好谈谈。”

安晓炎垂着头喘着气坐在那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

沈清歌拿起包走出了安晓炎家电梯的时候,阴沉多日的天气,终于在厚云间,透出了一片阳光,照在身上暖了不少,但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知道安晓炎在想什么。

安晓炎的父母常年忙碌在外,虽然对她还是关照颇多,但她常年孤身一人的状态,是改变不了的。这样的人,要不就是习惯孤独,拒绝社交,要不就是对完整的家庭有着强烈的渴望,交友满天下。

安晓炎显然是后者。

但是,现实摆在那里,她自己恐怕也知道,所以,才不愿意去找林浩然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家里,精神都是恹恹的,晚上和方秉然打电话,也推说困了早早地结束上了床。

安晓炎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呢?!

辗转反侧中,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过了一天,又到了去j大的日子。

沈清歌难得去乘了地铁,和各色的人群挤在一起,虽然空气很差,却比一个人坐计程车热闹多了。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辗转到了绿苑,打开门时,方秉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一阵子了。

“今天好晚,路上堵车?”他站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包。

沈清歌摇摇头,疲惫地换了鞋,投入了方秉然的怀抱。

“我坐地铁来的。”

“哦?”他笑得胸膛微微震动,“今天怎么这么勤快?那一会儿我们坐公交去吃饭好不好?”

沈清歌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做声。

方秉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问:“怎么了?”

“是有件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你家里的事?”

她摇了摇头。

“和你有关?”

她又摇了摇头。

“别问了,不是我的事情。”

方秉然略略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那今天去哪里吃饭?”

沈清歌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不想出去了,我们叫披萨吧。”

在绿苑的三天,沈清歌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方秉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分神去看看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蛋糕倒是烤了好几炉,他带去学校分给同学老师,还惹来了不少艳羡。

马上就要春节了,老师对集训的效果很满意,大手一挥就决定明天开始放假,方秉然正高兴着晚上可以和沈清歌一起回家,顺便带她去哪里散散心,打开绿苑的房门,却发现餐桌上有一张纸条,沈清歌清秀的字迹匆忙地写着:我先回去了,晚上联系。

这本是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就可以的事情,她却故意在家里留了条子,是不想自己阻止和追问她吧?

已经摸到手机的手缓缓地拿了出来。

洗了手打开冰箱,意外地看到了好几个乐扣乐扣的盒子,每个盒子里的各色配菜都摆放地整整齐齐,每顿一盒,足够他吃到春节放假。

他心情很好地拿出一盒放到微波炉里转了转。

唔,手艺又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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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匆忙从绿苑赶回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敲开了安晓炎家的门,就见她哭得花猫似地扑了上来。

“怎么了?林浩然怎么说?”

“他……他坚持要拿掉它!”

沈清歌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大学男生正常的反应吧。

“你不愿意?”

安晓炎低下头去,半晌才道:“你也觉得我很傻是吗?我还没满21岁呢……可是,现在大学生也是可以生孩子的吧?对不对?”

沈清歌怜悯地看着她,轻轻道:“可是林浩然没有满22周岁。”是不能结婚的。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带着哭腔说:“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知道,即使是可以结婚,他也是不愿意要这个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