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赐洞房(1 / 2)

残袍 风御九秋 1934 字 22天前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來了。”玉拂抱住了左登峰,埋头颈后低声开口。

“你还是把蜡烛点上吧,外面有人看的。”左登峰皱眉开口,玉拂的举动虽然令他皱眉却并沒有令他震惊,他不怕玉拂动手,就怕玉拂动嘴,玉拂跟他差不多高,若要亲吻只需左右寻找,不需上下对齐。

“不。”玉拂连连摇头。

女人的头发比男人要柔软,玉拂转头的同时鬓角的细发拂过左登峰的脸庞,这是一种轻柔的感觉,这种轻柔的感觉令左登峰感觉到温馨的同时也察觉到了危险,抬手撑开玉拂并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我是从渝城來的,六个钟头跑了一千多里,给口水喝行不。”左登峰微微抬高了声调扰乱屋外视听。

玉拂面色微红的为左登峰倒上了茶水,她也感觉到了不合时宜,毕竟目前是在自己的道观里,拉个男人进屋就吹灯,实在是太过疯狂。

玉拂的房间为南北走向,竹床在最北,外有轻纱床帏,中间是竹制屏风,南侧靠左是打坐练气的竹台和一张柜子,右侧是竹制桌椅,整个房间以竹制器物为多,清新高洁,雅致简朴,南方竹子较多,玉拂存放毒物的器皿大多也都是竹筒。

“嗯,茶不错,你快收拾一下吧,明净真的中毒了。”左登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当年他抢我九儿,我追他的时候曾经下过蛊毒,他都能化解,他根本就不惧蛇毒。”玉拂抬手盘挽着散落的头发。

“是在一处地下溶洞中的毒,里面的毒蛇与外面的不太一样。”左登峰正色开口。

“蛇毒大同小异,差别不大。”玉拂面露疑惑。

“快收拾吧,早点去看看,他自己在那里我不放心。”左登峰喝光茶杯里的水低头检查自己的鞋子,风行诀下踏借力的时候力度很大,对鞋子的耗损极为严重。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快速走向屏风内侧脱掉衣服披挂护身金甲,整个过程并未避讳左登峰,女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以后就彻底放的开了,比男人还放的开。

左登峰也并沒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坐在东侧,眼角余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玉拂的身体和动作,内衣外面是护身金甲,金甲外是另外一件白色道袍,这件道袍里面有诸多的内兜,但是这些内兜此时是空的。

“换洗的衣服就不用带了吧。”左登峰皱眉说道,玉拂收拾换洗的衣服就表明她不想去去就回。

玉拂闻言佯装发怒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包裹,片刻过后走到外间西侧的柜子前,打开柜门自密密麻麻的格子里挑选各种作法器物。

“你的碧玉拂尘使用的很少啊。”左登峰站起身走到玉拂身边看着柜子里的东西,柜子上方横放着一柄绿玉拂尘。

“拂尘有拂去红尘之意,我断不了红尘,况且我有金甲可供使用,拂尘用处不大,也只在正规场合才捧上一捧。”玉拂快速的将内兜装满,随手系上了纽扣,这件道袍的纽扣间隙并不均等,为的是便于玉拂随时自内兜里拿取作法的事物。

“对了,西北六七百里有一处四水环绕的山峰,在山上有一处斜行向下的通道,下面是一条地下暗河,你们辰州派的护身金甲所用的金属可能就是在那里取得的。”左登峰出言说道。

“关于金甲所用金属从何而來我们观中的典籍并沒有明确记载,我只知道与九儿有关。”玉拂收拾妥当提上了小包袱。

“走吧。”左登峰转身向大门走去,这间屋子是崔金玉修行的所在也是她的闺房,房间里的气息很清新也有少许沁人心脾的香气,左登峰很喜欢这种气息,也正因如此他才急切的想要离去。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至少吃点东西。”玉拂出言说道,左登峰对待自己过于苛刻,玉拂很是心疼。

“明净大师危在旦夕,顾不得休息了。”左登峰推开门抬高了声调。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出门之后掩上房门。

“对了,老大的内丹带上,这个夯货表现不错,对明净还算忠心。”左登峰忽然想到一事。

“带了。”玉拂点头说道。

就在此时那只九阳猴自西侧的树林跑了回來,本來是扑向玉拂的,但是在见到左登峰之后猛然停了下來,紧张的环视左右,它被十三打怕了,见到左登峰想当然的认为十三就在附近。

玉拂好声的安抚了它几句就与左登峰走向大门,她不能带上九阳猴,这只猴子太顽劣了,带上了只会惹麻烦。

“你先前曾经跟人争斗过。”玉拂伸手指着左登峰袍子左侧的那片暗红“是的。”左登峰点头回答。

“这是谁的血迹。”玉拂追问。

“你们辰州派要小心一点儿,九阳猴备不住要给你们惹祸。”左登峰并未正面回答玉拂的问題,有些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显露柔弱以换取抚慰,左登峰不愿这么做。

“此言何出。”玉拂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九阳猴。

“藤崎正男被我杀掉以后曰本又派來了猿飞,雾隐,望月三个忍者來接替他的工作,这三个忍者修为着实不低,他们肯定是要寻找六只阳属地支的,世人皆知九阳猴在辰州派,我担心那些忍者会找上门來。”左登峰皱眉开口。

“我去通知掌教师兄早做防范。”玉拂转头看向左登峰。

“猿飞千代可以幻化他人,但是不能开口说话,雾隐风雷是用的是火属法术,是由两个侏儒叠摞而成,望月明美有窥心狐媚之术,都需小心提防。”左登峰开口叮嘱。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包袱塞到左登峰手里,转身去了。

左登峰信步出了道观,沒过多久玉拂就独自回返,二人绕过道观,往西北方向回掠。

“你先前是不是受伤了。”离开辰州派之后玉拂再度出言发问,左登峰的袍子破败不堪,加上血迹已经干驳,若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端倪,但是玉拂还是发现了,她先前已经粗心了一次,绝不允许自己再粗心第二次。

“在江湖上行走,谁能毫发无损。”左登峰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