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牧眼前的宽广大门,旁边的木板大大写了『石田组』。
大门旁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说:
「牧先生,我们少主在等你,请让我带你进去。」
走进大门,里面意外的宽敞,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着两排,见到牧进来,齐声说道:
「欢迎光临,牧先生。」
毫无疑问,这里是石田组的家。
从来没有接触过黑社会…,印象中黑社会让人恐惧与恐怖。
牧脱鞋进到室内,跪坐在垫子上。
一位老太太走来说:
「辛苦了,牧先生。这边是洗手间。少主等一下就过来。」
牧点头谢过,进了洗手间上厕所洗把脸。
观望四周,这是相当传统的日式建筑。
牧摸摸口袋,手机没有在这里。
想必是被没收了手机。
石田组,肯定距离东京相当遥远。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石田组会跟铃木园长要求做生意?
是因为,想要将版图势力推广到东京?
牧站在门口,望着院子的花园。
经过精心布置与照顾,非常美丽的花园。
寧静的水流声。
在这边,牧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
相反的,在这边,让牧感觉到心灵的清净。
「你喜欢这里吗?」
牧转头朝说话的声音望去,看见正在走廊上,朝着他走来的男人。
牧,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你好,牧先生。我是石田亚斗。」
伸手与石田握手的牧,感受到石田的强壮厚实,及他手中厚厚的茧。
但牧依然无法将眼神从石田身上移开。
「当兄弟跟我说,他遇到一个长得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时,我还不太相信。现在见到你,我算是信了。来,请坐。」
牧重新跪坐在垫子上。
确实,牧从来没有看过,有人长得跟他如此相似。
如果牧将头发剪短了,改变自己的穿着方式,然后再长高一点。
或许,就会跟眼前的石田先生,近乎一模一样。
「牧先生,可以请问你今年贵庚吗?」
「二十四,就快要二十五了。」
「喔,牧先生知道自己的诞生日吗?」
「我不是很清楚确实的诞生日,但我以被孤儿院领养的日子作为诞生日,是二月十九。」
「所以,你从小就没有跟父母在一起,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名字是亚蓝。这是父母替我取的名字。听说,我的名字被逢在包裹着我的衣服里。」
「可以请问你来自哪间孤儿院?」
「京都平安德义会。」
面对眼前的石田,牧突然有种感觉。
这个人,长的跟他如此相似,一直问他生事的问题。
眼前这个人,难道会是他的哥哥?
「…最后,我想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希望你不会介意…。」
「请说。」
「你的左侧耳朵后面,是不是有个疤痕或印记?」
牧伸手摸摸左耳后面有着印记的地方,表情感到相当惊讶。
「…你,你怎么知道?」
确实,从小牧身上就有这个印记。
因为这印记的关係,有段期间,这边没有办法长出头发。
但长出头发以后,就完全覆盖住这个印记。
这件事情,除了牧本人,没人知道。
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知道这件事?
石田站了起来,走到牧的面前,解开他的长发。
石田伸手触摸牧耳后的印记。
现在虽然长了头发,但仔细触摸,还是可以摸到块状的突起物。
那是小时候留下来的一道伤疤。
「…你知道这伤疤是从哪来的吗?」
「我不知道。」
「在你被送出去以前,我们的爸爸,用烟头在你的左耳后方,烧出了这块印记。他们想要在事后,透过印记,将你给认领回来。因为,当时你还太小,他们不知道,等你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石田激动的紧抱着牧说:
「你是石田亚蓝,你是我弟弟,我找了好几年的弟弟。」
原来,在牧出生的那一天,石田组正面临着暴乱。
牧的母亲,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孩子,决定将孩子暂时送到外面安全的地方。
用针线,在包裹着牧的衣服上,缝上了亚蓝的名字。
牧的父亲,在将孩子送出以前,用烟头在牧身上做了记号。
牧,是由母亲送到了孤儿院。
将刚出生叁个月的牧,丢到孤儿院门口。
然而,牧的母亲在返回石田组时,被人枪杀击毙。
没有人知道,牧究竟被送往了哪里。
此暴动持续了五年。
暴动结束以后,牧的父亲,并没有积极寻找牧。
相反的,当时十岁,在母亲身边亲眼目睹弟弟出生的石田亚斗,对弟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都是牧的哥哥,努力寻找弟弟的下落。
「对不起,那么多年,让你在外面受苦了。」
石田紧抱着牧说:
「弟弟,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