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娘子不啃声,那小妇人冷哼,“没你的孩子漂亮,但她是我的宝贝,谁敢动我死都不会放过。”
子墨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想动你的孩子。”同样身为母亲她可怜那个孩子,但这个母亲确实不值得可怜。她的孩子已经这般为何不去找大夫医治。
子墨哪里知道,你觉着是好心出谋划策,别人以为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而顾家和村长家的身份本就尴尬。当初顾南鑫和英子退婚,英子上门死在了村长家。那时,正是这个小妇人嫁入村长家。偏生,顾李氏那个拎不清的还去村长家吃了宴席。
村长儿子偷了南鑫未过门的媳妇儿。顾李氏又去吃了村长儿媳的婚宴,这么都尴尬至极。那时候小娘子坚持不去,恐怕也是怕极了那种尴尬场面。
顾南城找到夏天和清哥,在后面赶着两个孩子一路跑了过来。见到子墨立刻跑过去,围着她,“娘,爹爹刚才凶我们了。”
“你们做了什么坏事?不然爹爹不会凶你们。”她笃定顾南城不会平白无故凶他们,他宠他们都来不及。
“夏天和清哥下水玩,要不是我去的快恐怕就要下水了。夏天得严加管教不许再乱跑。清哥找机会送入学堂。”想到刚才他就气急。夏天和清哥脱了外衣正要往水里跳被他拦住。
“夏天肯定要严加看管了,清哥不能送学堂。秋后我再好好教导他一番。”清哥特殊,不能入学堂会被人欺负,她只有抽出更多的时间去是教导。
“秋后看情况请个夫子。”暂时的一个计划。实际上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道那个时候发生什么改变。
村长家儿媳妇离开的快。此刻再去瞧,便只见远处一个身影,走的踉踉跄跄,不明原因。
瓜田的事在第二天找了人,一人二十文比平日了多了一倍。连着一天把地里的活整完了。剩下的便是看好瓜苗等着开花、授粉、结果。
而荷香近日两天忙了起来,早上做好早饭便出去,晚上到晚饭之后才回来。
这日清晨,子墨起来之后见荷香在外洗衣服,水井里打出来的水非常清凉,洗脸也清爽。
“小姐近日起的可早。”荷香说着把水泼了出去,正好浇在种的葵花上面。葵花已经抽芽长了两三个叶子,看着非常轻灵喜悦,
“你起的比我还早,今儿还要出门?”她打了水洗了手帕擦脸。
“还得去一趟,今儿应该能种完。老太太那边的人太懒了,非得我盯着才干。真是气人,要是夫人身边出现这样的人,早就被打的不成样了。”她拧干衣服麻利的轻扯,语气干练竟然说漏了嘴。
子墨望着她,“夫人?谁是夫人?”
“啊,小姐我想起了早饭还没做,我赶紧去做,看我都忙昏头了。”搭好衣服她快速去了厨房。
子墨一头雾水,回屋看到床上躺着的爷俩睡的正香。
夏天起来迷瞪着眼,嘴里喊着荷香姑姑,直接进了她屋里,“荷香姑姑,你昨儿帮我收的衣衫呢,今天好热我要穿短的。”
屋里没人,她爬到她的床上找了下,衣服没找到倒是找了个好玩的。一个绣了蝴蝶的小荷包,她贪喜,随即拿在手中。
仔细看着,那荷包正是荷香说银钱被偷掉所用的荷包。若真是银钱被偷拿荷包定然不复存在。
此时却被夏天拿在手中玩耍。
荷香做好了早饭在门外了喊了几声,又出去了。
子墨亲自去厨房盛好饭菜端到屋里,“夏天你去喊清哥吃饭。”夏天就在门外屋檐下的椅子上坐着玩耍。
“知道了。”她喊了清哥一起进屋。
清哥伸手去夺她手中的钱袋,“娘。我要蝴蝶。”夏天不给他,他扑到子墨身边,抱着她的腰张嘴乖巧喊娘。
穿上衣服从卧室出来,手中抱着的安然,小手抓着他脸上的胡茬,他左右转动脸颊。
“清哥,你长大了以后不许再抱你娘了。”半大的小子已经快和到他胸口位置。抱着他媳妇,心里总归不舒服,却不好意思所说。
“为什么,我抱的是我娘。”他犯了倔劲儿,死抱着不撒手。
“你们还吃饭吗?不吃的话我就收起来了。”她话一落,夏天把钱袋子放在桌上,清哥也放开了手。乖乖的坐在饭桌的椅子上。
顾南城坐下,把安然放在竹筐。拿起筷子正欲吃饭,“夏天你那钱包从哪里来的?”看着眼熟。
“荷香姑姑的床上找的。我只是觉着喜欢,我玩玩就还回去。”她知道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看到顾南城问赶紧解释。
“嗯,吃饭吧。”他低声说道。眼神落在那钱袋上的次数有点频繁。他没猜错的话那个钱袋应该是子墨给荷香让她去集市上买东西所用。不是被偷了吗?怎么还在?
子墨吃过饭抱起安然喂她喝下羊奶,并未注意到那钱袋。
他却注意上了。荷香难道只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顾家老宅的地本就不多,却硬生生的耗费了荷香好几天的时间。眼看着最后最后的事要做完了,她把事情交代清楚,正要走。
“我送送你吧,这几天麻烦你一直帮忙。”南鑫甩了下手,手上的泥土没掉反而甩在衣服上了。
“不用送,你们把剩下的瓜苗浇了水再埋好就完事了。等过些时日花开了还有一次要忙。”她不嫌累,干活麻利有快速。不像窦氏姐妹,拖拖拉拉,站在田地里面又不舍得弄脏那身衣服。这农活咋能做好?
“那时也不会再麻烦你了。你这是帮忙的从头到尾一直呵斥我们干活。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窦水灵一双眼瞧着他们,越看越难受。明明长得难看还出来勾搭人,真是不知羞耻。
“哼,我也不愿再来。”她厉声怼她,转了眼冷声对南鑫道,“剩下的事你们自己管就好,看是有人不喜也别找我了。”她本就是干活麻利的人,看到窦氏姐妹拖拖拉拉什么都不管,只是在田地里站着,心中生气语气自然不快。
南鑫尴尬,“我懂你的好意,我明白。”他自然也喜欢这样干事麻利的姑娘。或许他之前冲动了,竟然答应了和窦水灵成婚。可他们只等秋收之后便成婚,悔婚自然是万万不敢,心中万分纠结难受。
“你再这样继续纵容她们。别说挣钱,你这些心血可能会被糟践。我家小姐虽然不喜做活,但该做的事一个不落。反观这些人,本就没那本事还不多做事情,我是看不惯。但想是你的家事不便搀和。今后不再多说便是。”
南鑫张张嘴。他想,他是希望荷香能多搀和起来,却没有理由那么要求。
荷香离开之后,窦水灵发狠似的看着荷香刚种好的瓜苗。伸脚踩了大片,真是烂好心,谁需要这样的烂好心。
南鑫看到她跺脚乱踩上去一看,脸色气的涨红,“你这败家娘们,刚种的瓜苗就给我踩坏,我不抽死你。”伸手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很响亮。
窦水心站在一边,语气矫揉造作,“哎呀,太不小心了吧,这瓜苗都踩死了,这个可是刚种好的。”
“南鑫你咋能动手啊,不过是几棵瓜苗。这几亩地里不都是瓜苗,长大了不照样结瓜。你这样打人我可不喜。”窦氏拉住窦水灵护着。
“不喜就走,真是晦气。”人打了他自知理亏,被窦氏说了他心中更是不爽。他真是自找矛盾。果断不起来的性子,镇不住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