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脉象偏弱,似有滑胎迹象,开些药慢慢调养孩子肯定能保的住。”
滑胎?林子晴眼神暗沉,只瞧着大夫并不说话。
京城确实是个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数不尽数,四处都是叫卖的商贩。能在这里生活到最顶层的却是极少,大部分都是活在底层的市井小民。
他来到这里三日了,一直想不到法子去找她。如何在这偌大的京城找寻一个人,罗修万万不可再去请求,人只求一次便好。
褪去一身农朴衣着,换了华裳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之人。
不同的是物是人非,今生只有两次来京城。上一次求取功名荣华富贵而来;这一次求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而来;这次也必定是最后一次,今生不再踏入京城,这个看似繁华背后啃噬白骨的城池。
三日的时间足够他找到一些线索,找了辆马车他坐在里面马夫驾着车走的极其缓慢。
约莫到了黄昏之时,那马夫慢条斯理拍了下马屁股,语气奇怪问他,“我说你这相公,让我驾着马车走了整整一天,到底要做什么,看你四处走着像是寻找什么似的?”
“在找一个人。”他低声说了句,弯身从马车中下来。
马夫还没来得及问,他把手中的银钱丢了过去,“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
他自顾往前走,刚才还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怎么突然就没了踪影?
跟丢了人影他有些慌乱,站在原处四处看着未往继续前走。若他再往前,走约莫百米左右便是侯爷府的南后门,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便是出来采买点心的侯爷府丫头。
提着手中点心从外面直接到了听香院,莲香刚到,茯苓这边急声喊着,“莲香姐姐,小姐这边又难受吐的厉害,可是需要请大夫过来?”
“小姐是害喜不碍事。近日夫人身体不适,别总有事没事的过来叨扰。”
被莲香说了一通,茯苓?也不敢再站着,立刻折身回去。心中甚是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去问夫人一声,毕竟夫人可是最疼爱小姐。若是知道小姐吐的难受吃不下饭肯定会请大夫。
子墨就趴在那门外吐着酸水,怎生听不到莲香的话。面色尴尬尤为可怜,这个孩子啊让她发愁,若是现在离开,舟车劳顿的奔波她肯定吃不消,若是不离开那她在这里又极为不舒服。
芙蓉站在她身边端着水拿着棉布,“小姐喝口水漱漱口。夫人身体欠佳现在也在调养无法顾及小姐,冬天冷了些夫人的腿肯定又疼的厉害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姐姐照料。你也下去吧,我在屋里待会儿。”
“小姐,别总在屋里呆着,您也应该多出去走走。”芙蓉想了一些还是逾越规矩的说了下,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现在还一直闷在屋里。即使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出去吧,不用管我。”她多想逃离这个牢笼。虽然有姐姐极其细腻倍加呵护的亲情,她依旧觉着像个病入膏肓之人,缠绵于病,毫无生机。她也终于明白,姐姐写信为何用病入膏肓来形容自己了,她也是如此。
次日,清晨侯爷府门刚打开,外面便站了一人,。他拿出钱袋给了那人低声说道,“麻烦小哥把这画卷送到侯爷府小姐手中,这个是给你。”
“哎哟,大清早的捡到钱了。”刚开门便见有人在等,小厮觉着今儿的阳光特别温暖,掂量着手中的钱他笑的得意。以往来侯爷府求人的不在少数,他们也是看人才过问,眼前这男人只是让他送一画卷,那不成问题。
“你且等着吧,我有空便送了过去。”
男人点头便在外面等着,许久不见小厮出,他才回去。
画卷并未送出却被高湛夺了去,耳提命面训了那小厮一通,今后再收到画卷便只能给他。可是让那小厮傻眼了,这画卷可是给小姐的。
他看着要走的二公子,又想到外面那人心善同情了一把,“二公子,这画卷是有人托小的送个小姐的,我当只是个画卷便生了好心而已。”
“你说是给谁的?”高湛停下脚步看着他问。
“小姐,是给子墨小姐。”小厮低头哈腰的腆着脸说道。
“那正好,我给小姨送去好了。”高湛心中窃喜,这次有了机会去找小姨。从那次饭后,大夫说小姨有了脉搏他母亲便制止他再在去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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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我来接你回家
入目皆是慌乱,芙蓉手中端着温热的水脚步急匆慌乱。从外面进入房内,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木盆里的水便成了红色。
她着急却放低了声音对身边茯苓说,“你仔细的看着,我去夫人那边问问给小姐请个大夫,昨儿这情况就有些严重一直拖到现在。”
“我也无法,昨儿我找了莲香姐姐,她说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今日再去不知能否见到夫人。”茯苓小声说着。只要被人阻拦,她们很难见到夫人说上一句话。
芙蓉定了眼神,瞧着外面。小姐身子不适,从昨儿起便是恶露不断,今日一见更是厉害,床褥湿了大片,怕是不好之兆。
心中想了一会儿还是靠近茯苓轻声问,“不如我们找大公子去请大夫过来。大公子素来和小姐也走的较为亲近。”
“我先去问问,不知道大公子这时是否在府中。”这才几时,大公子应该去了早朝还未回来。
茯苓出去往外走,这时子墨在屋内听到外面谈话,心慌乱难安,着实担心腹中孩子,“茯苓,你过来一下。”
“小姐唤我何事?”
“这些钱拿着,若真是请不到大夫便去外面找一个带来。”此刻,林子晴怕是护不住她了,这偌大的侯爷府她不该指望任何一人。眼下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她根本不了解孕事。之前怀夏天她刚来便生了她,安然更是来的顺利,顾南城在身边时刻护着,从有孕到孩子出生一直平安无事。
而这个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偏生在她身子不好的时候来。又是入了冬,她身体冰寒冷缠,如何保得住?
茯苓拿着粗布秀成的荷包,心中悲戚,“小姐,我懂得,我会马上去找大夫。”她明白小姐虽是面色冷淡,但心中十分想要这个孩子。
抓着钱袋她心中心疼这个外来小姐,除了夫人和两个公子,她在这侯爷府根本不会得到其他任何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