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路过而已,你家的路?连过都不行啊。”孙利香站在门边,勾着头想往里面看,她左右等了小半个时辰,没见到有人,心中有些烦闷,语气也不加伪装。
“这还真是我家的路,是我们家姑爷花钱开的路。我说不让你过,你不照样过来了,搞不懂你是什么心思,刚去了老宅又到新宅,我瞧着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荷香语气也显得冲了很多,她自然明白,这女人本是没带好心,鬼祟之态。若真是秉性好的人,不会在别人家门口四处走着。
子墨靠着椅子坐着,听到外面有声响,便走出来了,疑似听到了荷香和谁争执的声音。
“荷香,外面是谁在?”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身体重就别胡乱走动,我扶着你。”荷香见到子墨出来,甚是紧张的走了过去,伸手扶住她。
“不碍事,地面上的扫的甚是感情,不带一点积雪,我站的稳。”
“是这样说没错,但天气也寒冷呢,出来冻着怎么办。”
子墨笑着扶住荷香,走到门边旁,自然瞧见了门外之人,她还想继续走,荷香立刻拉住她的胳膊,“小姐别出去了,外面没什么事。”
“我听到了,怎么?是谁在门外想吵架?”她语气轻柔,但话里的气势不减。怎么,还真有人过来想欺负她们。
“我才没有想和你们吵架,我是过来看看南城哥,他可在家?我找他有些事。”孙利香听到里面小娘子的声音,她不傻,明白她的意有所指,语气丝毫不示弱,但问的却理直气壮,竟然让人无法去回击。
荷香低声懊恼,子墨却显得淡定从容。
“我相公去镇上商铺,你若是有事和我说也好。还是说、你的心思本不是在事上,而是在他人身上?”小娘子温声甚是柔和,但语气里的威胁显露无疑。
“你管我作何,真是、即使你怀孕了又如何,生了两个丫头,看也生不出儿子……。”孙利香不动脑子,直接张口便道。
“我即使再生两个丫头,我相公还是我的。倒是你、怎么、被夫家赶出来没地方住了?跑到这里来撒泼。”
荷香听到子墨的回答,跟着附和,“这哪里是撒泼,简直就放浪不矜持,跑到人家门口找男人,的亏姑爷对小姐一片情深,根本瞧不见这等女人,长得丑还出来撒野。”
对付这样的女人,无需委婉,语气直接效果会更加的好。
孙利香被噎的哑口无声,这些年下来,她确实变了不少,至少容貌上大不如从前。
还在那种地方呆过一段时间,不过,那股子媚儿劲儿也是有的,被调教了那么长时间,能从那种地方出来,也是有一些手端。
再抬头看向荷香,像是带了几分得意的笑。
“我长得是不如她好看,那又如何?躺在床上和死鱼一样没毫无反应,再好的男人也不喜欢。若是我、这床笫之间的秘事肯定比她强多了吧,还有什么可比的?”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那等事竟然摆在明面上,还引以为豪,真是不知羞耻。”荷香气急,伸手扶住子墨。
“小姐,我们回屋不要理她,看着都甚是恶心。刚才还没发现,现在才发觉,她身上那股子狐狸骚味,真是够重。”
在戈壁滩生活那么长时间,荷香这骂人的功夫,只日渐增长。
“你这小贱蹄子,你说谁呢?看我撕烂你的嘴。”被人骂了狐狸精,孙利香心中不喜。
她早先差点因为这狐狸精的名声,被人烧死,她心中愤恨,谁也不许说她是狐狸精。
再是不堪的人,心中也有个底线,显然孙利香被惹恼了。
直直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便去推荷香。
荷香扶着子墨,本不想理她,却被推的厉害。
“我告诉你,别再这里惹是非、撒泼无赖。”荷香低声请斥威胁。
“谁让你骂我,我才是要撕烂你的嘴。”
荷香护着子墨,子墨却担心荷香被打,伸手拉过荷香,闪过孙利香那一巴掌。
见小娘子上前过来,孙利香心生歹意,伸脚一绊,就在子墨脚下……。
倒不是真的身子重,只是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太重了,子墨被绊倒时,本能的护着肚子。
“你这贱人,竟然敢欺负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死人。”荷香心疼摔倒在地的小娘子,伸手推开孙利香,却见她一屁股蹲在地上。
急速走到子墨身边,扶住她起来,“小姐你没事吧,肚子如何了?千万别有事啊,我、”荷香说着眼泪便要落下,甚是担忧。
“我没事,扶我起来……。”她腿被摔的疼,肚子倒是无事。
而孙利香站在旁侧,转身便要离开。
子墨低声吩咐,“给我按住她,关上门。”
荷香自然听话,走到一边,刚才有多生气,现在就有多大力,拉着孙利香的身子,按在门旁,伸脚把门关上。
子墨浅浅缓缓走来,脸上带着笑意,却看得孙利香满心惊慌。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南城哥若是知道了……。”
“知道了会如何?我还不能惩治你了?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在觊觎我家相公呢。”她依旧笑着,面上的笑,让人心惊慌乱。
“我告诉你啊,你敢伤害我,我肯定报官、我告诉……。”孙利香被吓着了,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
这顾家娘子的眼神,好生让人害怕。
“告诉谁?报官,你去吧,看官差听谁的,你以为你很有能耐。”
她伸手,指甲甚是干净,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接着猛地往下一抓,直接抓住她的咽喉,掐的紧紧。
低声靠着她耳边轻声说,“这只是一个警告,我这双手、可是杀过人的,你想试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