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卿卿的心情突然很不好,怎么说呢,她又不是天生的绿叶,当然不会心甘情愿的衬托红花。何况在此之前的很多年里,梁凤歌这个讨厌鬼一直都是围着她转的,他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她当初离开新城时他表现得那么难过,现在才认识周嘉人不过一天一夜,就要跟着周嘉人跑了,她当然会不太舒服。
“你不高兴?”梁凤歌呼出的气息拂过朱卿卿的耳际,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她瞪圆眼睛义正辞严地道:“我只是觉得,他们家人的怎么运气就这么好,什么好的都是他们的?”
梁凤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朱卿卿恼羞成怒:“这有什么好笑的?”
梁凤歌笑够了,盯着她道:“照你说来,我也算是好的了?”
朱卿卿朝他伸出小手指:“虽然只能算是这个,但看在我们从小相识的份上,也勉强算是不错了。”
雪白粉嫩纤长的手指在日光下透着淡淡的粉色,半透明的指甲圆润饱满,闪着淡淡的珠光,梁凤歌狭长的凤眼猛地一眯,不假思索地伸出舌头闪电般地舔了这根手指一下。
朱卿卿如遭雷击,猛地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面色雪白地看着梁凤歌,话不成句:“你,你,干什么?”
梁凤歌好像也是被吓了一跳,耳垂微微发红,随即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说道:“算是骗子的赔偿。怎么?你不服气?若是不服气,可以舔回来,我一定不打你!”
她才不要做出这样奇怪可怕的行为,朱卿卿惊恐地跳起来,用力把手指往衣襟上擦啊擦,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种奇怪的战栗感和麻痒感擦掉一样。
梁凤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冷冰冰地看着她那只手,朱卿卿有种感觉,若是她再继续擦下去,他大概会咬她一口,便自觉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手藏在衣褶子里,警惕地瞪着梁凤歌。
梁凤歌却又突然笑了:“你这样害怕惊恐,难道没有和周嘉先做过这种事吗?”
朱卿卿羞愤交加:“梁凤歌,你这个坏胚!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啊?你再乱说乱来,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说了又有些惭愧,好像她很重要似的,大堂姐都已经说了,她如今一无所有,谁会在乎她啊?
梁凤歌果然也不当一回事,笑得更加恶劣:“原来是没有。”
这些人怎么这样坏啊?朱卿卿鼻腔一酸,眼眶一热,两大颗热热的眼泪就冲出了眼眶,她来不及和梁凤歌多说,飞快地转过身,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埋着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