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夜君清愁眉紧锁,不时起身来回踱步。
“王爷能不能别这么绕来绕去的,莫婉看着眼花。”姚莫婉搁下手中茶杯,恹恹道。
“如果不是替本王嫁过来,狄峰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莫婉,若夏王不肯推迟刑期,亦或者有人暗中刺杀狄峰该怎么办?亦或者你找不出狄峰无罪的证据呢,又怎么办?”夜君清愧对狄峰,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狄峰出事。
“到时候再劫狱嘛!”姚莫婉说的云淡风轻。夜君清闻声,顿时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看向姚莫婉。
“你既然同意劫狱,又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儿啊!”夜君清想不明白。
“劫狱是下下之策!”姚莫婉敛眸看向夜君清,眼底华光异彩。
“那上上之策是什么?”夜君清不觉如此,就算替狄峰平反,狄峰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王爷忘了,夏王无子的。”姚莫婉唇角勾笑,美艳倾城。
“你……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可能!”夜君清听出姚莫婉的言外之意,可他绝对不相信姚莫婉能将一个阶下囚捧上金銮殿,绝无可能!
“可不可能,总要试过才知道。”姚莫婉挑了挑眉,笑的怡然自得。就在这时,殷雪已然折回。
“启禀主人,夏王已经同意赵顺的请求,将处置狄峰的刑期定于十日后,赵顺的理由是与王爷结盟,若现在斩杀狄峰,难免会影响结盟之事。后冯义虽以不杀狄峰,难平众怒为由,可还是没能劝动夏王。”殷雪据实禀报。
“冯义……呵,果真是他!他们父子白白演一出反目成仇的好戏了,可惜也忒不禁试了。殷雪,你这两天暗中监视冯义,有什么动静即刻回报。”姚莫婉眉眼弯弯,眼底透着欣慰。
待殷雪离开,夜君清不解看向姚莫婉。
“你说冯义和冯远山两看两相厌是假的?”夜君清找不出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原本莫婉还只是怀疑,不过冯义这次入宫,莫婉便肯定夏芙蓉之死,与冯家父子脱不了干系!”姚莫婉信誓旦旦。
“本王不明白。”论行军打仗,夜君清若说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若论前朝与后宫的勾心斗角,夜君清若说倒数第一,亦无人反对。
“本宫从赵顺口中得知,如果不是夏芙蓉出了意外,夏王早有打算将皇位传给狄峰,而他与夏芙蓉所生之子便要改为夏姓。如今夏芙蓉已死,狄峰被打入天牢,再无继位可能。这样一来次一等的人选便有了机会。”
“依赵顺的意思,夏王心目中已有两位人选,一位是五驸马夏侯渊,另一个便是大驸马冯远山。奈何冯远山是夏朝骠骑大将军冯义的长子,夏王虽喜欢冯远山,却怕百年之后冯家会造反,彻底把江山改作冯姓,所以心思偏重于夏侯渊,毕竟夏侯渊是齐国人,在大夏无甚根基,不致引起祸乱。”姚莫婉冷静分析,却听的夜君清一头雾水。
见夜君清一脸的茫然,姚莫婉继续道:“基于此,冯义便佯装宠幸偏房,抱红揽翠,甚至在国宴上顾此失彼,带偏房赴宴,看似让冯远山难堪,实则是做给夏王瞧的。”姚莫婉冷笑。
“实在很复杂,本王只想知道,狄峰到底有没有的救?”夜君清放弃了,他只想知道结果。
“当然!”姚莫婉扬了扬眉,旋即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