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在朕面前提那个女人!不许!”夜鸿弈咆哮着,掀翻了身侧的翡翠方桌。
“如果没有姚莫心,你以为你能当上皇帝?坐上龙椅?穿上龙袍?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姚莫心为你争来的!她为你赢了五龙夺嫡,平了义熙之乱,更替你招揽人心!可结果得到了什么?呵!姚莫婉傻不傻我不知道,可姚莫心真是傻到家了!”姚素鸾用最凌厉的语言戳着夜鸿弈的软肋,如今的她,只求一死。
“住口!朕叫你住口!”夜鸿弈双手捂着耳朵,他讨厌那三个字,讨厌到只是听一次,便觉胃里翻滚。
“姚莫心真傻啊!她居然为你怀了孩子,还把他生下来!可怜的仲儿,他真是投错了胎!居然投到一个傻女人的肚子里,活该他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摔死,血肉模糊,太惨了!夜鸿弈,那是你的亲儿子!是你的种!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姚素鸾怒骂着,狂笑着,看着夜鸿弈几欲癫狂的表情,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此刻,夜鸿弈疯狂摔打着华清宫的一切,直至抄起宝剑,一剑砍断了姚素鸾的右脚。
“朕让你住口!听到没有!住口!”夜鸿弈只道他在虐姚素鸾,又岂知他何尝不在被姚素鸾虐着。狗咬狗的戏码,虐与自虐间的徘徊,这可是姚莫婉最喜欢看的一出戏,可惜姚莫婉此刻却没有这样的兴致。
看着茶馆里那抹湛蓝色的身影,姚莫婉不禁抚额,这年头,傀儡越发不好管了。
“夜君清,你怎么会在这里?”和姚莫婉同样窝火的还有楚漠信,在看到夜君清的一刻,楚漠信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本王想过了,实在不放心让你们妇孺独自上路,所以特别追上来保护你们!”夜君清态度甚好,面对楚漠信瞪如铜玲的眼睛,他居然还能笑的那么优雅。
“谁是妇?谁是孺!谁用你保护啊!你赶快回去!”楚漠信恨恨看向夜君清,目光充满厌恶。
“别这样嘛,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这顿君清请客,小寒王消消气呵!”夜君清说着话,从自己的桌子那儿凑到了姚莫婉身侧。
“王爷不该撩下济州不管。”姚莫婉心里不爽,眸色自然冷了几分。
“济州自有桓横他们,而且现在飞鸽传书也很方便。”夜君清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却换来众人一脸鄙夷。无语,姚莫婉知道,就算她说出一万个理由,也不可能说服夜君清回济州,既然如此,她索性不再开口,倒不如留些唾沫星子给楚熙。
有夜君清同行,原本说笑的场面也就很少出现了,这一路,夜君清脸上虽然一直保持着友善的微笑,却也没换来楚漠信和库布哲儿半句好话,尤其是库布哲儿,时常语出惊人,说的夜君清面红耳赤。
即便这一路不和谐的场面时常发生,不过一行人还是在出发的第十日,到达了蜀皇城-京城。
再入京城,恍如隔世,姚莫婉回忆过往,彼时与夜君清代表大楚谈判的场景历历在目,尤其是与楚漠北的针锋相对,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激情澎湃,即便当时的姚莫心是个淑女,也差点儿被楚漠北逼的想挠人!
且说这一路上最老实的算是皇甫俊休,皇甫俊休甚至连吃饭都未与姚莫婉等人同桌,只和桓采儿坐在一侧,乐得自在,而且还有免费的大戏看,自然惬意的很。
此刻,楚漠信已然将姚莫婉等人领到了自己的别苑,占地虽然不大,不过装潢却十分奢华,尤其是苑门前的两座金狮,琉璃为眼,赤金打造,连狮子的脚趾盖儿都是极品翠玉,整个狮子从里到外绝对够得上奢侈二字。
后来姚莫婉才知道,这两头狮子出自楼兰,是楼兰王不惜动用万金打造,并派专人将其从楼兰运到大蜀的,由此可见楼兰王对这位未来女婿是有多么的宠爱,为此楚熙还憋了好几天的气,被楼兰王这么一比,硬是把他这个亲生父亲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