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愣了好一会,这话有几层意思,但是绝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特别那句心里敞亮可是嘴小,但她却又好像没说什么逾越的话,这个小姑娘哪都不简单,还好自己与她是朋友不是敌人。
“你的解释我觉得很新颖,那这个图样我便收下了,不过要是小丫头你亲手绣好了荷包给我,我觉得更有诚意。”花继业也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女孩,她真的就是个农家小女孩么,为什么看着绝不是十多岁的感觉。
“花公子可是为难我了,别看我画画还行,可是我不会女红,真是对不起。”玄妙儿有点尴尬,此时她根本没想过在这个时代,给男人绣荷包是什么意思。
花继业心里心里清楚自己想问的,自己就是看看这个女孩真的只有十一岁么?不过玄妙儿的回答确实肯定了他的想法,他连男女大防都不懂呢,自己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
“你不会女红,倒是很出乎我预料,不过你画确实画得好,今日我还真的有想请教你这小丫头的。”花继业说完,喊了外面的的小二,来收拾了饭桌。
小二收拾完出去了,玄妙儿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抗议:“花公子,我叫玄妙儿。”对方一直叫自己小丫头。
“我知道你的名字。”花继业说话间把画打开铺在桌子上。
玄妙儿皱起眉很是郁闷,对方不傻,怎么不懂自己的意思呢,自己都三十了,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美男一直称呼为小丫头,真的不适应啊。
“小丫头,过来看看我这幅远山烟雨,有什么不足,不用客气,尽管指出。”花继业低头时嘴角上翘,自己知道刚才那小丫头的意思,可是就是喜欢这么叫她。
玄妙儿再次听见小丫头这个称呼的时候,眉头紧锁,不过自己也不能强制的让人家改口,这个称呼也没什么不妥,本来这身体也是小丫头。
她走过去看着那副画,心里还是想着小丫头这个称呼。
花继业没想到这个称呼让她这么纠结,这时候才觉得对方真真的是孩子气:“玄小姐?妙儿姑娘?怎么叫你满意?”他是不知道玄妙儿真实的想法啊。
“叫我妙儿就行,家里都这么叫我。”玄妙儿终于露出笑容,在她心里两人的关系不错了,也算朋友,村里人都这么叫,他这么叫就可以了。
可是这在花继业心里又有了新的领会,他和她的家人一样的称呼,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自己很重要?
“妙儿,那你看看这幅画吧。”花继业莫名的开心,忽然觉得这么称呼也不错,不过小丫头也不错,只有自己能这么叫,至于叫什么那要随自己心思。
玄妙儿看了一会,这花继业确实也是个有绘画天赋的人,只是这时代对绘画的理解视乎还差一些。
“笔法的平、圆、留、重、都可以,运用的不错,可唯独缺少‘变’。变化才能使一幅画看起来丰富。”玄妙儿看着这幅画比较满意,对于这个意境也是自己偏好的。
花继业听见玄妙儿的点评很受用,连连点头:“说得对,我就觉得差了哪点味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怎么变化能更出彩?”
“墨法要求墨分五色,浓、淡、破、泼、渍、焦、宿。但是留白更重要,不过要是这样的大幅画卷,留白过多也会空旷,那就需要更多地渐变,还有留白的地方也未必只有一种白色。”玄妙儿指着画卷中的空白道。
“白的地方不只有一种颜色?”花继业没懂,带着疑惑看向玄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