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给他揉得呀呀直叫。
林湛嬉闹一阵,突然又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边,粗粗的喘气。
青柳底下给他那一根硌得难受,红着脸回抱他,双手在他背上轻抚着。
林湛觉得自己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怀里是媳妇儿软软的身子,背上是媳妇儿柔柔的小手,鼻息间全是媳妇儿暖暖的体香,连底下一柱擎天都准备好了,只等一声令下开始干活,可偏偏媳妇儿这会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干,憋死人呀。
他心里哀叹,却没说出来,怕媳妇儿听了为难,只是盘算着该想想什么法子才好。他可不信别的男人真的能忍住十个月不跟媳妇儿睡觉,能忍的都不是男人,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方法,既能解解馋,又不会伤了媳妇儿的,他得好好留意留意。
两人回到薛府,让人熬了安神的汤,青柳喝过就躺下午睡。
林湛见她睡熟了,嘱咐珠儿在屋外侯着,自己出了府去。
午后青柳醒来,林湛还没回来,薛家众人也还未归府。
她觉得身上有点懒,胸口也有些憋闷,提不起劲练字,就歪在榻子上,拿了朵珠花慢慢做着。
珠儿坐在她脚边的踏板上,看着她手上的珠花,不无羡慕道:“少奶奶,您的手可真巧,这一朵朵花儿,做得比真的还真。”
青柳笑道:“那是你没见过更好的,我刚学没多久,手法又粗糙,也就你们看得起我。”
珠儿摇着头,认真道:“我觉得您做得比铺子里卖得好,缎子又鲜亮,珠子又圆滑,花样又多,如果放在外面卖,肯定一下子就被抢光了。”
青柳给她夸得心里高兴,拿过篮子,在里头翻了翻,翻出一朵浅紫色珍珠蕊的小花,递给她,道:“你要是不嫌弃,这朵送给你好不好?”
珠儿眼中一亮,兴奋道:“真的么?谢谢少奶奶!”
她倒鲜少这么活泼,可见是真心喜爱。
青柳帮她别在发间,她立刻就蹦起来往外跑,“我去给宝儿看看!”
这样子,才有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灵动劲。
青柳嘴上含笑看着她跑出去,转头来看着自己篮子里已经做好了的珠花。
她这几日没事就做做,不知不觉做了快半篮子,之前在那码头上买的珍珠珊瑚等也用了将近一半。
她只埋头做,并没有回头细看,眼下经过珠儿提醒,才发现自己的手艺确实长进了不少。这些珠花里,倒真有些不错的,她自觉就算拿到铺子里去,那些掌柜应该也会愿意收购。
珠花的价钱比绢花好多了,一朵普通的绢花,就算是铺子里的,卖到三十文也就顶天了,可是珠花,随随便便一朵都是百文起价。若上面穿了珍贵的宝石,价钱就更不必说了。
而她做珠花的成本,其中绸缎仍是与绢花一般,十文一朵;穿在上头的珍珠珊瑚,是买的次品再自己加工的,平摊到每朵花上,最多也就三四十文,这么一算,一朵珠花的成本是五十文左右,但是却至少能卖到一百文钱,翻倍的利润。
当然,利润高,一开始所需的本钱也更多,况且那些珠子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得到的,所以一般小户人家,最多做绢花来卖,少有做珠花的。
青柳心里算着账,越算越觉得这或许是一条更好的路。
傍晚,薛家众人尽兴而归,却还不见林湛的踪影。
饭桌上,众人讲起林湛今日救人之事,薛瑜话里全是对林湛身手的敬佩。
青柳看大伙神色,似乎大家都没有怀疑那位书生的身份,她便也没多说。
只是心里却想着,那是名女子,今日林湛救了她,她日后会不会上门来道谢?
相救之恩,何以回报?
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些大戏,心里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又忍不住想,若那女子真的来了,该怎么办?
林湛从下午就一直出门,到现在没回来,他到底去哪里了?
这两人,会不会现在就遇上了?
她想得入神,突然感觉唇上一阵刺痛,下意识用手一抹,才发现下唇被自己咬破了。
她盯着那抹嫣红怔怔出神。
半晌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就魔怔了?想东想西的,是不信任林湛,还是不信任自己?
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林湛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柳洗漱完,倚在窗边乘凉。
旁边小几上摆着个灯笼,她拿了本字帖,心不在焉地翻着。
林湛卷着一阵风进来,青柳忙从榻上起来,“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没有?”
林湛摇摇头,“不饿。”
青柳见他双手插在怀里,似乎藏着什么,便问:“手上是什么东西呢?”
林湛双眼盯着他媳妇儿,精亮得发光,“书。”
青柳心间一颤,“……什么书?你从谁那里拿来的?”
林湛一直压着的嘴角再也压不住,一路咧到耳朵上,他几步上前关了门窗,把他媳妇儿拉到桌边灯下,献宝般把怀中几本书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青柳定睛一看那书皮,立刻就捂了脸躲开,“你什么时候把这种、这种书带过来了?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