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的苗家名字很奇怪,我半天也学不来,因为听见发音十分像是胡,因此我们就干脆叫他老胡了。经过几番没大没小的开玩笑,我和胖子还有这个胡老鬼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彼此之间的话也就多了。
这老鬼虽然十分喜欢睡觉,但也同时是个健谈的人,他滔滔不绝的向我们讲述了关于蛊术的更多知识。
这巫蛊之术,至邪至毒,远非伦理纲常所能理解,其起源也来自于蛮荒之地的野蛮文化,有些炼蛊的手法,禽兽都不忍为之。
而后来所谓的痋术和降头术都是在以蛊术为基础衍生出来的邪术,不过是蛊术在发展过程中的两个分支而已,其手法比以前更加毒辣,甚至天地不容。
比如说炼化贴身小鬼,必须让自己的亲生骨肉1岁时放置在一个装满鸡血的坛子里,活活闷死,存放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炼化成贴身小鬼,一辈子对你忠心耿耿,不会叛变,就有人用这种方法炼化了十几个小鬼,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想来这种邪术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罪孽。
以前我所听过的茅山的阴毒法术,比如说炼束魂兜,说的是把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女人的皮,活活的剥下来,做成一个布兜子,可以收纳所有的鬼物,不管你多厉害的鬼,即使是鬼王也不能逃过,这已经算是令人发指的邪术了,但是和西南的炼小鬼比起来,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镜中老鬼跟我讲,以前在他们的苗寨里面,对待犯了大罪的人,一般都是要用卵蛊来处理,让他浑身肿包,死的时候,周身到处飞出虫子来,虫子飞完之后,再看那死人,全身上下如同蜂房一般,全是窟窿眼,模样甚是恶心,听到这里,我浑身就是一阵的麻,胡老鬼还说,只有罪大恶极的犯人,才会用金蚕忍死蛊来对付,这种蛊才是最痛苦的。
“胡老鬼,你到是说一说,为什么这金蚕忍死蛊,是最厉害的惩罚方式,我到是觉得那个什么卵蛊的最恶心,我宁愿被烧死也不愿意浑身飞出虫子来!”胖子打着摆子说道,很明显刚才胡老鬼给他的讲述,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
胡老鬼嘬着牙花子说道:“这个嘛,所谓的痛苦不是指的生前,而是指的死后,无论什么文化都是认可人死之后是有灵魂的,生苗也是这样认为,用金蚕忍死蛊处决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任由那些蛊虫一点点的啃噬自己的身体,不仅如此,金蚕还会连魂带肉的一起吃,让受刑者的灵魂跟虫子融为一体,到了最后,这个人的血肉全部被吃光,只剩下最后的一个躯壳而已,然而那躯壳下面是一只只又肥又大的金蚕!”
胖子皱着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灵魂附着在虫子里面,虽然还是和正常人一样顶着外壳,但实际上他已经是虫子了!”
“不错,然而,这个刑罚最让人痛苦的还不是这个,要知道金蚕是不死的,尤其是忍死金蚕,更是水火不侵,刀枪不能伤其分毫,这样一来,受刑者就要生生世世的忍受成为虫子的痛苦,不能轮回,而且魂体分离,这就好比一个永生的诅咒一般,甚至比形神俱灭还要折磨人,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人会用这个办法收拾别人!”胡老鬼解释道。
他唾沫飞溅的滔滔不绝,完全没有考虑到我和胖子的感受,听完他的介绍,我心中暗想,以后我永生都不敢招惹这些西南的祖宗,太可怕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他说的似乎也不完全对,就问道:“老胡,不对啊,我记得那个刘娜娜在被解剖的时候,法医鉴定书上说她的内脏各种东西都齐全啊,如果诚然如你所言,那刘娜娜只是一张人皮而已啊!”
老胡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嘛,咳,这人真够狠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我有些心急想让他赶紧说,可是这该死的老胡总是说话说一半,搞的人很不爽。
“这个女子好生的狠毒啊,我只告诉你这金蚕忍死蛊的害人手法,可是还没有告诉你们这金蚕忍死蛊是如何炼制的,一般而言,要想炼制这种特殊的金蚕蛊,必须要在一个活死人身上饲养,因为开始的金蚕还没有成为忍死金蚕,需要慢慢长大,这个周期是两年,两年之后,这个活死人身体里的金蚕就可以用来害人了,然而那个活死人又可以重新饲养另一批金蚕,一般而言,这种饲养金蚕的原料活死人只能养三批,第三批过后,就把他一把火烧掉,所以说,被选作当载体的活死人往往比那些受刑的人还要多一份屈辱和可怜,这个女孩子为了报复对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当载体,我的天,她为什么会那么恨你的那个朋友,我觉得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吧!”老胡说着说着,都感到有些迷惑起来。
我听完之后的第一感觉已经不是恶心和恐惧了,而是一种莫名的厌恶,这个刘娜娜生的如此美丽,为何心肠如此变态,你就算有天大的仇怨,打击报复对方就可以了,晚上要把自己弄的如此恶心不堪,我简直难以理解她的心态。
“这女人是个疯子!”胖子摇头撇嘴感叹道。
“同是苗家,我今天晚上要见见这个妹子,看看她到底如何才能罢休,若是她听我的话,我还可以帮助她摆脱金蚕忍死之苦,但是如果她不听我的,就只能想办法把她消灭了!”胡老鬼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