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睐扯着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 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欢喜道:“好,好呀。”一双眼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期待。
张行无比确认了,这人的酒还没醒了,不过是因为酒精的缘故, 大晚上的她看起来有些兴奋。只是在床、上说这种撩拨人的话,也不怕他失去控制,真的把她给办了、
真的是上辈子的债啊!
张行心中无奈,伸手直接蒙住了她的眼睛,道:“快睡吧,不然以后我都不亲你了。”语气倒是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徐睐立马就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抓着被角,头发散在枕头上,看起来天真又无害,十足的乖巧。
没听到张行有什么动静,她又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小声道:“那,睡觉之前,再亲一下吧。”
张行忍不住笑了一下,无奈的看她一眼,凑过去轻轻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晚安!”
徐睐抿唇笑,这下是十分开心的闭上眼睛了,直到睡着了嘴角都还是翘着的,一只手还死死的攥着张行的衣角。
张行伸手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慢慢的揉捏着,从指间揉到指缝,然后是手心。一只手十指纤纤,丰润修长,张行忍不住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徐睐刚才那阵黏糊劲的感染,张行突然就想多看看徐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然后,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边天色还没全亮,张母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餐了,听得多了高三的学生有多辛苦,她就忍不住想让张行他们吃得好一点,至少营养上要跟得上。
等她熬好粥,平时这个时候张行应该起了,可是今天还没有半点动静。
“这小子,肯定是昨晚上玩疯了!”
嘴里嘀咕着,把粥端起来放在水中搁凉,张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去张行的屋子里叫他起床。只是叫了好几声,屋里也没个动静,张母不耐烦了,直接推门就进去了,然后对上的就是空无一人的卧室。
张母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几大步直接就冲到了徐睐的卧室。深吸了口气,她慢慢的把门打开了。
屋里没拉窗帘,外边的光芒落在里边,将屋里照得清清楚楚的,一只褐色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书桌上,桌上摆着几本书,小鸟伸出嘴巴啄了啄。
而在窗边的床上,张行正躺在床、上一副沉睡的模样。而在他怀里,还躺着一个人,整个人几乎都被他拢在了怀里,两人躺在床、上,一副相拥而眠的模样。
张母:“……”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张行怀里的徐睐眼皮子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张母下意识的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她盯着卧室的门看了半天,这才板着脸去了厨房。
书桌上的小鸟被吓了一跳,又扑着翅膀走了,徐睐醒来目光先是茫然,然后逐渐变得清醒,再然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她的眼睛慢慢瞪大,里边闪过惊慌失措来。
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里是张行微微凸起的喉结还有线条流畅的下颌,徐睐脑袋里顿时混乱了——为什么张行会在这里?
心里一团乱麻,徐睐身子僵硬,丝毫不敢动弹,只是这个情况只维持了两秒。
“啊,要迟到了!”
当看见悬在墙上的时钟,徐睐猛地一惊,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推了推张行,道:“张行,七点半了,快起床,不然要迟到了!”
张行正是好梦,被人推醒眼里全是戾气,正是等他看见眼前的徐睐的时候,戾气就变成了茫然了。
“来来,你怎么在这?”
问完,他的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然后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叫了一声——他本来想说待一会儿就回自己的屋,没想到就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七点三十五了!”
徐睐已经急了,她这么多年可还没迟到过的。
学校是八点的早自习,七点五十的预备铃,现在距离上课只有25分钟了,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了。
两人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分别开始洗漱。
洗手间了墙上有一面大镜子,徐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瞬间就红了——为什么一觉起来张行会在她的床上?
一想到这,她心里就觉得羞得紧。
甩了甩头,甩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徐睐快速的洗漱,然后将书本装在书包里,换上衣服,再在外边套上盛阳高中肥厚的校服外套。
盛阳高中规定学生必须统一穿校服,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们会在衣服外边套件校服,等进了教室再脱下来,学校也不能说什么。
这一早上兵荒马乱的,两人出家门的时候看见在外边等着的李乐,也顾不上说话了,三个人骑着单车开始往学校冲。
校门还没关,四周都是和他们一样起晚的学生,一个个拔腿奋力的朝着校门口跑。校门口站着教导主任,睁着眼睛看了时间,嘴角露出一个狞笑来,就等着上课铃响抓住几个迟到的学生。
“铃铃铃!”
上课铃打响,他们三个运气好,刚冲进学校,就打铃了,校门哐啷一声就关上了,教导主任走到几个被拦在外边的学生面前,道:“哪班的,叫什么名啊?”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二班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还没到,学生们交头接耳小声的说着话,一个个不断的扭头看着后边的三个空位——张行、徐睐还有李乐。
张行和李乐也就算了,两人是经常旷课迟到的,可是徐睐怎么也不在,那可是他们班长啊。两年来,风雨无阻,就连生病了也要带病上课的,可是今天竟然迟到了?
二班的所有学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琴,你和徐睐一个宿舍的,她今天怎么迟到了,是不是生病了?”有人问和徐睐一个宿舍的李琴她们。
李琴笑了笑,道:“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了,昨晚她可没有回宿舍,说不定在外边和哪个男人厮混了。”
“李琴,你胡说什么了?”
顾柔瞪她,道:“嘴巴臭就把你的嘴给我闭着,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
李琴笑容一敛,冷笑道:“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昨晚徐睐的确没有回宿舍。要我说,她徐睐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好好人模样,实际上骨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昨天我还看见她穿得花枝招展的和一个男人在街上逛街了,说不定就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