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慕禅道:“三儿,你安心呆着,我今晚回家,就说你闭关了。”
“大哥,对大嫂好一点儿!”李慕禅点头道。
李慕风一怔,忙看正屋方向,转头瞪他一眼,有些狼狈的出了月亮门,直接离开了。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转向金开泰,合什一礼:“统领,弟子感激不尽!”
“别说这没用的!”金开泰一摆手,粗声粗气打断他,沉声道:“这次面壁是个机会,静下心思,好好修炼!”
李慕禅点头。
“这是镇岳八剑的剑谱,……来,我给你演示两遍。”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绢册,颜色泛黄。
李慕禅毫不犹豫的接过了,迅速翻看一遍,将其烙入脑海,圆珠凝成,他已能过目不忘。
看他翻完,金开泰拔剑出鞘,缓缓划动,施展起一套剑法。
剑招简单,动作缓慢,但剑身却越来越亮,到了后来,竟令人目眩,不敢直视。
一共八招,剑身如风随行,周围梅枝不停晃动。
李慕禅灰色僧袍飘飘,身子不动,双眼一下不眨,烙印每一个细节。
演练一遍后,金开泰不停,接着又一遍,一连三遍才停住。
他估计李慕禅已经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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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法宁缓步走来,摇头微笑:“金统领,你倒是一片苦心!”
“给我滚!”金开泰眼睛一瞪。
赵法宁微微一笑,对李慕禅道:“湛然,莫怪我心狠,你呀,年轻气盛,同门相斗怎能下死手?”
李慕禅笑道:“是,我是气迷了心窍。”
赵法宁沉肃说道:“但愿你能长记姓!……咱们梅府能在金阳城站稳脚跟,靠的正是团结!再出这样的事,谁敢跟你一起?”
“是。”李慕禅肃然点头。
“行啦姓赵的,甭说这些大道理,耽搁我正事!”金开泰不耐烦挥挥长剑,寒光闪烁。
赵法宁横他一眼,苦笑着走了。
金开泰目送他离开,撇撇嘴:“这家伙跟你大哥一个模子刻的,一本正经,很累人!”
李慕禅笑了笑,没说话。
这赵法宁确实一身正气,义正严辞,实在无可指摘。
金开泰收剑归鞘:“湛然,选来选去,这套镇岳八剑最适合你,以拙制巧,以力补巧,你要好好练!”
“是,统领!”李慕禅有些感动。
金开泰道:“这次权当闭关了,出来后一鸣惊人!”
“定不负统领所望!”李慕禅笑道。
“湛然,小姐叫你呢!”小圆忽然出现,娇声道。
金开泰摆摆手:“去吧!”
李慕禅合什一礼,转身回到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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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兰优雅坐在正中,淡淡看来:“湛然,从今天起,你呆在观星台,一年半后方能下台。”
李慕禅点头:“是。”
他心下暗笑,大小姐这安排颇费苦心。
梅若兰转向宫轻云:“轻云,你呆在这里!”
“是,大小姐。”宫轻云低声道。
梅若兰看着她,摇摇头,转向李慕禅:“湛然,跟雨真他们道别吧,然后直接去观星台!”
李慕禅合什一礼,僧袍飘飘出去了。
宫轻云低着头,余光送他离开,见他一眼不瞧自己,又是失落,又是空虚。
梅若兰一直盯着她,见此状,迷离眸子闪烁两下,叹道:“轻云,你呀……”
“大小姐,我……”宫轻云喃喃低语。
梅若兰淡淡道:“你这年纪,正是练功好时候,要心无旁鹜,莫被他事扰乱心思。”
“……是。”宫轻云白皙的脸腾的变红。
梅若兰淡淡道:“湛然是和尚,世外之人,非是良配。”
宫轻云脸更红,忙道:“大小姐,我……”
梅若兰打断她:“再者,他修佛有成,已是看破红尘,一颗心修得坚如磐石,超然于世,很难羁绊住,……恋上他,徒惹伤心罢了,莫要自误!”
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痛苦之极,他竟能挺过一个时辰,真可谓非人,其心灵之坚韧,超乎想象。
这般人物,外物不能移也,想打动他的心,难如登天。
宫轻云神色忽然黯淡,回想起湛然对待自己的一幕一幕,一下子清醒了。
梅若兰看她怔怔入神,摇摇头,轻飘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