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中年忙乐颠颠的过来,无形的力量一下消失,顺利到了李慕禅跟前,其余人见状也往前挤,无形的力量仍在,他们难越雷池一步。
李慕禅轻颌首:“赵管家。”
蓝衣中年忙抱拳恭敬的道:“李公子,在下奉世子之命,想请李公子坐一坐,喝喝酒,看看戏。”
李慕禅笑道:“多谢赵世子好意,好,我答应了,找个机会坐一坐!”
蓝衣中年顿时大喜,忙不迭的道:“是是,多谢李公子赏脸,那小的不打扰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他说着双手奉上一只小盒,约有巴掌大小,紫檀木,上面阴刻着精致的花纹,光看这盒子就是不凡。
李慕禅伸手接过,打开一瞧,却是两颗夜明珠,独孤恒笑骂:“赵老二也忒小气了!”
蓝衣中年笑道:“公子说了,太贵重的礼物显得太唐突,还望李公子莫嫌礼薄。”
李慕禅笑道:“好吧,我收下了,多谢赵世子。”
他信手交给冯明雪,冯明雪接过了也没在意,夜明珠虽说难得,尤其这两颗这么大的,一颗足够了照亮一间屋子,可他们得过宝藏,钱财之物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蓝衣中年看李慕禅收下礼物,抱拳道:“那小的就不打扰李公子了,告辞!”
他说罢又冲独孤恒抱抱拳,点头致谢,然后一溜烟消失不见,看得周围诸人眼热不已。
李慕禅扫一眼周围,低声笑道:“独孤兄弟,不卖唐家一个面子?”
“哼,没用,走吧。”独孤恒撇撇嘴。
众人缓缓往外走,众人想靠近,却被无形的力量挡着,只能看着他们慢慢往外走,渐渐消失在他们视野。
他们跺脚捶胸,懊恼不已,早知道应该跟独孤恒打好关系的,现在好嘛,无法完成吩咐,回去后难免吃苦头。
*****************************李慕禅冯明雪与独孤恒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说话。
“李兄,你怎么杀得了朱赫的?”独孤恒忍不住问道:“这家伙可是老妖怪,活得久,修为深,而且也跟老乌龟似的,一直藏在府里不出头,这回难得出来一次便被你宰了!”
李慕禅笑道:“侥幸而已。”
“李兄!”独孤恒没好气的瞪着他。
李慕禅呵呵笑道:“其实说来还真是侥幸,原本用飞剑杀他,却没想到他身穿宝甲,飞剑刺不穿!”
“朱家是有一件宝甲,”独孤恒点点头,道:“是光明甲,据说除了天子剑无物可破,原来是穿在他身上,我还以为是在朱俊身上呢。”
李慕禅笑道:“飞剑确实破不掉,最终无奈,我用了杀手锏。”
“杀手锏?”独孤恒惊奇的道:“果然不愧杀手锏,当世能破得掉光明甲的只有天子剑!”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独孤兄弟想不想知道我的杀手锏?”
独孤恒忙摆手:“还是算了吧,既然是杀手锏,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虽极好奇却压制住了,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李慕禅笑道:“独孤兄弟我信得过,给你瞧瞧也无妨!”
他说着手一张,一枚小巧精致的飞刀出现在手心,仿佛寒冰所铸,若不在阳光下很难看到。
独孤恒紧盯着这小刀,仔细感应了一下,感应不到,好像融入虚空中,即使出现在自己身后也感应不出来。
“好刀!”他脱口赞叹。
李慕禅把飞刀递过去:“来,独孤兄弟试试看。”
独孤恒小心的接过小刀,入手冰寒,一丝寒气直透心底,难不成真是寒冰所铸?
他意外的是,这小刀沉重非常,手掌长短的小刀,竟然比一柄长刀更沉几分,这么重的刀一旦甩出去,威力绝不会弱。
李慕禅手一招,小刀倏的挣出,在空中悬浮,一动不动。
李慕禅笑道:“这小宝贝听话得很,我用的是驭剑经心法,师姐是飞剑,我是飞刀。”
“好厉害的飞刀!”独孤恒赞不绝口,看得眼热,如此精致的小刀,拿着实是一种享受。
李慕禅又一招手,小飞倏的回进他袖中,宛如一只庞物。
李慕禅笑道:“这刀的材质奇异,专破铠甲,没有它,我还真奈何不得朱赫!”
独孤恒摇摇头:“唉……,朱赫死得冤呐,碰上了李兄你!”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慢慢到了孤独府大门前,独孤梦正等着,一见他们来了,远远跑过来,拉起冯明雪的手,亲热非常。
一行人进了府,独孤恒亲自安置,李慕禅与冯明雪住在一间小院,免得麻烦,其余十几人住了几间小院,待遇颇高,依他们的身份,平时绝没有这般待遇,这次算是沾光了。
李慕禅一安置下来,便被独孤恒拉着去喝酒。
既然到了独孤府,自然不急着看丹心铁券,有的是时间,两人在独孤恒的小院的亭子里喝酒。
深秋的上午阳光明媚,周围格外的清爽。
冯明雪与独孤梦不知去了哪里,两人喝得更痛快,转眼间便喝了三坛,却如喝水一般,没有丝毫醉意。
喝了半晌,独孤恒放下银杯,打了个酒嗝:“李兄,我有一事相求!”
李慕禅一饮而尽后抹了抹嘴角:“说!”
独孤恒道:“我听冯姑娘说李兄你医术极精,你看看我九姑吧!”
“独孤姑娘?”李慕禅皱眉,道:“天下第一神医也无计可施,我更不成,别白费功夫了!”
独孤恒忙道:“华神医不通武学,医学上没什么办法,但武学说不定有法可想,是不是?”
李慕禅笑了笑,摇头道:“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呀,……没用的,她经脉堵塞,根本无法练功。”
“华神医曾说过,世上有一种秘传奇术,能脱胎换骨,伐毛洗髓,可以打通九姑的经脉。”独孤恒道。
李慕禅道:“打通经脉不算难事吧?”
独孤恒无奈的叹口气:“打通经脉是不难,但九姑的经脉很脆弱,稍一用力就断,且又纠缠在一起,如乱麻一般,无法理清。”
李慕禅皱眉苦笑道:“独孤兄弟,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别人不成,不是内力不够,而是修为不深。”独孤恒道:“李兄你就不一样了,修为深厚之极,说不定有一线希望的!”
李慕禅挑了挑眉毛,独孤恒的话他听得明白,这般脆弱而纠结的经脉想要清理的话,不仅是内力深厚,还要艹作精微。
内力深厚可以通过输送内力相助,但精微却不同,旁人帮不上忙的,修为不够真是有心无力。
“李兄,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何曾求你一件事?!”独孤恒抱抱拳,露出恳求之态。
李慕禅沉吟道:“你跟独孤姑娘说过?”
“没呢。”独孤恒摇头道:“我不说也知道他不肯,还是先斩后奏吧!”
李慕禅想了想,叹口气:“唉……,罢了,谁让我遇上你呢,只能试试看吧,不成别怨我!”
“这就够了,呵呵,多谢李兄了!”独孤恒大喜,拿起酒坛替斟满两杯,赞叹道:“李兄出手,总算有一分希望!……唉,说句实话,每次看到九姑,我就想掉眼泪!”
李慕禅笑道:“没想到独孤兄弟这般多愁善感!”
“老天对九姑太不公平,我实在看不过眼!”独孤恒愤然一饮而尽。
李慕禅笑笑没多说,道:“既然如此,明天我试试看吧!”
“好咧!”独孤恒用力点头:“我去跟九姑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