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熹啊,之前听老钱说你们要过来,我还不信!”说话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姜熹之前住在这边的时候,倒是承蒙她照顾了。
“钱婶儿。”
这老钱是部队的一个连长,平素也是不言苟笑的,不过人倒是很好,钱婶儿之前一直在家,直到儿子读了大学,这才搬过来随军,到这边也住了三四年了。人很热情,对人也很真诚,姜熹对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亲近。
“快点进去吧,这都快中午了,我家里做了饭,待会儿你们到我家来吃点!”钱婶儿笑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和燕殊去食堂就行。”
“没关系,你们赶紧过来,我再去炒几个菜!”钱婶儿也不等姜熹说话,就直接往家走,倒是那个秀秀一直跟着姜熹去了他们的房间。
这边的房间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一室一厅一卫,加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平的样子,一进去,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桌上还放着水壶等洗漱用品。
“可以去后勤那边领个蚊帐,这边蚊子很多!”秀秀笑着说道,显得尤为热情。
在这边的军嫂中,秀秀和姜熹的年龄相仿,因为极少有年轻人过来随军,秀秀看得出来想和姜熹处好关系,只是她的眼睛从姜熹的行李中闪过,却难免多看了几眼。
“好,我知道,谢谢,我得收拾一下东西,可能有些乱,恐怕不能招待你了。”姜熹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们先收拾,完了我们再聊。”秀秀说着就往外面走。
其实蚊帐什么的,宋一唯早就给姜熹准备好了,包括被子什么的,宋一唯总归是心疼姜熹,自家儿子过得糙一点就算了,她可是还等着姜熹给她生个小孙子呢。
幸亏之前燕殊就和她说,房子应该什么都没有,这墙壁也只是用泥灰粉刷了一遍,床上桌子被人擦了一遍,显然是有人过来打扫过,空气中都是浓重的水泥味儿。
“钱婶儿那吃饭,回头再收拾。”燕殊将行李放好,牵着姜熹就往钱家走。
刚刚吃了饭,燕殊带着姜熹先去各家转了转,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他们的喜糖喜饼带了许多,正好分发给了大家,这事儿忙完,燕殊就去军区报道。
姜熹则留在房间收拾东西,幸亏之前早有准备,宋一唯说得对,那边就是他们的小家,怎么着也得好好收拾一下,所以就是墙纸都给他折腾好了,她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叫了钱婶儿帮她拾掇,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算完事。
“果然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像我,就懒得折腾了。”钱婶儿坐在凳子上,姜熹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钱婶儿,过些日子,可以做饭了,再请您和钱叔过来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看到你,就想到我儿子,前些日子和我打电话,说交了个女朋友,等我和他爸过年回去,准备带给我们瞧瞧……”
“您也快有儿媳妇儿了!真是恭喜,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喜糖啊!”
“我现在就怕这小子忽然给我添个孙子,到时候,我还得回去给他们带孩子。”
“有了孙子,您不是应该高兴么!”
“是高兴啊,只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平时工作忙,他这要毕业了,一直在找工作,压力大,以后有了孩子,哪有时间带,和我说要请个保姆,你说这不是浪费钱么!”
姜熹安静的听着,这确实是个普遍的社会现象。
燕殊刚刚到了战北捷的办公室,门没有关好,他就听见了里面传来战北捷的怒吼声。
“我平时怎么和你们说的,打架惹事?你们是平时太闲了么,还是觉得训练得强度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