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辰,你不必每日操心此事而闭门不出,我知道你的性子,还是要像以往那般,做个风流小公子才好。”商邑道。
云天辰蹙眉,这句话是何意思?商邑见云天辰蹙眉,便道“你可知何为常见则不疑?”
云天辰蹙眉,转动着眼珠子,随后了然道“皇上的意思天辰懂了。”
商邑点头道“孺子可教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此事交于你,朕也放心了。”
云啸拉着云天辰俯身道“皇上,天色已晚,臣就先退下了。”
“好,去吧。”商邑点头道。
退下后,云天辰与云啸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云啸一脸愁容,还好他儿子没摊上什么事,皇上格外重视前朝余党一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狠狠的一颗颗拔光才安心。
将这件事交给了云天辰,皇上只是派了人从旁协助,也算是告诫他不要做违逆之事。
云啸还记得商邑刚坐上皇位那时,下令斩了多少人的头颅,血洗了多少世族,尸骨都能堆成一座山,如今乱葬下尸体的那座荒山还弥漫着血腥味,更是斩前朝三亲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还命人将前朝三位亲王的头颅高挂在寒阳城门示众,以此来警示居心叵测之人,直至头颅被野鸦食尽后变成白骨才命人撤了下来。
百姓当时皆是叹息当今的皇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可历来改朝换代不都如此。
两人一脸凝重的回到了寒阳军营,屋内炉火依旧,可两人各自饮茶不语。
良久后,云啸开口道“辰儿,你可知皇上将此事交于你的意思?”
云天辰蹙眉点头道“知道,无非是想找一个人监视我,若我真有心谋反,当机立断一并铲除,将军府也会受牵连,不过,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种事。”
云啸轻笑道“皇上自西北之地骚乱后便疑心颇重,怕是又有人密谋造反,不过辰儿放心,若是皇上真有心将你我诛之,怕是早在御书房就被禁军团团围住了,皇上当年与我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生死之交,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爹,归根结底都是我犯下的错,现在把这事摊上了,若不尽心尽力的调查,皇上怕是会降罪与我。这件事,爹就不要参与了。”云天辰当下茶杯道。
“辰儿,这前朝之事复杂,人心叵测,爹是怕你落入贼人之手。”云啸蹙眉道。
“皇上不是会派人协助吗?他肯定不会找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来吧,爹放心,若是真有棘手的事,我会求助的,毕竟我也是怕死的人啊!”云天辰轻笑道。
这话将云啸逗笑了,笑着点头道“哈哈,好!此后,你要谨言慎行,不要招惹太多的是非,爹就放心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吵闹声,门外的士兵苦口婆心道“凌少爷啊,你不能进去,将军正在里面谈事呢!”
“叫云天辰出来!别当个缩头乌龟!”
一个身穿一身漆黑战甲的少年,意气风发,高竖起长发,也不过才十四五岁,拿着一杆造型独特的漆黑□□抵在士兵脖子上,身上一股怒气在燃烧。
士兵见刀尖就在脖子上,不敢动弹,吓得叫唤道“别别别,凌少爷,你且等等!”
云天辰听后,眼角一抽,这个项凌,真是阴魂不散,每次他来军营,都能像只狗般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他在这里,项凌是他表弟,而且性格很是倔强不服输,自上次他将项凌打败后,项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听说在军营每日疯了般的练武,都快成武痴了。
不寒前去打开了房门,蹙眉看着项凌,道“凌少爷,这里不是随便舞刀弄枪的地方。”
项凌轻哼一声不情愿的收起了他的宝贝,看向屋内道“不寒,云天辰可在里面?”
不寒还未回话,云天辰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道“凌表弟近日可好?”
项凌顿时眼含怒火,走进房间本想发火,见到云啸将军在此后,才将怒火收敛,咬牙切齿道“云天辰,你可敢出来与我比试?”
云天辰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你打不过我的。”
项凌冷声道“别逞口舌,如今你定是会败在我的黑蛟枪之下。”
云天辰摇头苦笑,他这是要与这个表弟杠上了啊,看来今日是逃不过了,转头看着不寒道“将我的战甲拿来,随便挑一件兵器即可。”
不寒蹙眉,都已经入夜了,屋外天寒,又开始飘起飞雪,公子的腿会疼的,开口道“公子,夜晚凉,你可确定要与凌少爷比试?”
云天辰知道不寒的担忧,点头道“无需担忧,对付他绰绰有余。”
不寒只好应允去拿东西,云啸在一旁看着一直未说话,见云天辰接受了项凌的挑战,才开口道“今日屋外刚下了大雪,到演武场去打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有长进。”这话也是说给云天辰听的,毕竟他在外闲散惯了,武学上就没怎么上心。
演武场很大,因为考虑到寒阳雪天居多,室内通透明亮,四方有着高耸的看台,中央高台上,项凌与云天辰各持兵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