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云天辰点头道。
“公子,今日好似并未得到有用的消息。”
“今日本就是去演一出戏,怀南王久经沙场镇定自若,听到赤狼令的人出现在寒阳,却眉头都未皱一下,沉着冷静,不过他身旁的那位叫漠北的前辈,倒有些沉不住气,走时还威胁了我一番,呵呵,这人还掌管了黑狼令,应该也不简单。”云天辰微笑道。
“需要调查一下吗?”不寒问道。
云天辰摇头道“不用,此人性子心直口快,调查他只是浪费时间。”
不寒点了点头,云天辰又继续道“今日,我从玉漱姐姐那里得知,巫兄是怀南王的义子。”
不寒轻蹙眉头,抬眼看着云天辰,看到云天辰眉眼低沉,似有事在心头,问道“公子,你是否还有话未讲?”
云天辰轻笑一声道“呵呵,还是不寒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寒一直跟在公子身旁,公子有无心事,不寒自然知晓。”不寒看着云天辰认真道。
“知我者,不寒也!好吧,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心中一直存有疑惑,你见过巫兄,也听说了他在宫中比武的事,你如何看?”
不寒点头道“此人一身蛮力,身形迅捷,是个练武奇才,不过,为人太过淡漠了些,好在一片赤子之心,心思单纯。”
“你说得对,巫兄的性子毫无城府可言,还有他的那双雪亮的眼……那一刻,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他……”云天辰垂着眸子自嘲的笑了笑。
不寒并未说话,他知道云天辰那时的心情,若是巫乐天真的是他在寻找的人,那么怎会不立即相认。
云天辰继续道“我问过玉漱姐姐,巫兄的来历,可她眼神慌乱不愿提及,三两句就将此事带过,我认为巫兄的身世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公子想要调查巫兄的来历?”不寒点头道。
“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云天辰沉声道。
“公子,这件事我会安排下去。”不寒道。
“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受了伤,先把伤养好再说。”云天辰拍了拍不寒的肩膀道。
“是,公子。”不寒点头道。
马车到达将军府,云天辰与不寒下了马车,便见一位老伯在与门口侍卫争执。
“何事喧闹?”云天辰问道。
侍卫恭敬道“三公子,这位是东市卖家禽的张伯,硬是要将几头猪送进将军府,我赶紧拦了下来。”
云天辰笑问道“张伯,为何坚持要将猪送进将军府啊?”
张伯赶紧恭敬的拱手道“嘿嘿,三公子,是这样的,昨夜将军府的项凌公子来到东市,说这几只猪白里透红丰润饱满,让老朽今日一定要送到将军府来,我这不是怕误了事,不好交代……”
云天辰听后,瞬间了然,项凌会干出这种事情,只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这小子又喝醉了胡乱闹事,失笑道“那我猜,他是不是喝得烂醉如泥,还干了些蠢事?”
张伯听后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是,是如此,项凌公子昨夜跳进了猪棚里,骑在一头母猪背上,惹得整个猪棚的猪惊叫不断,好在还有几位公子将他拉走了,他走时说让老朽将猪送来。”
云天辰眼角抽了抽,还记得去年项凌喝醉跑到如兰馆不远处的锦鲤池边说要吃鱼,直接跳进了池子里,在池子里疯狂抓鱼,还大口喝着锦鲤池里的水,说这鱼汤不够味……最后还是不寒将他捞了出来,真是丢死人。
不寒好似也回忆起往事,同样是一阵汗颜,心里把项凌都打了个七八百回合。
云天辰扶额叹道“这臭小子,又把烂摊子丢给我……”
云天辰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张伯,道“张伯,钱我付了,不过,猪送到寒阳军营去,项凌自己搞的老母猪,让他自己认领。”
张伯接过银子,笑着点头道“好好好,公子,我定当将猪交给项凌公子,您放心就好!”
看着张伯拉着一车的猪离开,云天辰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项凌喝醉酒的那副德行,与平日里天差地别,他都想往死里揍。
猪在路上,而军营里的比武还在继续,杨戈大汗淋漓,双臂青筋暴起,可那双眼里的战意依旧浓烈,一脸的兴奋之色,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他大笑道“哈哈哈哈,爽!想来我杨戈很久没有如此松过筋骨了,巫兄!再来!”
巫乐天点了点头,他的手臂被划伤了,可他毫不在意,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雪亮的眼中战意未减,和杨戈打了这么久,杨戈每次都能四两拨千斤,化解掉他的攻击,如今在他心里,杨戈已经是一个强大而可敬的对手。
杨戈体力没有巫乐天好,动作明显慢了些,在他准备出招时,巫乐天居然能够预判他的招式,一刀挥来,此时他反应慢了下来,也许这一刀无法躲过去,正当众人唏嘘之时,杨戈被人用力一拽,刀从他鼻尖前滑过,让他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