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吴猛便让人押着陈卓登上了城楼,陈卓被绑着跪在地面,嘴也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可却一个劲儿的冲着张弩唔唔叫,紧蹙眉头,似乎有话要讲,显得很是紧张慌乱。
张弩并未多看一眼陈卓,只觉得陈卓此刻估计是心中有怒想将他千刀万剐,不过如今不也是跪在他面前吗?
“云天辰,人已带到,您且好好看看,多看几眼,因为等会儿啊,他的脑袋就得搬家了,哈哈哈...”张弩转过身坐下,一脸得意的笑道。
“大哥说得对,云将军,您可别眨眼!”吴猛手中提着大刀笑着附和道。
云天辰抬眼认真仔细的看了看吴猛,又看了看跪在地面的陈卓,凝目道“张弩,你若杀了他,今日百倍偿还,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张弩可是听不得这种威胁之言,瞬间脸色一沉,扬了扬手大喝道“斩!”
听到这个字,跪在地面的陈卓顿时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几个人狠狠的按在地面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吴猛嘴角一勾,咬牙道“陈卓,你我交手已久,在下敬您是条汉子,这一刀,让你死得痛快点!”
“住手!”城下鲁志大喝一声道。
可刀起刀落,根本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这一刀在吴猛的手中重重地落下,干脆利落地划过了陈卓的脖子,那颗头在众人地面前滚落到了地面,鲜血刺目,死时,陈卓的眼中依旧是慌乱和惊恐,无法合上眼。
云天辰看着陈卓人头落地,咬着牙垂下了头,许久未吭声,深吸一口气道“张弩,这可是你逼我云天辰赶尽杀绝的,此后晏城,一个不留!”
话落,云天辰骑马转身离开,带着炎耀军打道回府,鲁志气得直磨牙,指着张弩怒声道“狗贼张弩,你给本爷等着!本爷定将你碎尸万段!”
“哼,只会逞口舌之力,相信下次对战若你遇见在下,还是会如今日陈卓一般人头落地!”吴猛站在城头大言不惭道。
见大军退去,张弩知道云天辰不是不敢攻城,也不是怕他张弩,而是因为不寒,可如此僵持下去何时是个头,他斩了一个陈卓,杀了三十名炎耀军中的精兵,可还不够,依旧还是要杀了云天辰才解恨。
云天辰回到军营,鲁志怒气冲冲的跟着云天辰来到议帐中,刚入议帐便跪地道“属下不解!为何将军一直不下令攻城,属下知道不寒在张弩手中,可将军若不敢放手一搏,张弩的性子怎会放过不寒,如今陈卓已死,我军又损一员战将!将军难道还想坐以待毙?!”
对于鲁志的反应,云天辰早已料到,他转过身看着鲁志那张愤怒的脸,毕竟鲁志跟着他不久,若是换成陈卓与不寒,不会像鲁志这般激动,因为陈卓和不寒知道他们的将军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缘由的,并非坐以待毙。
“鲁志,你可信我?”云天辰开口问道。
鲁志垂下头道“信,可如今属下不知道,将军还能否让万千士卒相信。”
云天辰听后坐下身来,沉声道“我知道你气不过,不过你若信我,就将这口气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自会有出这口恶气之时。”
鲁志抬眼看着云天辰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深吸一口气抱拳道“是,将军!”
话落,鲁志便离开了议帐,不久后,云天辰收到一封来自铜雀城的信,是项凌亲笔,让他一时有些担忧。
信上所说,赤狼令奉钊带兵攻打坤武城,已有攻入之势,这时半路杀出个项凌,这才得已将坤武城守住,致使奉钊对项凌有所忌惮,所以转过头就派兵攻打铜雀城,可项凌早在敌军到达前就收到了一封密信,让他提前有了准备,奉钊并未得逞,而项凌并不知道这封密信是何人所写。
所以项凌将这封密信也一同送到了云天辰手里,让云天辰过目,云天辰手中拿着那封密信,却也一时没有头绪,可又觉得这封信上的字迹有些眼熟,想不起来是谁的字迹。
夜晚晏城城下来了几名炎耀军的士卒,在城楼下大张旗鼓的辱骂张弩,骂的是异常难听,张弩在怒火中烧,可仲妙劝他不要上当,这是云天辰的计谋,他才忍下这口气,任由城外那几人放肆,直到半夜三更这几人才离开,守城的人才松一口气,那些粗鲁的话他们虽也经常说,可这些话终究是骂人的,他们听了也不爽。
云天辰听到这几名士卒回来禀告,也勾起了嘴角笑了笑,这自然是一个小小的计策,也不知能不能用得上,可做了总比不做好。
他还未休息,因为又收到寒阳皇宫里来的信,是商鸠所写,告诉他近日发生在皇宫中的事,关于王爷商彦被皇上押入天牢一事,虽不知道他父皇为何这样做,他打算静观其变,看看此事一出又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云天辰也同样静观其变,看了皇上已经疑心某人了,如此正好,也好一网打尽,商鸠在书信中提起红府,红府又新来了一名歌姬,最近风靡全城,红府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笑说可惜了云天辰没能回来一见,而那名歌姬所住的地方正是当初秦嬛梦的那座青砖小院,商鸠在信中叹道,小院没变,人换了又换,都走了,真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说得倒是事实....”云天辰轻叹道。
话落,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那封项凌送来的密信,他方才明白过来,为何会如此眼熟,原来此信上的字迹,是秦嬛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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