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不让自己好过,那就谁也别想好过,由明转暗,专门暗算偷袭,看奉天殿撑不撑得住?
真以为大宗师是摆设,是任由拿捏的?
只可惜独孤夏晴没有这份气魄,还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尽管意志如剑,骨子里的平民百姓的思想作祟,却不会刺向朝廷与奉天殿。
这可能这也是那人敢如此暗算她的原因,笃定她不敢反抗,会束手就擒。
自己身为独孤夏晴的朋友,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害,更见不得她落得那般结局。
他想到这里,伸手一招。
两块小石子飘浮起来。
他一拂袖子。
这两块小石子飞向远方,好像有无形的手托着一直往往前飞,直到看不到踪影。
两里远外的湖水里,躲在水里的两个青年慢慢探出头,贴着水面看向远处,侧耳倾听。
他们对视一眼,摇摇头。
两人的五官敏锐,远胜常人,不仅眼力过人,耳力也过人,能顺着风听到湖边的小亭里说话声音。
他们好像听到了奉天殿的名字,耳朵顿时竖起来。
恰在此时,两块小石子从空中垂直下坠,无声无息,轻轻的击中他们眉心。
“砰砰。”轻响过后,他们昏迷过去。
法空满意的点点头,自己这问情刀的刀意越来越精纯,越来越隐秘。
两人毫无警觉与预兆,而且力道恰到好处,不轻不重,恰好击昏迷却不致受伤。
“可以了。”法空道:“他们暂时不会出动,你可以去找十二殿下啦。”
“那监视之人?”
“昏过去了,你画舫经过的时候,不妨把他们打捞上来,别让他们醒来便是。”
“好。”独孤夏晴痛快点头。
法空看着她跃上画舫,画舫飘飘而去,摇摇头。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势单力薄的无奈。
如果独孤夏晴是哪一个大宗的弟子,何必受这个?
从而想到了金刚寺。
自己如果不是金刚寺弟子,恐怕没这么容易安安稳稳的立足於世间。
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自己呢。
法空出现在自己的小院里,目光却一直盯着独孤夏晴那边,看着她看到两个飘浮的青年,一拂袖子,将他们引到画舫甲板上,又一拂袖,把他们穴道封得更严。
画舫来到岸边,她已然戴上了面纱,飘飘进了云京城,然后径直来到一座公主府,正是昭华公主府。
昭华公主胡云萱很惊奇的迎出来,握着她的手进到前院,问她怎会忽然过来了。
往常都是自己去杏花坞,很少见到她出来。
独孤夏晴把事情说了一遍。
胡云萱听罢,柳眉倒竖,杏眼含煞,发出一声冷笑:“好好好,我去找二哥!”
“未必是二皇子。”独孤夏晴忙把法空的推测说了一遍,听得胡云萱蹙眉连连。
她最终摇头:“还是去找二哥!如果不是二哥,那就让二哥负责!”
“好吧。”独孤夏晴最终点头。
两女乘了一顶八抬墨绿轿子,来到了一座王府靖王府。
法空微眯眼睛。
这靖王府笼罩了一层雾气,若隐若现,需要加入金睛才能破开雾气看到里面。
他金睛开启,看到了靖王的模样。
狭长脸庞,相貌英俊,双眼炯炯如炬,高瘦的身形, 宛如如一头瘦虎般。
他从客厅大步流星出来,龙行虎步,一脸不耐烦:“十二妹,怎又来了?!”
“二哥,我是来赔罪的。”胡云萱站到台阶前,仰头冲他冷笑道。
端王胡厚省不耐烦的道:“你又要弄什么名堂?独孤姑娘,小王失礼了。”
他冲独孤夏晴抱抱拳。
独孤夏晴即使戴着面纱,胡厚省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他曾易服改扮去见识过独孤夏晴的剑舞。
“见过王爷。”独孤夏晴抱拳。
“真没瞧出来二哥有这般手段。”胡云萱哼道:“如果不赔罪,就怕我小命难保哇!”
“十二妹你什么意思?”
“二哥何必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
“你让人给奉天殿下令栽赃陷害小晴,要把她投入奉天殿的大牢。”
“胡说什么!”胡厚省摆摆手:“没时间陪你胡闹,十二妹你有这闲功夫不如好好读几本书,练练功。”
他转身便要往大厅里走。
“二哥,真不是你干的?”胡云萱哼道。
胡厚省往里走去,摆摆手道:“我会打一声招呼,让奉天殿别胡来。”
“二哥”
“此许小事而已,你们自去后院吧。”
“真是过份!”胡云萱跺跺脚,无奈的道:“走吧,去后面找二嫂去。”
独孤夏晴疑惑的看她。
胡云萱拉着她往旁边的月亮门走去,低声道:“他故做淡定呢,其实已经重视此事了,他多精啊。”
独孤夏晴恍然。
法空也露出笑容。
大云这位靖王爷还真不容小觑,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