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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命的在街上狂奔,这条街相对宽敞些,美军们几乎都赶去了事发现场,只有六七个美军依然据守在这条街上,我把m4藏在长袍中,小心翼翼的绕开这一个班的美军小组,奔跑的过程中尽量喊几句呼救似的阿拉伯语,这能让美军的戒备心下降。
我成功绕过美军的火力组,拐过一个拐角进入第二条街,这条街狭窄的多,地上凌乱的瘫这土豆和烂白菜叶等农作物,看样,这原本是一条菜市街,因为美军的突然降临而狼狈不堪,这条街上没有美军,也没有平民百姓,只有我一人。
突然,从菜市街旁的一户门市中窜出两个人来,我立刻举起m4自卫,但是,两个人和我穿着一样的白袍,其中一个没有蒙脸,一幅欧洲人面孔,是他妈的卡尔,我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枪,小跑向他们。
“老大!还好吧?”卡尔一见面便这样问我,他身旁的泽罗伯托手持一支m16长枪,替我们警戒,我摆摆手,“不,刚才的枪声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情况是在穆斯林大街发生的,我们刚从那里回来!”
“什么?不是你们去执行穆斯林大街的任务吗?”我疑惑道。
卡尔摇了摇头,说:“我们去看了,没有异样,看到美军的直升机就匆匆的撤了回来,路上遇到几个巴基斯坦士兵,就杀了他们,我不知道还有谁在穆斯林大街。”
“妈的,那麻烦了,走,我们要亲临现场!”
“什么?你疯了?那里至少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美军!还有重武器!”负责警戒的泽罗伯托终于忍不住了,他认为我的举动是疯狂的。
“我知道,这是自杀式行为,但我不想让流血事件第一天就发生!”我的口气不再平静,泽罗伯托和卡尔点了点头,我们闪进一条小巷子。
“巷子通往穆斯林大街,我想,再过一会,就可以碰到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们穿梭巷子中,卡尔平静的说道,并给手中的usp自卫手枪上膛,他口中的老朋友正是亲爱的美军,我刚和他们交过手,所以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们大约走了十分钟,巷子终于到了尽头,端着m16的泽罗伯托首当其冲做了尖兵,小心翼翼的接近近在咫尺的穆斯林大街,大街上正对着我们的是两个美国大兵的背影,他们的武器是两支m16a4长枪,泽罗伯托对我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他自己则是虾着腰挪出了巷子,我端着m4时刻瞄准着街上的美国兵,他们此刻留给我们一个后背,基本无害。
半分钟后,泽罗伯托归队,他的脸色很差,煞白中泛着不安的绿色,他对我们小声说道:“很危险,美军封锁了整条街!十字路口停了两辆‘布雷德利’,街上到处都是刚建好的沙袋工事,上面架着m249,步兵少了点,大约有三个火力班,一个班七个人,两个装备m203和m4的榴弹手,两个装备m16a4长枪的步枪手,一个装备m249的机枪手,还有一个医病和一个反坦克手!看他们的穿着,好像是海军陆战队吧,很棘手,但没看到有狙击手的影子!”
“妈的,当然看不到了,让你看到,那还是狙击手啊!有没有战斗过的痕迹?”卡尔问道。
“也没有!不会是虚张声势,把我们请进他们的陷阱中吧?”
“也不是没可能,我们……”我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好象有五个人,不!不止五个,穿的是军警靴,不好!是美军!好一个请君入瓮啊!
“跑啊!”我惊呼一声,撒腿便跑,泽罗伯托负责殿后,用m16对身后的敌人匆匆的放着枪,敌人的武器很精良,有m4也有g36,基本上每一发子弹都是擦着我们的头皮而过,我们现在把头拴在裤腰带上,妈的!我有点后悔了,干嘛又要重回战场,过这种有命赚,没命花的日子。
“抓住他们!”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英语的吼叫,我猛地转头,一个美国兵正在慢条斯理的抓出战术携具背带中的手雷,“砰砰砰!”我把m4的快慢机调成点射,压住枪管一阵急促的短点,那个美国兵的前胸中弹,倒在地上,没拉开保险销的手雷在地上乱滚,他身旁的战友一脸惊慌,迅速分成两个梯队,三个人继续追打我们,三个人履行美国兵的6371号法则“绝不抛弃同胞”,美国兵在战场上抛弃自己的同胞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这很感人,但我偏偏是个冷血之人,我蹂躏的就是他们的6371,“砰砰砰!”又是一阵点射,我看到美国兵的救治阵容中爆出一朵绚丽的血花,报复成功,但是,枪声也引来了更多的追兵,穆斯林大街开始戒严,战车的履带转动声让我们汗毛倒立,我们开始庆幸自己身在胡同里。
“回去!回刚才的菜市街!”我命令卡尔和泽罗伯托,他们和美军打得火热,听到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匆匆的用m4还了两下后,拐进那条可以回到菜市街的巷子,卡尔第二个跟上,他的右手受伤了,好像是被子弹擦了一下,此时正‘嘟嘟’的冒着鲜血,“我的usp没子弹了!”他退出usp的空弹匣,一脸的无奈,我往腰际一通乱摸,终于摸出了那把沙漠之鹰,并把m4递给他,我要试试枪。
我们再没有实力还击了,泽罗伯托的m16只剩下了三发子弹,我的沙鹰后座力奇大无比,再说,这是在小巷子里,也体现不出枪本身的威力,m4又是用来保命的。我本以为敌人已经放弃了追击,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追的更猛了,虽然这次上来的只有三个人,但对我们的威胁比在瓜德尔滩头几百个巴基斯坦士兵都大。
十分钟,我们终于回到了菜市街,这十分钟还像是过了十个世纪,我苦不堪言,刚才一发子弹擦破了我的小腿,我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闪进菜市街上的一个由破菜筐子和腐烂的木板组成的简易掩体后面,泽罗伯托继续吸引美军的注意力,卡尔则是把m4调成单发,等敌人一冒头就压住枪管打一梭子。
剩下的一分半钟好像永远也过不完,直到泽罗伯托的半个身子从巷子中冒出,他此时正举着一把用来防身的格洛克17自卫手枪‘砰砰’的还击,还一边用阿拉伯语叫嚷着(说英语会暴露意图)让我们还击,狠狠的打等话语,我瞅准时机,从掩体后一跃而起,沙鹰的准星正对着一个美军的头部,“砰!”我果断扣动扳机,0.44英寸的子弹好像脱缰的野马,离弦的弓箭一样向那肥硕的头颅刺去,mich钢盔(pasgt的变形盔)简直就像一个摆设,“啪撞!”十环,子弹在钢盔的凯夫拉材料护板上缓冲减速后顺利进入盔下的锅盖头,白的红的顿时从那倒霉的脑袋中溢出,格外恶心,幸亏爷们们都是经过抗毒训练的,不然早就把肠子都呕出来了。
“fire!take fire!!”一个美军狂喊道,并把枪身过长的m16a4不自然的顶在肩膀上进行不规则的射击,射击角度极其刁钻,打击目标正是想在暗处耍阴招的我,但失去战友的仇恨让他走火入魔,射击中,只有两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过去,其余超过二十发全都打了高射炮,连我都要为他叹一口气了!
“砰!”卡尔可不允许这样的渣子活在这个世上,对他来说,在百米内打不到十环是要挨枪子的,何况这是在十米之内,一枪,卡尔用一发子弹了解了那个不幸的生命,如果他再冷静点的话,现在说不定死的人就是我们了。
“做得好!”经过一场血战的泽罗伯托喘着气对卡尔竖起一个大拇指,卡尔笑了笑,刚要出枪,便被一串急速射来的子弹打得找不着北,子弹是从天上来的,我和泽罗伯托拉着卡尔躲到街对面的一个掩体处,我们一齐向天上望去,是一架ah-6‘小鸟’,‘小鸟’上的米尼岗机枪对地面疯狂的倾吐出密集的子弹,打得我们不亦乐乎,卡尔好像受了伤,小腿处挨了一枪,米尼岗7.62毫米的子弹深深嵌入他的脚踝处,我咽了一口唾沫,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出来只是执行侦察任务,所以没有带医药用品。
“啊!”我用军刀轻轻触了触卡尔的伤口,惹得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泽罗伯托则是接过m4继续还击,美国步兵的确不是吃素的,他们四个人织出的火力网虽然缺失了一些准头,但还是让我们没有分身之际,我们弹药不足,再加上一个受伤的卡尔,难倒真要如此收场了吗?我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生出打自己耳光的想法,不光是因为在战斗中开了小差,更多的是眼前有一个如此绝妙的机会我却没有想到——美国医兵。
哈哈!我抄起泽罗伯托只剩三发子弹的m16,对准正在用m16a4射击的一个美军医兵,他胖胖的脸上大汗淋漓,一只手还忙着为受伤的队友包扎,精神实在高尚,但已经不复存在了,别忘了爷们是干啥的!狙击手,虽然现在拿的是一支垃圾一般的m16。
“砰!”我扣动m16的扳机,但那可恶的医兵一个低头躲过了子弹,他这次学精了,拔了一枚手雷的保险销。
靠!!
一枚绿色小巧的破片手雷旋转着飞向我们,还‘嘶嘶’的冒着白烟,我倒抽一口凉气,拉起卡尔和泽罗伯托,从掩体处跳出老远,电光火石间,就在我们飞起的一刹那,手雷着地爆炸,刚才的掩体那里炸出一个深深的弹坑,我不敢想象如果刚才我们还在那里……
虽然刚刚死里逃生,心里忐忑不安,但我还是不忘本职工作,这次m16被落在了刚才的掩体处,已经成了一堆废铁渣子,现在我只有一把刚刚从卡尔那里接手的沙鹰,枪里还有一发子弹,这证明我只有一次机会。
“呼……”我不自然的呼了一口气,为什么说不自然,因为射击距离太近,只有短短十五米,一般来说,不瞄准就可以射杀目标,但现在只有一发子弹,一次机会,别忘了,一发子弹,一条命。
“砰!”我扣动扳机,撞针急速撞上蓄势待发的子弹,弹头被顶出枪膛,我仿佛可以看到并不清晰的弹道上漂浮这的微尘,就在子弹距离医兵只有不到半公分的时候,医兵惊恐的转过头去,他的眼珠好像就要从眼眶中飞出,“啪!”时间重新运转,子弹进入了医兵的眼睛。
他的队友愣神了,失去理智的放下枪扑向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医兵,这代表他们不光少了一个可以在死亡关头活下去的机会,还有一双在死时可以握着的手,“康泰克!康泰克!”三个士兵高喊着医兵的名字,我的心里掠过一丝酸楚,我相信,卡尔和泽罗伯托也是一样,但是,战争就是这样,就像科勒上尉说过的:优胜劣汰。
“砰砰砰!!”
三声枪响,三发子弹,三颗心,三条生命。
在战争中,除了胜利别无选择. - 道格拉斯?迈克阿瑟
第十四章 厄运的开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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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我们只是局外人,莫名其妙被搅进来的局外人,就像二战时无辜的中国。
做为他们的boss,带他们走出这个鬼地方,就是我的职责,这种说法也许很自私,但谁说不是这样那?这也是我能继续战斗下去的依托,那一百万美金……已经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时间就像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缓慢走过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正午十二点钟了,美军和巴基斯坦兵好像是老虎打盹一样,许久未能出现,就连城市上空的那个让人汗毛倒竖的热气球也变得软塌塌的,好想要睡着一样。
我们三人毫无收获的躲在暗巷中的一户废弃门市中,门市的主人看样已经两年前就不在了,门市内一片狼藉,破烂的碗柜茶几,不出影的二十一寸电视机,发了霉的电冰箱等,不过这也是个藏身的好去处,起码我们没有暴露在卫星的眼皮底下,对了,美军也不舍的在瓜德尔这种长久安宁的地方调动卫星,他们的卫星还要留给拉登大叔和马哈苏德等人。
“队长,我希望,有人照顾一下咱们的肚子。”泽罗伯托抱怨道,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饿,但是,肚子很快就不配合的‘咕噜咕噜’的大叫起来,卡尔现在变得生龙活虎的,被击穿的脚踝浪费了很多抑血绷带,这种美国大兵的高级货很好用,放在疮口上‘滋啦’一声,好像是古代对付犯人用的烙铁烫在皮肉上,也是猛地疼痛,但很快便能恢复元气,重新战斗,这也是美军战斗力如此强悍的一个因素。
我用闲着的手拉开冰箱门,但扑鼻而来的不是冻肉和香肠的香味,而是一股刺鼻的霉味,我捂着鼻子把发霉的玩意从冰箱的上层拿出来,原来是一张发了霉的大饼,大饼上还放着被咬了一口的羊腿,羊腿也严重腐烂,上面爬满的蛆,我恶心的把羊腿带着饼丢进冰箱,然后猛地把冰箱门代上,妈的!
“我有点想念我们法国的大餐!”泽罗伯托幻想道,他是个深藏不漏的法国人,曾经效力于著名的gign(法国宪兵特勤队)任第一突击分队的轻机枪手,这也是我刚刚得知的,而卡尔,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加拿大人,是加拿大某山地师的特种兵,和我一样,也司职狙击手,常年在加拿大极地地区作业,嗜好远距离射击用的反器材狙击步枪,但他的狙击技术究竟如何,我却不知道。
“我不行啦!boss!我眼前出了一沓子美元!哈哈!”卡尔没出息的在空中挥着两只手,妈的,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亏你他妈还是特种兵!没出息!”我笑着说道,并开玩笑似地用枪托砸了他一下,他装作痛苦的‘唉哟’一声,我们再也忍不住笑神经了,顿时大笑起来,“这个……这个……这个可恶的加拿大佬!”泽罗伯托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指着笑弯了腰的卡尔说道,确实,我已经好久没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