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心中暗想,误会啊误会,这两条腿不是假腿,只是木头腿。
潘朗扶着缇娜在骆群航床前坐下,向着小特护笑着说道:“不然我们先出去等一会儿,让她安静地探望病人。”
好帅的小帅哥,小特护脸上微微一红,转头向缇娜叮嘱道:“我先出去,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你赶快按下床头的召唤铃,我就会立刻过来。”
缇娜点点头,潘朗和她两个人走出去,缇娜的眼光落在床上躺着的骆群航身上,老天真是厚爱他,虽然身上包的像个木乃伊,那张俊脸却是没有一点伤。
骆群航刀削一般完美的俊脸上,此刻有些苍白,脸上没有笑容,粉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卷翘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排阴影,比平日高高在上的感觉看起来柔软漂亮了许多。
缇娜静静地看着他,想到两人在地铁下面一起度过的刻骨铭心的时光,想到他冒着生命危险攀爬到挖掘机上想找一条出路,心中松动起来,骆群航害她自杀身亡,虽然她从来没想到真的要暗中施展手段报复他,但是心中是介怀的,不可能不在意,毕竟是自己的一条命。
但是从此刻开始,她决定将那件事彻底忘掉,就算是一命抵一命,谁也不欠谁的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边漾起一个微笑,抿着嘴笑看他,更加坏心的想到,这个家伙儿也没什么了不起,她住在医院里,至少有歆恬妈和潘朗一起照顾,他只有一个高级特护,亲人和工人感觉能一样吗。
这样一想,缇娜心中又充满优越感,笑吟吟地看着骆群航。
“我病成这样躺在床上,你笑得像刚偷完鸡的黄鼠狼,你觉得合适吗?”
一道虚弱但是充满冷意的声音从床上的木乃伊嘴里逸出来,长睫毛慢慢地翻动着,缓缓睁开眼睛,深邃且耐人寻味的眼神本来很酷很帅,可惜配上满头绷带和全身木乃伊的装扮,立刻让缇娜险些要笑场。
早知道就不拼命护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了,要不是为了护着她,他也不会一下子被大力撞到那根尖齿上,现在他是超级病号,而她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热闹。
骆群航心中不爽,眼神就更加不善。
为了扳回一城,缇娜想想说道:“骆总,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在地铁下说,你赢缇娜那张订单是作弊,怎么作弊的。”
骆群航眼睛怔忡了一下。
缇娜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你怎么作弊的,说来听听。”
骆群航突然皱起眉头,脸上是一片痛苦之状,轻声叫道:“我头好疼,我的小特护呢,赶快叫我的小特护来。”
缇娜怀疑地看着他突然变坏的脸色,刚才明明若无其事,这头疼未免来的太过及时了,她瞥瞥眼睛,骆群航却是皱紧眉头,紧闭双眼,看也不看她一眼。
缇娜无法只得摁叫人铃,小特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来,缇娜挑挑眉,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个名堂了。
她在跟着小特护同来的潘朗搀扶下,好像安装着两个假肢一样就离开病房。
病房门刚刚关上,骆群航若无其事地睁开眼睛,眼中露出一抹笑意,那么丢脸的事情,哪里想要再提啊。
缇娜被强制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其实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歆恬妈、傅斯年和潘朗三个人就是不让她出院,每天轮着番给她补充营养,终于补得红光满面。
她暗自惊心,说什么也不肯再全部消化那些补品了,人身上的肉就跟坏毛病一样,想来快着呢,想撵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傅斯年也趁这段时间和小孙律师联系好,办好手续,安排歆康继续在原看守所服刑,听说歆康很是兴奋,因为可以和教授继续呆在一起。
缇娜听说之后,吐吐舌头,不知道是福是祸,暗自求天保佑那个教授正常的传道授业解惑就好,千万别传授什么异端学说,将歆康再往偏路上引。
阳光从窗户外洒落进来,明亮柔媚,秋高气爽好时节,原来在病房里也可以享受好天气啊,歆恬妈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缇娜看书听音乐都觉得无聊,暗自决定去找附近房间里木乃伊一起下去走走。
她轻轻地给歆恬妈盖上一条薄毯,看着她淡青色的眼圈,心中莫名地感动,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便轻轻掩上门出去。
她走到骆群航的病房门外,看见房门虚掩着,正要走进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缇娜下意识地流露出八卦人民本色,小心地贴到门缝,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坏笑。
顺着门缝看去,骆群航病床前,一个长相和妆容都十分精致的女子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那个女子也是博盈公司的一个销售主管,只是想不到和骆群航私交这么好,缇娜听了一会儿,居然是在说自己呢,关于地铁订单的来路,以及她和丁总工之间的私人关系。
她轻笑一声,暗中覆额,打算回避一下,等她说完再进来,却不小心雪白的病号服从门前划过,被里面神经高度发达,神经末梢仿佛能伸到病房外边的骆群航捕捉到了。
她苦着小脸,独自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处,隔了一会儿,骆群航的病房门轻轻推开,缇娜暗笑一声,假装拿着电话对那端说道:“亲爱的,你不要理那些臭男人拉,他们哪里有我好,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然后对着电话那端柔情的亲了几下,转过头恰好看见那个销售主管从病房里走出来,装出一副惊艳的模样,挂断电话。
笑着和她打招呼,一双手却老实不客气地拉着她柔嫩的小手,紧紧地不肯松开,眼中更是一抹色狼见到小绵羊的神情,肆无忌惮的眼光专往高耸入云少儿不宜的地方打量。
那销售主管浑身直打鸡皮疙瘩,暗中责怪自己看错人,这美人原来是个拉拉,还以为她靠色相来拉单子。她勉强撑出笑意,虚应两声赶快夺路而逃。
缇娜看着她匆忙消失的背影,轻笑一下,推门走进骆群航的办公室,还没和他说话,却走到卫生间,将双手仔细地洗干净。
骆群航躺在床上动不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好像狄仁杰断案,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缇娜表情一窒,老实地点点头。
骆群航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探测,怀疑地问道:“你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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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很难听,实在是大家多包涵。
今天听到朋友的话,百度本书居然转载有十三页之多了,哈哈,是不是说还是有很多人在看呢。貌似情况比江山若卿时乐观很多。
有的筒子说我不要票,其实我见票如见命,不是不想要,是怕要了没人给,然后没心情写了-_-#。所以我还是小声地说句,要票票,是红票票,但不是老人头的红票票,是纵横上大家积分满1000就可以投的红票票,黑票票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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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不幸中的大幸
缇娜皱皱眉,她又不是气球,只能让人用气充起来的,是专门受气的。可是这种人哪个公司都有,太认真了没意思,不认真吧,难道忍到内伤。
好在她刚才既混淆了她的视听,也恶心了她一把,也算差不多了。
于是她转过头,笑吟吟故作大方地说道:“谁人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无人说,要是什么人的话都往心里去,干脆学阮玲玉准备几片安眠药得了。既然都出来工作了,哪还能那么傲骄?社会这么险恶嘈杂,我要学会淡定啊淡定。”
骆群航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带着一抹探询,问道:“你不怕我因此误会。”
她对他又没有不良企图,只要不耽误给她发佣金,她管他怎么想呢,可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马屁地轻声道:“骆总,你独具慧眼,明察秋毫,怎么会这么容易听信谗言被人误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