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叫花鸡。”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后,赵如意便道,“这只野鸡贵在新鲜,若是像普通的芦花鸡一样的处理,未免失了它的鲜美!”
“不如用稀泥糊了,再用荷叶包了放到火里去烤,待到烤熟后,往地上一砸,鸡毛便会随着烤硬的泥巴拔下,而鸡肉原本的鲜美又全被锁在了肉里,而且还会带着荷叶的清香味……自会比普通的烧鸡好吃。”
徐瑾之一听,就有些垂涎三尺。
“行,就按你说的做!”他将身上的骑服一撩,就金刀大马地在宋无忌的毡帐里坐下,竟是准备坐等吃鸡。
而出得明黄大帐的赵如意却还在心里记挂着添福的情况,也不知道他的肚子有没有好一点,于是她借着去拿工具刨土的机会,就去了添福所在的小毡帐探视。
添福正和衣躺在临时搭起来的小床上,盖了床小被的他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二儿和三儿则是守在了他的身旁。
赵如意便翻出竹篓和小锄头嘱咐二儿和三儿去挖些泥土回来,自己则走到添福的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热的迹象。
“你可觉得好了些?”赵如意便问。
“吃过你给的药后,好多了。”一上午跑了三四趟官房的添福觉着有些头重脚轻,他用手肘艰难地支撑着自己。
赵如意一见他那样子,就将他给按了回去:“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躺着吧!”
说完,她就抓起添福的手,给他号起脉来。
可这脉她却越号越觉得奇怪起来。
因为添福的脉象一点都不像是吃坏了东西,倒像是痢疾之症。
赵如意又担心是自己学艺不精,误判了,只得跑出毡帐去寻了许岚。
好在宋无忌的毡帐离皇上的大帐很近,而身为太医的许岚又必须在大帐内随时候命,以备不时之需,因此赵如意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你是说添福得了痢疾?”许岚听得赵如意一说,便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
痢疾可大可小,若只是因为吃了不洁的食物而患痢疾好办,可若是因为其他的染上痢疾就麻烦了,要知道皇上也还在这围场里呢!
“我不太敢确定!”赵如意毕竟跟着许岚学医的日子并不久,有些事她还只能看表症。
许岚不敢大意,赶紧去看了添福。
见得许岚突然过来了,宋无忌和徐瑾之也一并跟着进了添福的小毡帐。
“那些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的症状只是被暂时缓解了,可对你的病情并不会有所帮助。”听闻添福吃了自己留给赵如意的丸药,许岚便摇着头道。
“除了添福之外,你们这可还有人有这样的症状?”他就问起了赵如意。
赵如意想了想,昨夜二儿和三儿跟着添福一块去的,可二儿和三儿却好似没有这些症状,就在她准备摇头时,却听得添福道:“和我一样拉肚的还有好几个,之前我们在官房那里遇到了,还互相争抢着来着。”
许岚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