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2)

杀人大师 李闲鱼 3816 字 25天前

却就在一个告密者和一个狱卒正悄悄商量着如何对付百鸟冲的时候,两道肉眼难以察觉的绿芒突然飞射过来,端端正正地射进了他们的印堂。那之后的一刹那,两人都愣了一下,浑身冰凉。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之后,他两人的精气神顿时锐减一半,仿佛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那两道绿芒,是百鸟冲的索魂针。

索魂针是鬼炼者最低级的杀人手段,射入人体,伤人神魂,最多三天就会萎靡而死。百鸟冲没想此刻就杀了这两人,别的手段也没有这么温和的,所以最低级的索魂针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顾,即便是最低级的杀人手段,他现在却是鬼王境的修为,所以这两人能活的时间都不长,最多走到监狱,就会暴毙。

“他妈的……好奇怪……感觉好像有刀子捅进了脑袋,浑身冰凉……咳咳……”那狱卒骂着人,却不知道他有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且越陷越深。

“是啊……我也突然就感到好冷……我仿佛看见我那被我捂死的老婆……好奇怪……”那告密的囚犯也立时有了反应,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打着寒颤,走路也没了力气,摇摇欲坠的样子。

百鸟冲斜眼看了两人一眼,心中一声冷笑,“堂堂正正地来找麻烦,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你跑去告密,这却不是男人所为。当年闪神族的那些兄弟姐妹,没少死在里面这些人的诬陷下。以后要告密,哼,只有在阴间来告了。”

在阴间告他这个鬼王的密,没有一个鬼民能做到,那不是向国王告发国王吗?那是找死!

果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押解狱卒没有看到后面的情况,也没有别的囚犯发现百鸟冲已经下了阴手,杀人于无形。走在最后的狱卒和那囚犯咬着牙坚持向狼石山监狱走去,却还只是认为突然受了什么风寒,得了一点小病而已。

果然,从矿场回来的队伍刚走进监狱大门,穿过广场的时候,那个狱卒和那个告密的囚犯就轰然栽倒在地上。两人的面色一片苍白,虽然暴毙,刚刚死亡,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他二人已经死去了起码三天的时间了。不仅有尸体的臭味,就连皮肤都出现了溃烂的迹象!

那两针索魂针,可不仅是重创了他们的灵魂,更重创了他们的生机!

突然死去两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狱卒。狼石山监狱的广场顿时乱了起来,一队装备精良的惊雷军战士气势汹汹地冲来,询问情况,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最后他们也只得先让囚犯回去,然后将尸体抬走,调查死因。

即将走进监区,百鸟冲回过头来,看了那些惊雷军战士一眼,心中冷笑道:“等你们查明死因的时候,这座监狱便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杀不容情

黑夜降下,苍穹无光。但在狼石山监狱,却是火光熊熊,亮如白昼。一队队的惊雷军战士在坚厚的狱墙之上走过,刀在手,弓在手,戒备森严。天空之上,铁鹰盘旋,时不时发出凄厉的鹰嘶,摄人心魄。在监狱之外,丛林之中,一只只虎犬在奔跑,在吼叫,封锁着一切可以逃走的区域。监区之中,狱卒一遍遍地查房,清点人数。整座监狱,犹如铁打的大桶一样,滴水不漏。

但是,这是一座沉寂的火山,而现在,百鸟冲就要将它引爆!

“我知道,你们心里恨我,想我死,但我不恨你们,你们的命对我来说,没有一点价值。”十二人混居的囚室之中,百鸟冲对跪在他面前的十二个囚犯轻描淡写地说着话。

“老大,我们……可不敢有半点不敬的心思啊……我们怎么会想着你死呢?”黑老八慌忙解释,说着话的时候,他越发感到一层寒冷的气息笼罩着他,那让他无比的紧张、恐惧。

“哼!口是心非!”百鸟冲的喉咙里吐出几个音符,这虽是简简单单的声音,但却如石头一样砸落在地面上,有震动,有力量。而这力量,是冰寒的力量,是摄魂的力量。刹那间,地面便浮起一片黑色的冰霜,将那些囚犯的手脚冻住,固定在地面之上。

直到此刻,百鸟冲终于显露出了他的手段。

他杀人越多,身份暴露也越快。但他并不是来隐藏身份,重温一把坐牢的感觉的,他来就是来杀人,来瓦解这座监狱的。而他的计划便是,三天就要占领这座监狱!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也就到了他显露手段的时候了。

百鸟冲显露了鬼炼力镇压和凝结玄冰的手段,十多个囚犯还都愣在当场,惊恐交加,却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普通人。对于鬼炼者的事情都只是听说,根本就没有遇上。所以,就在百鸟冲使出手段震慑他们的时候,他们还都认为百鸟冲要杀他们。

看着一个个瑟瑟发抖的囚犯,百鸟冲对他们的心思猜得很透彻,他忽然一挥手,地面上所有的黑色玄冰都碎裂了,转眼间又消失了,地面上就连一点结冰的痕迹都没留下。撤去了鬼炼力玄冰,他才说道“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我有什么手段,你们也不必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非但不杀你们,还要给你们一条活路走。条件也很简单,那就是听我的指挥,将这监狱占领。”

这话一说出来,十多个囚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百鸟冲说的是真的。在他们看来,百鸟冲确实很强,但却不足以和整个狼石山监狱的惊雷军战士和狱卒们对抗,更别说是包围整座狼石山的惊雷军二十万大军了。他一人之力,那可能吗?

“你们不信?这很正常。”百鸟冲笑道:“但你们也要知道,倘若你们不占到我这一边,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而一旦我有所行动,你们和我同在一室,你们也必被连坐。所以,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站到我这边,拿出勇气和武器,和昔日凌辱、欺压你们的人战斗。除此之外,你们的条条路都是死路。”

“老大……我们能做什么啊?”黑老八颤声问道,他在这囚室之中块头最大,却也最紧张。

“做什么?”百鸟冲笑道:“等下你们就站到我的身后看着,然后,出去打开所有的囚室牢门,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告诉其他囚犯。”

就这么简单?所有的囚犯都看着百鸟冲,一个个的脑袋里塞满了浆糊。

却就在这时,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一大队惊雷军战士就跑步来到了这间牢房门前,随后门打开,赫然是那个黄姓统领带着部下过来了。这队惊雷军战士人数五十,都是身披精锐战甲,手持战刀,一个个目无表情,冷冰冰,杀气腾腾的样子。这些惊雷军战士一打开门,至少有二十个涌进了囚室,将百鸟冲团团围住。剩下的三十个,都站在门口,防备百鸟冲从门口跑出去。他们做好了围困,那黄姓统领才慢吞吞地走进囚室,看着百鸟冲,但却一言不发,一直阴沉着脸,仿佛是在猜测着什么。

黑老八等十一个囚犯不等那些惊雷军战士驱赶,就惊慌地退到了囚室的角落里,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百鸟冲一点也不避那黄姓统领的咄咄逼人的目光,淡然一笑,“你看什么呢?”

面对数十个惊雷军战士,还有一个统领带队,这个囚犯居然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不但不惊慌,还如此的淡定自如!这种事情,曾几何时在这惊雷军所掌控的狼石山监狱里出现过!这种嚣张的态度,又曾几何时见过!

“妈的!反了天了!给我架起来,老子要亲手砍了他的双腿!”黄姓统领顿时进入了暴怒的状态,想他一堂堂统领的身份,一个囚犯居然如此调侃他,更何况还是曾经玩弄了他小老婆的男人,这叫他如何还能忍耐得住!

本来,黄姓统领是打算慢慢将百鸟冲折磨死的,但现在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已经动了杀念,今晚就要百鸟冲的小命了!

两个身强体壮的惊雷军战士顿时上前,伸手抓住了百鸟冲的左右胳膊,一下子就将百鸟冲架了起来。百鸟冲没有反抗,仍旧微微含笑的样子,放任两个惊雷军战士将他架住。

“老子本来是想慢慢玩死你小子,但是现在老子就要你死!抓好他,老子要砍了他的双脚!”黄姓统领将战刀抽了出来,在百鸟冲的眼前晃了晃,举起来,做出就要砍腿的样子。他没立即下手,是想先吓破百鸟冲的胆子,从百鸟冲的双眼之中看到恐惧,但让他失望的是,由始至终,即便是他将战刀拿在百鸟冲的眼前晃悠,百鸟冲却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意,甚至,百鸟冲的脸上还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容!

在那样的笑容面前,拿刀的人却仿佛是躺在砧板上的肥猪,杀与被杀者的位置是相反的。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却才刚刚开始。就在那黄姓统领骂了一句,挥刀作势要砍的时候,两个抓着百鸟冲手的惊雷军战士却抖筛子似的颤抖了起来。他们眼神惊恐至极,张大着嘴巴想说什么话,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吐出半点声音来!

“妈的!你们是怎么了?抖什么?给老子抓稳了!”黄姓统领怒道。

“大人……他们……他们变干了!”一个惊雷军战士突然惊恐地叫了出来。

“什么变干了?难道……”即将出口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黄姓统领惊恐地发现,两个抓着百鸟冲手的战士的身体正在萎缩,就在他发现端倪的时候,两个战士脸上、手上的血肉已经干瘪了,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骨头!

鬼王的摄魂鬼爪,抬手就抓人神魂,抽取人生机,那两个战士倒死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倘若他们知道百鸟冲是一个鬼王的话,就算那黄姓统领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敢去抓百鸟冲的手!

你去抓一个鬼王的手,那不是找死吗?

瞬间抓了两个惊雷军战士的灵魂,抽取了他们身体的生机,百鸟冲身上的死亡之气忽然倾泻.出来,犹如黑雾一样笼罩四周。他的杀气,犹如利剑出鞘,罩定在了那黄姓统领身上。

“你……你……你是鬼炼者!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张闲!”那黄姓统领不是笨蛋,他深知道张闲绝对没有这种能耐。

百鸟冲的双手轻轻一推,架住他双手的两个惊雷军战士顿时轻飘飘地向地上摔倒下去。他们的身体,失去了绝大部分水分、血液,已经变成了两具干尸。倒在地上的时候,骨头寸寸跌段,那场面阴森至极、诡异至极、骇人至极!

“你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过,这也是你这辈子最后弄明白的一件事了。”百鸟冲突然蹿出一步,抢到了那黄姓统领的怀里,双手一抓,顿时抓住了那黄姓统领的双手。同样是鬼王的摄魂爪,那黄姓统领也不过是一个天人境的天武者而已,哪里抵抗得住一个鬼王的索命。

双手被抓,灵魂一丝一缕离开身体,神魂飞速销往,身体就失去了指挥,失去了主宰。身体的生机被抽离,仿佛被剥离突然的树苗,置身在烈日的暴晒之下,萎靡的速度相当之快。其实,早在百鸟冲抓住黄姓统领的双手时,也就注定了他的死亡!

转眼间不仅被干掉了两个战士,就连统领也变成了一具干尸。剩下的惊雷军战士顿时陷入了一片惊慌和混乱之中。屋子外面的,转身就开跑。屋子里面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般,一窝蜂地向门外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