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已请他今晚过府,现在就单单问你,那个天仙宫女的故事是谁教的。”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这个事是真的?不过当初叁皇子在你府外吃醉了酒闹起来,可是被好些个人看见了。”
杨涓叹口气又道:“这等两男争一女的艳事,又发生在王爷和皇子的身上,谁人不爱听。话说回来,可是真的和天仙一个样?比不比得前朝的周贵妃?”
赵衍听他笃定的口气,正色道:“此事无关风月。陛下御极不久,皇子不丰,这些个前朝旧臣表面上俯首称臣,背地里编些风言风语挑唆,惯用的伎俩了。”
杨涓一脸意外:“你是说他们借此挑唆你们叔侄二人?”
“不无可能。”
这件事半真半假,赵岐私下来讨过人,未能如愿是真,却不是如世人所说的争风吃醋。
况且那日取令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到底是谁说无意说漏了嘴,还是有意串通外人。
前朝亲贵们刚被雨打风吹去,后辈能人们便跃跃欲试了,官场的水不搅混,怎么摸鱼呢?
“如此说来,你便把瞎子陈带去问话,只是我的酒楼还靠他的舌头,你且仔细了。”杨涓求起情来,一改刚刚的浪荡模样。
赵衍道:“只要他如实说来,我自会手下留情。”
杨涓点点头,以赵衍如今的权势,抓个说书先生只要挑挑眉毛,他提前来知会自己一声,可见还是念着旧日之谊的,自己也不能就此事多言,就换了个话题:“不过这事说来也是因为你们两个后宅虚空所致,你侄儿年纪尚小暂且不论,你那个前朝公主正妻,再不能拦着你纳妾,大梁城中的勋贵人家那个不想往你府上塞人?”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什么样的勋贵人家,要送女儿做妾的?”
“也不是做妾,你现在封了王爷,把华阳留在了雍州,可不是要立新妃了?”
赵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此事皇嫂和我提过,你可有什么人选?”
“远的不说,我伯父家的女儿,就是那个杨绮罗,从前你叫她‘摩合罗’的,如今十七了,眉眼长开了,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赵衍忙打断他:“溪山兄,你现在不仅行商,还保起媒来了。我看还是叫你右相伯父给你寻个媒太保的差事正好。”
保媒这等事,在杨涓这里比当官重要多了,他道:“当官不急,我话都说出口了,你怎么想的?”
杨涓见他不露口风,又描补道:“我伯父他一早就属意你,那个绮罗儿你也必是不在话下,几时有你拿捏不住的女人。”
赵衍道:“生为亡国之君的女儿不是华阳的过错,且她现在有了身孕,我暂时无意停妻再娶,留她在雍州只为她耳根清净。”
杨涓一听,无意再娶,又将自己的话套出来,心里不乐意,遂又闲聊了几句,看日头偏了,便告了辞,往右相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