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边坐下,她立即躲开,恨恨地瞪着他,眼眶涨红,眼里蓄满湿.润,脸颊上残留着几滴晶亮的泪珠。
她的委屈,他懂。
“别人怎么想,怎么议论是别人的事!说到底,你心底也是这么想的,才会这么在意!”,说完,身子前倾,一把将她拉过,惯性使然他跌坐在床.上,她落进他的怀里。
她倔强地奋力挣扎,企图脱离他的怀抱,然,她的力气奈何不了他的铁臂。
“冷静点!”,纪景年看着怀里挣扎的小女人,沉声喝,表情严肃黑沉,声音很大,她被震了下,不再挣扎。
“这么沉不住气以后怎么从事法务工作?”,纪景年看她呆愣的小.脸,沉声道,掌心抚上了她的脸,心里又气又疼。
“我是沉不住气,我是小气,小心眼!我就是这样!有些刀子没挨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晓得痛!”,他还责备她?顾凉辰心里更窝火,也觉得他一点不体谅自己,更不在乎!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纪景年叹了口气,呵斥了句,掌心托着她的脸颊,“我们是夫妻,伤你不就是在伤我?”,一脸的认真,满眼情深。
“少假惺惺了!我被何紫晴诋毁的根源还不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不尊重我!”,怒吼,怄火的样子,像全身毛发都竖起的小野猫。
“我让你不拍照片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满足你的男性占有欲!你自私!”
他说了句,她立即反驳。
“我是在防着肖南笙!”,纪景年低吼一声,脸色铁青。终究还是说出来了,既松了口气,又更疲惫。晚上八点才从外地赶回来,到四合院找她,她不在,去她公司,就见着她和肖南笙有说有笑地出来。
公事已经够他繁忙的了,还得时刻提防着她的安全!
前脚走了唐司漠、陆博轩,后面来了肖南笙,还有何紫晴。
他要有几个分身才够用!
“防着肖南笙?他怎么了?”,顾凉辰愣了下,问。
“不准问!你现在已经辞职了!还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给我安心复习!”,那是一片沼泽地,一片禁区,纪景年不想跟她说过多,只希望她能听话,按照他为她设想的安排去做。
他这不是霸道也不是强权,只是为她好。
“又来了,又是不准我,又是给你怎样怎样——纪景年!我受够了!凭什么都是我一味地为你着想,你却一再强制我?!”,气愤地推开他,从他怀里爬起,快速地下了床。
他连忙追上,“我都是为你好!”
“我不稀罕!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我尊重你的打算和安排,但是,唐司漠、陆博轩、肖南笙以及何紫晴,这些人,你都得给我避开!”,纪景年堵在她面前,沉声喝,被她气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陆博轩、何紫晴,我早把他们划在黑名单里了,唐司漠,我不会跟他再有交集。肖南笙,我问了你原因,你不说。你不说,你凭什么让我避开他?我要工作!他不过是我上司!”
“他以前也喜欢——”,纪景年反驳,那个名字没吼出来,心口堵着,很惆怅,表情郁结。
顾凉辰愣了下,不一会儿,明白他在说谁。
董雪瑶。
他是说,肖南笙以前也喜欢董雪瑶。
“原来是老情敌啊——”,嘲讽地开口,心里酸得很,“你们是敌人,把我扯进去干嘛?他跟你或许有怨,但跟我有什么关系!纪景年,你就是自私!”。
这个臭丫头!
敢嘲讽他,还这么想他?!
纪景年一把将她逮住,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掐着她的下颌,她脸上的嫩.肉都被挤得扭曲了,“我自私?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恼道,怕伤着她,连忙松开她的脸,随即,恨恨地咬住她的唇,以狂野的吻来惩罚她的不乖!
“唔唔唔——”,她抗议,话语被他吞没,反抗的双手被他攫住,身子被他推倒,压在床.上,“唔……放开——不要碰我!唔——”,剧烈地挣扎,属于他的气息在侵略她的反抗,他的激情几乎震颤着她的心。
反抗的动作渐渐地软了,被他的霸道和狂野征服。
“唔……”,身上的衬衫几乎被他褪.下,文胸被推上,两颗酥.胸一半被挤在外面,两颗红艳的蓓.蕾傲.然.挺.立。
纪景年压着她,薄唇在她红肿的唇.瓣细细地擦,细微的动作荡漾出一层酥.麻感,她的反抗变为无力的呻.吟,“别碰我,我讨厌你!混蛋——!”,因为董雪瑶,他才不让她上班的。
这个认知,让她极难受,这会儿,他还压在她身上,她更恼火!
“真的讨厌?我看不见得。”,纪景年皮笑肉不笑道,一手悄悄地下滑,将她牛仔裤的拉链拉开,手指挤了进去——
“你……哦……别碰……走开……”
“小老婆,别气了……听我的话。”,捧着她红彤彤的脸,柔声哄道。
“就不听你的!在你心里面,她一直……我……”,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觉得自己很没尊严,他爱的,到底还是董雪瑶。
“别说这些傻话,我不想提,只想跟你好好的。”,纪景年轻吻她的唇,柔声道,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随即,快速地解开皮带,褪.下长裤——
坚硬的火热借着湿.润,一点点地挤进她的体内,充实饱涨的快.感,让她理智溃散,头皮荡漾起一层酥.麻感,张着小.嘴,大口喘息,“轻点……不要……”
“你要,跟我一起——乖……什么都别想……”,一起快乐吧,忘乎所以!只有他们俩!
她忘情地呻.吟,热情地迎合,不一会儿,纪景年身子倒下,她以骑在他身上的姿势,身子上上下下地起伏,头发凌.乱,眯着眼,放声地叫,畅快地享受柔体带来的快.感。
不想他是否还爱董雪瑶,只沉浸在这似吸毒般的快意里……
覆灭的高.潮来临,她的身子倒在他身上,他在她体内放肆地播撒火种,两人紧密地抱在一起。
“纪景年……你爱我吗?”,迷离之中,她轻声地问。
他的身子明显紧绷,那软掉的男性又立起,他没有任何回答,只将她翻过,压在她身上,又一轮地冲刺起来。她承受着,落着泪,觉得,他仍不爱自己……
那她呢?
爱他吗?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得不出确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