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出手(1 / 2)

“左冷禅……”岳不群喃喃一声,抬头看向远方,眼睛里的光芒复杂难明。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左冷禅的可怕,他的一身武功,即使比之方证大师,并不逊色,可谓一代武学奇才,惊才绝艳,自己与之相比,差了一筹。

若非左冷禅野心勃勃,想要一统五岳剑派,心有顾忌,想要杀自己,并非难事。

每次想到这里,岳不群皆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师父,若是左冷禅练了辟邪剑谱,怕是无人能制了!”令狐冲忧虑叹道。

岳不群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忽然一摆手:“你且随我去萧府一遭。”

“找萧先生?”令狐冲一怔。

岳不群摇头:“找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正在萧府的静院中,一一察看着弟子们的伤势,脸色明朗,不似平日的沉肃。

仪琳忽然出现,走到她身边,凑至耳边,轻声禀报:“师父,岳掌门拜见。”

“他----?”定逸师太拨动的佛珠停下,眉头皱起,稍一沉吟:“好罢,为师去瞧瞧。”

说罢,她带着仪和、仪清还有仪琳,来到了大厅中。

他们双方碰面,便随定逸师太来到了一间小院。极为幽静,乃是她静修之处。

两人皆未回避弟子,而是将他们带在身边,一起讨论问题。

对于左冷禅的野心,他们皆是心知肚明,此时辟邪剑谱的出世,归于嵩山派手上,左冷禅如虎添翼,更是棘手,他们二人感受到了迫人地压力。便结成了进退同盟。

“师太,此事若是萧先生插手,便好办得多了!”岳不群慨然叹了口气。

定逸师太发出一声冷笑:“他滑溜无比,遇到事情,躲还来不及,哪会沾这一身腥?!”

仪琳坐在仪清师太的下首,闻听师父之言,樱桃般饱满的红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仪琳。莫要为你大哥辩解,他就是懒人一个!”定逸师太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师父……”仪琳声音娇柔动人,听到师父骂大哥,总觉得不舒服。不由的开口。

岳不群轻咳一声,看了看四周。

“便是萧一寒在这里,这话也我照样说!”定逸师太轻哼。

岳不群露出一丝尴尬,随即一笑化解,呵呵道:“萧先生行事,高深莫测,岳某难以忖度,不敢置评。”

定逸师太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这一次。既然江帮主出面了,想必萧先生也不会袖手旁观。”岳不群笑道。

仪琳忙用力点头。

定逸师太摇头:“若是他想插手,早就亲自现身,派江南云出来,便是懒得动手!”

岳不群摇头,但笑不语。

“仪琳,待会儿你去问问。他究竟管不管!”定逸师太转头对仪琳道。佛珠不动,她轻哼:“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如今却撒手不管了,哪有这个道理?!”

“嗯,我去问问大哥。”仪琳怯生生的点头。

清晨,萧月生搂着刘菁美梦正酣,忽然睁开眼睛。

屋内静悄悄的,阳光映在窗户上,映得一片雪白,屋内也明亮了许多,柔和的轻纱低垂,将他们二人围在当中。

他仰面朝天,眨了眨眼,看着床顶的星空图案。

刘菁香软的身子紧偎在他身上,枕着他右胳膊,白玉似地脸颊染着红晕,妩媚如水,她呼吸细细,胸前的高耸随之起伏,极是诱人。

“剥剥”窗户忽然被轻轻敲响。

萧月生身子不动,嘴皮微动,窗外的仪琳耳边顿时响起声音:“仪琳妹子,这么早就过来啦?”

隔着这么远,他竟施展的是传音入密之术,免得惊扰了刘菁。

刘菁身子一动,猛的睁开明眸,眼神仍带着几分迷离,身子却绷紧,望向萧月生。

“是仪琳过来了。”萧月生轻声说道,手掌轻拍她背心。

“嗯。”刘菁嘤咛一声,又闭上了明眸,重新睡过去。

萧月生继续施展传音入密,轻声道:“仪琳妹子,先去后花园与南云切磋一会儿武功,我很快起来。”

仪琳轻点臻首,不再说话,步履轻盈无声,袅袅而去。

她仍旧一身宽大的僧袍,穿在身上,施展轻功时,步履轻盈如离地,衣袍飘动,宛如神仙中人。

过了半晌,萧月生才跚跚而至,仪琳与江南云正在小画肪上说说笑笑,笑声不时响起,宛如玉珠滚盘。

萧月生一步踏出,如同空中架起一座隐形的大桥,他在虚空中踱步,慢慢落到了画肪上。

“大哥!”“师父!”

仪琳与江南云各自轻唤,脸上笑意盈盈,心情甚佳。

“仪琳妹子,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萧月生坐下来,笑着问道。

仪琳端起茶盏递上去,脆声道:“师父让我过来,问问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辟邪剑谱?”萧月生轻呷一口茶茗,眉头一皱,淡淡问道。

“嗯。”仪琳小心瞧他一眼。低下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怯生生道:“师父不想让辟邪剑谱落在嵩山派手上。”

萧月生默然,轻轻把玩着雪瓷茶盏,似是在思索。

“师父,辟邪剑谱若是落在左冷禅手上,确实不妥。”江南云在一旁帮衬,敲着边鼓。

萧月生瞥她一眼,没有说话,目光散漫。渐渐投向远处。

半晌过后,他收敛心思,点点头,道:“好罢,我便出手一次。”

“师叔,这可是难得一见之事,还是你的面子大!”江南云抿嘴娇笑,轻拍玉手。

仪琳羞涩一笑,瞧了萧月生一眼。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定逸师太盘膝坐在矮榻上,屋内燃着一支檀香,淡淡的香气缭绕不绝,闻之心神安定。

敲门声响起。她缓缓睁开眼,温声道:“仪琳,进来罢。”

仪琳虽然脚下无声,但定逸师太却能断定是她,诸弟子之中,脚步最轻者,便是仪琳无疑。

仪琳一身宽大地僧衣飘动,缓缓推门而入:“师父。”

定逸师太指了指身旁蒲团:“坐下说话。”

仪琳来到榻上。坐到她身旁。静静无语,玉脸低沉,薄薄的眼睑微微耷拉,似是精神不振。

“仪琳,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定逸师太见她如此,忙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