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和齐侯要成婚(1 / 2)

无纠 长生千叶 9081 字 1个月前

展雄一脸懵, 吴纠却不看他了, 笑眯眯的说:“若是准备袭/击营地, 斩草除根, 用什么办法最好?”

他一说完, 众人简直是异口同声, 说:“火攻!”

吴纠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说:“那好啊,晋侯刚刚吃了大水,如今让他再吃一次大火的败仗。”

众人在幕府中商议偷袭晋国营地的具体细节, 以火为信号,众人分队出兵,到时候只要看到大火, 大家就分别带着自己的小队杀过去汇合, 将晋国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围起来,以免有人逃跑。

晋侯狼狈不堪, 他骑着马, 一路狂奔, 大水疯狂扑来, 不过其实洪水只是势头凶猛, 扑倒晋侯面前的时候,只是被水击/打了一下, 并没有被淹,也没有被水冲走, 势头已经不够大了。

水流流进蔡国境内, 也不算太多,宋国军/队早就转移到了高地,因此根本不害怕这些,晋侯一个人孤零零的策马冲回来,因为被水流击/打了一下,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头发身上全是湿的,一脸愤怒/涨红的样子。

晋侯一顿大吼大叫之后,就准备回营帐去了,一路回去还非常愤怒,不停的大吼着,抢了马鞭就要去抽人,态度十分暴/虐。

众人进了军营之后,逃回来的逃兵们还没来得及休息,晋侯已经下令说:“快!速度点!把东西带上,转移军营!”

宋公御说皱了皱眉,说:“如今士卒疲惫,现在转换军营,并不是好办法。”

晋侯诡诸冷笑了一声,说:“士卒疲惫?!打了败仗还敢说自己疲惫!若是不换军营地点,那些投降的士兵将军营的具体/位置告知了楚国,那又当怎么办?!”

他说着,抡起鞭/子“啪!!!”一声,抽着前面的士兵,大喊催促着。

士兵们被抽的全身都是伤痕,心中十分怨恨,明明是晋侯的指挥失误,这才导致了晋军被大水淹没,而晋侯不知反省,却说是士兵的不对,士兵们怎么可能不怨恨他?

只是大家不敢说,连忙收拾东西,不过转移军营可不是一句话就完毕的事情,很多辎重、粮饷、帐篷都需要转移,工作量很大,最快在明日早上之前,才能准备离开了。

晋侯气愤的乱吼了一通,在幕府中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拍着案子说:“这次出兵,咱们损失了多少兵马,清点了吗?”

副手战战兢兢的回话说:“回……回君上,损失了……两万多兵马。”

他说着,“嘭!!!”一声,晋侯竟然将案子上木质的地图板子直接掀起来,就往副手头上砸,副手吓得不敢动,这力度若是砸在头上,恨不得一下就给拍死了。

宋公御说皱了皱眉,突然伸手一挡!

“嘭”一声,模板砸在宋公御说的手背上,一下被撞开了,众人吃了一惊,那副手也吃了一惊,震/惊的看着替他挡了一下的宋公御说。

御说的手臂被蹭伤,一下/流/血了,还肿起来老高,一看晋侯的力气就不小。

晋侯砸了宋公,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自责,冷笑说:“宋公,这是做什么?孤教训手下,还需要你来插手么?”

宋公御说对于晋侯的态度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捂住自己的伤口,淡淡的说:“晋公,如今您的主将已经在第一战的大水中被冲走,如今副将若是被晋公一板子给敲死了,往后谁来给晋公冲锋陷阵呢?”

晋侯冷冷的说:“孤稀罕他们这些废物吗!?”

在场的晋国将领们,听到这句话,顿时都面色青黑,他们可都是晋国的士大夫们,当着宋国的面子,就这般被羞辱,多少有些自尊心,心里头怎么可能不难受。

而且在场很多将领,其实是翼城将领,之前也说过,晋国在早年分为翼城和曲沃两派,翼城本是正统晋侯,曲沃只是被晋侯分封的地盘,后来曲沃越来越强,就开始反了晋国,到了诡诸这一代,已经由造/反,变成了真正的晋侯。

虽然周天子已经承认了晋侯的地位,但是在很多翼城人眼中,曲沃就是叛贼,这中间有很多翼城的将领,本就不服气晋侯,那副手便是其中之一,如今又被打,又被骂,心中早就愤/恨死了。

晋侯冷冷的对宋公说:“对了,当时出兵的时候,宋公也没有出力,反而一直在看热闹。”

宋公御说笑了一声,说:“若是孤出力,岂不是也被淹了?孤早就说了,楚国的队伍只有两千/人,却如此嚣张,定然有诈,晋公您不听,如今却要来怪/罪我宋国么?”

晋侯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盯着宋公,说:“孤不管这些,之前联/盟的时候你也说过了,要讨/伐楚国,如今你却不出兵,若是下次交锋,你再不出兵,哼哼,孤的晋国军/队就在你们宋国的土地上,打不了楚国,还打不了你们宋国么?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罢了!”

宋公御说听到他说这个,面上仍然微笑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些许的阴霾,笑着说:“晋公言重了,我宋国如果敢和晋国比拟?”

晋侯说:“你知道便好!”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出了幕府,甩头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收拾东西,明日一早转移营地!”

众人面面相觑,宋公御说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出了幕府。

他走出幕府,还没进自己的营帐,就被人叫住了,那人连忙跑过来,说:“宋公!宋公请留步!宋公!”

宋公御说停了脚步,转头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个副将,便转头笑着说:“将军有什么事情么?”

那晋国副将连忙对宋公作礼,十分虔诚的模样,说:“宋公,这伤药十分管用,宋公若是不嫌弃,就用这个敷药罢。”

宋公御说接过那副将递来的伤药,笑眯眯的说:“有劳将军了。”

那晋国副将连忙说:“是卑将该感谢宋公才是,宋公替卑将挡了一下,卑将当真是……无以为报,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卑将的地方,宋公尽管开口就是!”

宋公御说一听,笑了起来,说:“这话可是将军说的,到时候孤真的去找将军,将军可别后悔啊。”

那晋国副将连忙说:“不不不,不会后悔,但凭宋公差遣!”

御说点了点头,说:“孤记下了,去休息罢,明日一早还要换军营。”

“是!卑将告退了。”

宋公御说看着那副将离开,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伤药,笑了一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宋公御说正看着手中的伤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宋公吓了一大跳,根本无法挣扎,对方的力气太大,一下就将他架了起来,直接拉进后面的营帐中。

宋公的营帐中没有人,黑漆漆的也没有点灯,那黑影将宋公拖进来,直接按在榻上,“嘎啦”一声,宋公手上的伤药都掉在了地上。

宋公吓得奋力挣扎,那人力气却异常的大,一手压住宋公的嘴巴,不让他出声,另外一手竟然不老实,宋公一个机灵,他看不清楚黑影,却被黑影下一扒下了外袍。

“嘶……”

宋公受伤的手臂被碰到,疼得他不行,低声呻/吟了一下,那黑影突然顿住,连忙说:“你受伤了!?”

他这一开口,顿时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是展雄!

宋公震/惊瞪大眼睛,“呼”一下,营帐就亮了起来,黑影将营帐中的灯点起来,还真是展雄,他没有穿铠甲,只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看起来竟然像是夜探的探子。

御说瞪着眼睛,连忙拉住展雄,低声说:“你怎么过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是晋国营地,若是有人发现你在这里,你就没命了你知道么!?”

御说一连串那么多问话,展雄则是笑眯眯的说:“当然是来找你了,教训教训你这个叛/变的宋国国君。”

宋公御说见他嬉皮笑脸的,十分气愤,展雄则是说:“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不是怕你过来找我们,你不方便么,太危险了,所以我这就过来了。”

御说立刻说:“你就不危险吗?”

展雄说:“我不危险啊,你看我全须全影儿的,只有你受伤了,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包扎上。”

宋公没有办法,只好把手伸出来,展雄给他细心的包扎起来,宋公御说说:“明日一早才会换营地,你来早了,你这样太危险了,赶紧回去,换了营地之后,我会去通知你们。”

“不行,我可不能让你冒险。”

展雄说着,已经包扎好了,竟然一跃就上了榻,宋公吃了一惊,展雄已经躺在榻上,说:“那我就等到明日早上再走。”

宋公御说急的不得了,展雄死皮赖脸的不走,若是被晋国人发现了,那就糟糕了,只是展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赖皮的不行。

宋公气的说不出话来,展雄翻身搂住宋公,让人也躺下来,说:“你一声不吭的和晋国合作,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担心?”

宋公挑了挑眉,说:“担心?恐怕你这呆/子是怨恨我罢?”

他这么一说,展雄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若不是吴纠,展雄还以为宋公真的摆了自己的第二道呢。

展雄立刻翻身压住宋公,说:“没有,我绝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公一笑,说:“算了罢,小心天打雷劈,到时候别人还以为天妒英才呢。”

展雄见他笑起来,顿时有些看花了眼,宋公脸上一红,说:“你……你做什么,这里是晋国军营,你也能……也能……”

宋公说到这里都说不下去了,实在没脸,展雄却笑眯眯地说:“咱们许久未见,我明日早上再走,不如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罢?”

宋公脸上虽然发红,但是因为许久未见展雄,他也不是什么矫情人,竟然挽住了展雄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展雄一见,顿时欣喜若狂……

宋公/投靠晋国,看起来是想要一同挥师南下,将南面的地盘收拢到自己的麾下,其实不然。

宋公知道,晋国如今得到了分封,晋侯的目光已经不放在国内了,开始逡巡着其他诸侯国,就算这次齐国郑国来援助宋公,可以将晋国打得落花流水,但是晋国最后逃脱回去,做个缩头乌龟罢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过两年晋国还是卷土重来。

因此宋公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与晋国合作,将晋国的兵马囤积在自己的土地上,当然了,还有粮饷,然后与晋国一起出兵,等晋国离开了宋国,正得意洋洋的攻打楚国的时候,宋国土地上的粮饷辎重,就会付之一炬。

到时候晋国失去后援,又被楚国重伤,这样一来,晋国便能元气大伤,最少也是十年二/十/年不能崛起。

再者就是戎狄人,如今的晋国与戎狄人合作,这可是个大隐患。

宋公御说考虑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的,当时晋侯还不信任他,多亏了吴纠,让人送口信来,说要杀掉质子子鱼,宋公表露/出一种很不屑的姿态,这才让晋侯放下了戒备。

吴纠和齐侯在营帐中等着展雄回来报备,展雄去了两天,齐侯都有些担心了,说:“四弟不会出了什么事儿罢?”

吴纠笑眯眯的说:“不用担心,恐怕是坠在温柔乡中了,咱们有的是时日,让四弟先温存温存罢。”

齐侯一听,笑眯眯的说:“那孤也能和二哥温存温存么?如今眼下无事,孤都好些日子没碰二哥了,二哥你不知道,孤难受的厉害呢。”

吴纠瞧他卖可怜,齐侯已经卖的炉火纯青,然而吴纠也已经生成了一套完备的抵/抗力,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点儿动容都没有。

齐侯立刻抓耳挠腮的,在旁边绕了好几圈,就跟一只大狗子似的,差点笑死吴纠,吴纠抬起手来,挑了挑齐侯的下巴,说:“嗯?齐公这么没出息。”

齐侯自然没出息,要是有出息早不这样了,又绕了好几圈,吴纠看的眼睛直晕,只好说:“只有一次,赶紧解决。”

齐侯立刻高兴的扑过去,吻了吻吴纠的额头,笑着说:“二哥,你是看不起孤么?怎么可能赶紧解决,孤还要二哥哭出来呢,这不是二哥说的么?”

吴纠顿时满脸通红,他上次喝了酒乱说话,齐侯竟然还记得呢,吴纠简直无/地/自/容,齐侯又笑着说:“二哥,给孤退下衣裳,好么?”

吴纠“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要被齐侯的美男计给吸引了,实在有些受不了,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就去扒齐侯的衣裳,齐侯十分满意吴纠的态度。

吴纠的态度简直热情如火,就在两个人准备天雷勾地火的时候,突听“踏踏踏……哗啦!”一声,有人竟然冲进来直接掀开了帐帘子。

吴纠还一脸迷茫,齐侯顿时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被子盖在吴纠身上,一面吴纠走/光,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展雄!

展雄还不知自己破/坏了什么好事儿,十分激动的说:“二哥!三哥!我打探到晋国营地的位置了!晋侯那老家伙十分狡猾,还换了营地!”

展雄兴/奋的说着,结果看到二哥一脸尴尬,三哥一脸愤/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二哥还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展雄于是说:“二哥,你生病了么?”

吴纠连忙咳嗽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说:“有点……有点风寒。”

展雄还十分关心的询问吴纠的病情,齐侯已经忍无可忍,说:“你先去幕府。”

展雄立刻说:“对对,我赶紧去幕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二哥三哥你们也快来幕府!”

他说着,风风火火又跑出去了,根本不知齐侯的目光有多怨毒。

展雄打探到了晋国具体的位置,众人立刻开始合计,将火攻的计划再次细分,很快就商量好了。

晋国军/队转移到了新的营地,已经不敢贸然出击,毕竟他们损失了两万多兵马,战国时期动辄有十万兵马,其实多半都是吹嘘,更别提春秋时期了,春秋时期人口超过四万都已经是超级大国了,四万/人口能有多少男丁壮丁?因此两万多兵马,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而晋国刚刚损失一串天文数字,怎么敢再次贸然的攻打楚军呢?

这样一来,晋国就全都呆在军营中,等着与西戎人和北狄人的军/队汇合,晋侯诡诸天天盼着戎人和狄人的军/队过来,只要一会师,他们就能杀到江国,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也能报仇了。

晋侯盼了很久,算着时日,这两天戎狄的军/队应该就会过来,晋侯有些盼不住了,说:“军营转移了地方,孤带兵出去迎接,宋公的人就在军营中等待罢。”

宋公御说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很安分的带着宋军在营帐中,很快,晋侯就带着一队人马,快速纵马出了军营,向北面而去,准备迎接戎狄的军/队。

晋侯纵马往前跑,很快到了一块高地,就停住了,准备在这里等待戎狄军/队,毕竟站得高,可以看清楚四周。

晋侯从早上一直等待,等待的十分焦急,都等到了黄昏,眼看就要天黑了,竟然一直没有等到戎狄的军/队,按理来说,这两天就该到了,晋侯也没有收到什么推迟的军报,不知怎么回事。

就在晋侯等的不耐烦,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突然说:“君上!快看!是军/队!”

晋侯往下一看,果然是军/队!一条绵延很长的军/队,从北面而来,似乎正在快速往前扑,晋侯立刻高兴的说:“是援军来了!是援军来了!快,招旗,别让他们走岔了!”

晋国的士兵很快开始舞动大旗,晋国的大旗十分显眼,那只军/队立刻就看到了,快速朝着晋侯这边扑过来,明显加快了速度。

晋侯沾沾自喜的等着戎狄的军/队和他们汇合,一脸雀跃,心中已经模拟了数十次报仇的场景,幻想着楚王和齐侯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场景,简直愉快的不能自已。

就在晋侯幻想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说:“不好!!”

“快看!!!”

“那不是楚王么!?”

“后面那个是齐侯!”

“不是援军!是楚国的军/队!是楚国的军/队!!”

晋侯还在做梦,突然听到士兵们杂乱的大喊声,说:“不可能!”

因为军/队是从北面来的,而且穿的衣裳不是楚国的黑色,不过如今走得近,快速扑来,晋侯这才看清楚,当头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铠甲的清秀男子,不是楚王/还能是谁!

方才晋侯让人招旗为号,楚国的军/队早就看见了,此时晋侯就慌了,这无疑是自投罗网!

“君上!他们的兵马太多!怎么办?!”

“来了!!”

“楚军来了!!”

晋侯出来是迎接戎狄军/队的,因此没带多少人,连一千都没有,主要保护晋侯的安全,如今看到楚国大军扑过来,顿时吓得都慌了神儿。

晋侯连忙大吼道:“放箭!!放箭!!射穿他们!”

这个时候却有士兵说:“君上!咱们没带弓/弩手出来啊!!怎么办!?”

晋侯气得挥舞马鞭,“啪!!”一声抽在那士兵脸上,喝道:“回营!火速回营!!快保护孤!!”

晋侯让士兵保护着他,快速撤退回营,幸好这里离他们的营帐不远,而且晋侯他们在高地上,快马加鞭往下跑,还有些助力,楚国的军/队要越过高地才能达到晋国军营,需要费一些时间。

晋侯快速催马向前狂奔,一边跑一边看着身后,生怕吴纠追上来似的,眼看他们把楚国的军/队远远甩在后面,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全都往军营扑过去,晋侯催马到军营门口,军营大门紧闭,晋侯连忙大喊:“开门!!开门!!让孤进去,楚国的军/队来了!准备迎敌!!胡弩手准备!!!”

晋侯一声大喝,就听到齐刷刷的声音,大门没开,却有两列弓/弩手,从两边快速去到中间,挡在大门前面,从栅栏的缝隙中伸出弓箭来,已经拉满了长弓,准备射箭。

晋侯吓了一跳,喝道:“蠢才!先把门打开!!放孤进去!”

晋侯大喝着,却看到士兵们一个个都不动,不听他的话,只是张着弓,续满力,准备射箭。

随即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而来,宋公御说款款的从远处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晋国的将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晋国的副将,上次差点被地图板子砸死的那个。

宋公御说笑眯眯走出来,晋侯还没看懂情况,立刻说:“宋公!快让人开门,楚国的军/队追过来了!!!”

他说着,还频频往后看,生怕吴纠他们追上来,宋公御说则是笑眯眯的说:“是啊,孤知道,孤当然知道楚国的军/队要追上来了,孤生怕他们追不上来呢。”

他这么一说,晋侯顿时有些醒/悟,瞪着眼睛,说:“你!!!你这个叛/徒!!!”

宋公笑眯眯的说:“别给您脸上贴金了,孤何时归顺了你们晋国,就成叛/徒?”

晋侯大喊说:“我们订立了盟约!!”

宋公挥了挥手,身后的副将将一卷小羊皮恭敬的呈给御说,御说拿起来,一抖就将小羊皮展开,上面的确是宋国与晋国的盟约,一并讨/伐楚国等等。

宋公笑眯眯的拎着那小羊皮,说:“这个么?孤早看它不顺眼了,不如……烧了罢?”

他说着,一扬手,随即晋侯就听到“呼!!!!”一声巨响,一条火龙竟然窜天而起,直冲云霄,而那火龙,竟然是从晋国的粮仓冒出来的。

晋侯大喝道:“你做什么?!”

宋公说:“销毁盟书啊,当然要有火种,就借晋公您的粮仓用用,比较容易烧着,您不会介意罢?”

“你你你!!你这卑鄙阴险的小人!!”

晋侯大吼着,眼看着粮仓着火,宋公让人将盟书扔在火中,一下就烧没了,根本不需要眨眼功夫。

晋侯看着窜天的大火,弥漫在昏黄的天际中,顿时气愤的整个人都要炸掉了,全身发/抖,说:“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还有你们这些叛/变的畜/生!!”

宋公御说则是稍微抬了抬下巴,说:“晋公,您还是先看看身后再说罢。”

晋侯回头一看,就见到吴纠的队伍已经冲过来,吴纠打头当先,齐侯跟在后面,军/队快速扑来,断了他们的后路。

晋侯大喊一声,说:“从西面走!!快!”

晋侯催马要从侧面冲/突出去,毕竟前面是军营,后面是楚国追兵,哪知道他们还没跑多远,就看到了一队军/队绝尘而来,当头的是昔日的盗跖,今日的齐国展将军,展雄喝令兵马快速包抄想要逃跑的晋侯和晋国军/队。

晋侯惨叫一声,立刻调转马头,又准备从东面冲/突,然而吴纠之前都已经与大家商议好了,以火为信号,看到起火,立刻包抄晋国营地,以免晋侯逃跑。

晋侯往东面飞奔而去,已经不管自己的士兵了,用马鞭挥舞着驱散士兵,纵马去踹那些晋军,大喝道:“别挡路!!别挡路!!滚开!”

然后晋侯冲向东面,却看到又一支军/队扑了孤来,当先的是齐国将军召忽,还有上大夫东郭牙,三面军/队瞬间将晋侯围拢,晋侯被/迫后退,但是后方军营又不开门,顿时吓得晋侯面无人色。

吴纠笑眯眯催马过来,看着慌乱的晋侯,说:“晋侯,前些日子是水攻,如今是火攻,这水火无情,滋味如何?”

晋侯被圈在中/央,无法冲/突,大喝道:“不要太得意了!!!我的援军马上就到,到时候无论是楚国齐国还是宋公江国,都会被一口气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