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一把拉过她的手,将药撒在上面,之后,他不再松开。
“宇萧萧。”文臣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底的感受也说不上来,压抑得他难受。
“宇萧萧,为了得到我,值得吗?”文臣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受这么多的罪,值得吗?
但是,他的这句话,听在宇萧萧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她默默地使着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
生怕又弄到她掌心里的伤,文臣也不敢使劲儿拉着,只好松开。
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爱这种东西,不是你愿意放低身段,卑微地去爱着对方,就可以的,那样的爱只会让人瞧不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而且,宇萧萧突然觉得,她在文臣的眼里,就只是一个不择手段得到他的女人而已,这样的认知,让宇萧萧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
“不值得。你不必多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你出去吧。”宇萧萧再一次握紧了拳头,让那伤口又一次崩开。
“萧萧。”文臣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她没有错,他就是想要逼她离开,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这样伤了她,就算逼她离开了,她以后就真的还会过得好吗?她还有信心去好好地爱别人吗?
“眼睛,再过两天就好了。一会儿,我会让木青带我到街上的客栈住,打扰了。”宇萧萧不知道这样说,文臣是不是又该认为她在使苦肉计,她只觉得,她和他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他不爱她,那么,她所有的坚持都已经没了意义了。
宇萧萧缓缓地坐到地上,把头埋着,掌心的血一直在流,好像只有这样痛着,她才能忽略掉身上的那些炽热感。
文臣蹲下,想要将她抱着,可惜,没等他碰触,宇萧萧就不停地后退着。
“出去吧,就当我最后求你一次。”宇萧萧说道。
心很痛苦,身体也很难受,所以,她真的不想再让他在这里了,她真的生怕自己会贱得连最后的一丝自尊都不要地扑向他。
“没有解药。”文臣看着她,还是这一句没有解药。
“会死吗?”宇萧萧直接问道。
没有解药,没有那又如何?必须要与男子在一起吗?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屑碰她是吗?他一再告诉她没有解药,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死了也活该对吗?
那就活该吧。
“萧萧。”文臣看着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死对吗?既然不会死,那你出去吧。”宇萧萧说道。
既然都认定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药,那么,还在这里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是死是活,就她让死便可,何必多言?
“萧萧,你赐婚给我了。”文臣的意思是,她这药必须要与男子在一起,她的心意他都懂的,所以现在,他只能跟她先圆房。
“不是赐婚给你,是我厚着脸皮求皇后赐婚的。”宇萧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