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对男人太好了(2 / 2)

“没事。”女子衣着单薄,陆芳允想到自己,有心帮助她,“你是卖什么艺的?我是陆芳允,五天后在芳园办赏花会。你若懂吹拉弹唱,可以来献艺。”

马车过来时,女子已经走了。

陆芳允上了车,受过罚的男宠挤开同伴,抢着给她脱鞋袜,将她冷冰冰的双脚塞进自己温暖的心口:“主君受冻,奴心疼死了……”

“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心疼我!”陆芳允心情糟糕,一脚将他踹下车,“都是人,你吹拉弹唱样样不会,当着我的面勾引程小姐倒是很擅长!淫贱男人,我要你何用?别人卖艺赚钱,日子过得苦巴巴,还要担惊受怕。你吃我的穿我的,拿我当跳板,气煞我也!”

“主君冤枉……”男宠摔了个屁股开花,哭着喊痛。

陆芳允充耳不闻,将另一个男宠也踹下去。

对比卖艺女子,她养的这些个男人过得太舒服了!

对比张老爷,她太仁慈了!

她这哪里是玩男人?

她分明是把男人供起来,花钱花心思讨好男人,男人还不听她话!

岂有此理!

天空下起了小雨,地面渐渐变得湿润。

屋檐下,程锦年伸手接了一些雨,雨水像一颗颗小珠子落在她手掌上,雨水中的寒意透过皮肤侵入她的身体。

她不费吹灰之力清除了寒意,望向灰暗苍穹。

浓云密布,其中游荡着细长如蛇的东西。

它们吞云吐雨,导致雨水沾染邪气,变得有害于世间万物。

“能看见天上的东西吗?”程锦年问丫鬟。

“小姐,天上有什么东西?”丫鬟看不到,“乌云?”

“天上有蛇。”程锦年走进雨里,朝天空张开五根手指,缓缓握住。

天上的蛇全部消失,她手里抓住了一条黑不溜秋的邪异小蛇,它亮出两颗毒牙,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

在它下口之前,它的毒牙碎了。

小蛇僵住,闭上嘴巴,乖巧地游到程锦年头上,伪装成弯曲的蛇形饰物。

丫鬟举着伞出来:“小姐,春雨寒凉。”

程锦年静静地淋雨,说:“我没淋过雨,你走开,别妨碍我。”

丫鬟退回屋檐下,眼角余光扫到丫鬟打扮的红月从走廊的拐角处走来,瞪他一眼。

红月顿了顿,留在拐角处,不敢得罪丫鬟,也不敢打扰程锦年。他来到程家的日子不算短,知道丫鬟比红雨更受程锦年看重,知道程锦年喜怒无常难以讨好。

过了许久,程锦年回到屋檐下,红月赶紧过去:“小姐!奴有急事!”他跪下,“红雨挨了杖责,伤势一直好不了,郎中……郎中说,红雨可能要准备后事了……”

“哦?”程锦年反应冷淡,“你确定他没有故意卖弄可怜?这是我第叁次听说他要死了,他命硬,说着要死,总是死不了。”

“什么?”红月摸不着头脑,他是信红雨呢还是信程锦年?

程锦年是没必要撒谎的,红雨却撒谎成性。

所以……

他又被红雨欺骗了?

程锦年的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淋湿。

她走向浴室,道:“过来,伺候我沐浴。”

浴室里热腾腾,红月的脸红得不行,眼睛看着地面,笨拙地为程锦年宽衣,内心在不断尖叫。

他他他给小姐脱衣服了!

小姐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打他、折磨他、惩罚他?

怎么办,下一件就是亵衣!他快要看到小姐的身体了……

“你的手指在发抖。”程锦年突然抓住红月的手指。

他的体温比她高,个子也比她高,乍然间对上她的目光,他差点跳起来,英俊的脸上写着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她甩开他的手,嗤笑:“真是个胆小鬼。”

“小、小姐上次,差一点杀了奴……奴害怕,是、是情理之中。”红月拒绝接受胆小这一评价。

“你惹我生气在先,还好意思怪我惩罚你?”程锦年好笑,眯起眼睛打量他的颅骨,“我想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模样的,想知道谁给了你勇气激怒我。”

红月觉得她不像是说笑,腿马上软了,嘴唇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程锦年呵斥:“手呢?宽衣!你耳朵是摆设?”

红月战战兢兢地脱下她的亵衣,恐惧地道:“奴是人,奴的头颅被打开,会死掉的……官、官府明文规定,不得打杀仆人……”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是读书人。”程锦年坦荡荡地裸露身体,丝毫不害羞,“四书五经我都看过,大部分是有毒的说教。你以读书为傲,可见你中毒不浅,令我厌恶。”

“小姐,奴会改过来!全部改过来!”红月生怕被惩罚,迅速抛弃了四书五经,“小姐是奴的天,奴听小姐的!”

程锦年把他的保证当真了:“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