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佛的脑袋摇晃了一下，然后转身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的眼神空洞，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

“他……”奥古斯曼的心中一片紧张和恐惧，“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雷没有搭理他。

严佛来到了夏雷的身边，静静的站着，就像是一根木头。

奥古斯曼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了起来。

在夏雷的大脑之中浮现出了来自严佛和奥古斯曼的回忆。两个人的回忆在他的大脑里同时出现，就好像是两辆并列行驶的列车，一点都不影响。

严佛的一生展现在了夏雷的大脑之中，小时候随着父母移民美国，父母遭到黑人抢劫和枪杀。他流落街头，然后被一个杀手所收留。那个杀手是fa组织的杀手，也许他成了fa组织的一员。他很聪明，也很狡猾，也够狠，他从基层做起，一直到成为fa组织的军师。他的人生可以拍成一部励志剧……

在奥古斯曼的记忆里，他从小跟随一个亚裔武术大师学习东方的武术，泰拳、柔道、日本的剑术和华国的功夫。而那个武术大师是fa组织的前任教官。他很刻苦，在武术大师的众多弟子之中脱颖而出，最后成了那个武术大师的继承人。一个暴雨倾盆的夜里，他潜入了年老体衰的武术大师的房间里，用刀刺死了武术大师，然后成为了fa组织的教官……

夏雷窃取两人的记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了解fa组织，还有查到fa组织的首领是谁。

在严佛和奥古斯曼的记忆中，fa组织的规模在他的代理人战争的打击下已经大幅缩水，不及鼎盛时期的一半。fa组织到总部被他炸了一次，新建的总部也遭到了战争代理人的攻击，被迫放弃。现在，fa组织没有总部，所有的核心成员都分散开了，由严佛和奥古斯曼遥控指挥他们的行动。留在墨西哥大本营的不过是一些廉价的炮灰。越来越多的杀手和武装组织的成员进入墨西哥成为战争代理人，杀人赚取奖金，有些人甚至用毒贩的人头来换取奖金，以至于奖金的金额大幅跳水……

然而，严佛和奥古斯曼的记忆之中却没有夏雷最先知道的答案，那就是fa组织的首领的身份。

在严佛和奥古斯曼的记忆之中，两人接受指示都是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信件。

fa组织的首领需要严佛和奥古斯曼做事的时候通常都会送来信件，送信的人有时候是小孩，有时候是贩夫走卒，没有一次是相同的人。

在严佛和奥古斯曼的记忆之中留存了一些信件内容，有派遣夜摩莎去日本执行任务的指示，有达旺雪山任务的指示，有配合cia行动的指示……还有这一次，派出死士携带地狱犬病毒去毁灭雷马集团的指示。

不见人，但指挥所有的重要行动。

fa组织的首领究竟是谁？

没有答案。

夏雷解除了针对严佛和奥古斯曼的大脑的控制。

几秒钟后，奥古斯曼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畏惧和猜疑，“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严佛也恢复了正常，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跑，可转眼就放弃了，因为他想起刚才的事情，夏雷让他跑，可是他开不了门。他紧张地看着夏雷，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夏雷下一步会对他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其实也想知道夏雷刚才对他干了什么，可他不敢开口问。

问了也是白问。

夏雷根本就不会回答两人的任何问题，他晃了一下手中的毒蛇手枪，“我就想弄清楚一件事，如果谁给我答案我就放谁走，另外一个人就会死。”

奥古斯曼和严佛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奥古斯曼忽然怒道：“可恶！你要杀就——”

噗！

一声枪响，奥古斯曼的肩头上便多了一个冒血的弹孔。

“我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我问你，你就回答。记住了吗？”夏雷说。

奥古斯曼咬着牙齿，拼命忍着才没有叫出来。这已经是夏雷第四次开枪打他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那么不招夏雷喜欢，严佛只挨了一枪，而他挨了四枪！

“这是一个抢答题，你们听清楚了。规则很简单，只要一个人回答出了我的问题，他就可以活着离开，另外一个人就会被杀掉。”夏雷重复了规则。

奥古斯曼和严佛骤然紧张了起来，呼吸短促。无论是奥古斯曼和严佛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物，死在两人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杀别人和别人杀自己那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面对死亡，没人能成为真正无畏的勇士。

“谁是fa组织的首领？”夏雷说道。

奥古斯曼和严佛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出声。两人还是有默契的，我们都不说，你的规则就无法执行！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突然扣动了扳机。

噗！噗！

奥古斯曼和严佛的大腿同时中了一枪，严佛也摔倒在了地上。

“谁是fa组织的首领？”夏雷又问道。他的规则其实就是没有规则。

奥古斯曼的表情狰狞，但内心却是崩溃的，因为这是夏雷对他开的第五枪，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是……”严佛忽然张嘴说道：“你父亲，夏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