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她带下去,记得告诉将士们,我们会败的如此惨重都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照拂,不要忘记好好招待她!”恭肃亲王看着伍琉璃的目光满是厌恶。
很快就有士兵将几人拖了下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恭肃亲王的话转告给其他士兵。
所以,伍琉璃当军妓的第一天,便有很多的士兵来光顾。
军营中的嬷嬷不忘‘好心’的帮她打扮一番,摒弃了一贯的白衣,换上的严肃的粉色,梳起了精致的发髻,不再是简单的白玉簪或者紫檀木,而是变成了一些低廉庸俗又十分繁复的珠宝首饰。
那张向来素雅的面庞,更是因为经过嬷嬷之手,变得妆容精致,眉黑且细,脸白且匀,唇红且丰满,一时间冠压这军营中的所有军妓。
伍琉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厌恶的不得了,即便是换上了这副装扮,不得不承认,她依旧是个美人,比起素雅的自己,这副妆容更好的掩盖了她的缺点不足。
可是她却没有为这份喜悦而庆幸,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漂亮,那么也就意味着招来的男人也就越多。
所以,伍琉璃看着面前的铜镜毫不犹豫的抹花了自己的脸,甚至画的更抽了一些。
本想着那嬷嬷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似乎天不遂人愿,那嬷嬷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没过半个时辰,竟然再次回到了伍琉璃的住处。
当瞧见自己精心折腾了半天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的时候,当真是气坏了,甩手就给了伍琉璃一个巴掌。
“你个小贱种,还这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伍琉璃一手捂着脸颊,一面低着头,不敢还嘴。
即便是她再厉害,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退让三分。
她的钱财都在之前的衣服上,可是衣服已经被拿走了,包袱也不在身边,所以现在她就算是想讨好这嬷嬷,都没有什么物件。
见着伍琉璃不还口,那嬷嬷的怒气并没有少,而是对着身后两个粗壮的嬷嬷开口道:“去,给我摁住她!老娘今日非要给她些颜色瞧瞧,替我们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因着似乎把伍琉璃当做了害得他们打了败仗的罪魁祸首,这使得几人格外卖力,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待遇。
伍琉璃身上本来就有伤,此刻被两个比她不知要壮实上多少的嬷嬷摁住,哪里有反抗的余地,心理想着最多不过是再挨上几个巴掌,毕竟如果自己要做军妓,这嬷嬷是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的。
却不想那嬷嬷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钳子,两名丫鬟一见,立即就明白了这嬷嬷是要做什么,当即把伍琉璃的两只手摁在了桌沿上。
伍琉璃瞳孔一缩,还来不及开口,那嬷嬷就已经走上前来。
一把精细的钳子夹住了伍琉璃圆润的指甲,伍琉璃猛烈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啊!”
一声刺耳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伍琉璃的一只指甲生生被这嬷嬷用钳子给拔了下去,因着指甲已经掉落,露出了粉嫩的肉芽,翻滚着涓涓不断的鲜血。
因为巨大的疼痛,伍琉璃发疯似的推开了一个丫鬟,可是当那剧痛过后,她却再次轻易被两名丫鬟摁在了桌前。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敢不敢,既然到了我北邦的军营,就该好好伺候我北邦的士兵!”这嬷嬷的眼神中带着哀戚,似乎是在想念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死掉的儿子。
“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伍琉璃颤抖着,声音十分虚弱,十指连心,只觉得疼痛无比,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一样,那种痛,仿佛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嬷嬷却不理会苦苦哀求的伍琉璃,继续将钳子对准了她的另一根手指,伍琉璃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啊!”很快,再次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伍琉璃双眼一翻,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身上艳粉色的衣裙已经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那嬷嬷也没有叫人将伍琉璃弄醒,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很快,刚刚昏死过去的伍琉璃,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转醒,循环往复,像是不可间断的噩梦。
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宁愿呆在西罗的军队里,最起码那里的人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即便是怨恨她,也会念在过往的情分上留她一条生路,而不会如此待她。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间营帐中响起,以至于到最后的时候,伍琉璃已经沙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地上是十块残损的指甲,伍琉璃光秃着十指跌倒在地,那嬷嬷看了看两名丫鬟开口道:“帮她重新梳妆,我们将士最喜欢漂亮的女子。”
“是。”
嬷嬷临走之前,还用脚踢了踢伍琉璃的腹部,开口道:“但愿你伺候我们的将士的时候,也能叫的如此响亮。”
伍琉璃的眼中连恨意都没有,不,确切的说是她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布偶一样,任由两个粗壮的丫鬟摆弄,就连梳头的时候,头皮都被扯的生疼。
两名嬷嬷走后,伍琉璃颤抖的举起自己的双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竟然狰狞可怖,甚至是想要拿只杯子都拿不稳,只一动,便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伍琉璃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她从来也不曾想到,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不仅失去了原本的一切,就连这具身子都由不得自己。
伍琉璃慌张的抹去自己的眼泪,生怕再弄脏了自己的妆容,遭来那恶毒的嬷嬷。
纵然在有些人的祈求下,夜色还是来了。
因着是冬日,所以天黑的很早,而在这北邦的营帐中,天色刚刚呈现出灰蒙蒙的,伍琉璃的营帐前,便已经聚集了成排的士兵,一个个脸上或带着迫不及待或带着愤怒之情。
那嬷嬷在前面张罗着:“排好队排好队,人人有份。”
为首的是一名将军,似乎同那日魏虎所杀的将军交情不错,再加上因为官位匪浅,所以被排在了第一位。
这人掀起营帐便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一脸惨白和惊恐的伍琉璃,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
伍琉璃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便已经走了过来,粗鲁的撕扯起伍琉璃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滚啊。滚!”伍琉璃剧烈的挣扎着,可是因着浑身是伤,双手也不管用,哪里抵得过整日舞刀弄棍的男子。
很快就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男人粗鲁的撕开了伍琉璃的衣裳,撑起她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的就要挺进,伍琉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恐,一巴掌就甩在了这将军的脸上。
将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呸”了一声,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凶狠的看着伍琉璃,狠狠的揪起她的头发向床头砸去。
“啊!呜呜…”叫喊和疼痛声传来,丫鬟精心梳理的发簪很快就被抓乱,额头上更是因为剧烈的撞击,溢出了不少的鲜血。
见着伍琉璃终于老实,这男人冷哼一声,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向前挺进,伍琉璃依然不忘挣扎,可是到底是没有了力气,双手使劲拍打着身上的男子,却突然闷哼一声。
伍琉璃浑身僵硬,只觉得满身的疼痛,似乎是那只蛊已经发作,她同并非蛊的主人在一起后,这疼痛便反噬到了她的身上,一瞬间,拔凉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起来。
男人在伍琉璃身上进进出出,毫不怜惜,也没有丝毫顾忌,直到半个时辰后,看了眼满眼泪水的伍琉璃,拿起衣服转身离开。
伍琉璃终于发现,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么多的对付男人的手段,在这里却没有一点用处,只能为人鱼肉,曾经她是西罗人人向往的高不可攀的女子,如今她却是北邦人尽可夫的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