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缃绮问杜威苻卿书能理解,问顾含章却让他喝了一壶醋,不急着说,先作弄人,手上动作飞快,在林缃绮的ru尖上抚-弄弹挑。
“敏王爷,我问你正事。”林缃绮又羞又恼,横他一眼:“敏王爷,王府里那么多侍姬,敏王爷怎么还如初出茅芦的小子?”
虽有很多侍姬,却一个没碰过,与毛头小子没差。苻卿书给她那一眼春波瞥得j□j的雄-伟耐受不住,立时站了起来,把裤子长袍高高顶起。
“缃绮,等会儿再说正事好不好?”苻卿书附在林缃绮耳间呢喃:“这么多天见不着你,想死我了,你想我吗?想它吗?”
还有哪个他,林缃绮不解,愣神间手里多了条长鞭,滚-烫坚-硬活力十足的鞭。
“不要脸。”林缃绮狠啐,口里骂着,双手却忍不住收紧,心中感到说不出的颤-栗快-活。
苻卿书本就心火燎原,眼下更顾不得了。
一番耳鬓厮磨,两人一身汗水,林缃绮娇喘微微泪花点点,没力气问苻卿书正事了。
苻卿书得到满足,精神却更好,一手搂着林缃绮,一手轻抚她脸颊,低声道:“我皇兄那个人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林缃绮霎地睁眼,她正想问杜威怎么会把紫绮关在敦王府。
“英儿和杜威有勾结,杜威察觉到你背后有一股不可轻忽的力量,怕紫绮的下落给我们寻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于是把紫绮关到敦王府,英儿主理着敦王府,把王妃上房锁了,杜威的人从院墙出去,我的人竟是查不到也没怀疑上敦王府。那一把火后,英儿知事情曝露,主动找我皇兄坦白,我查清楚一切跟我皇兄揭露她时,皇兄竟然不肯追究。”
景劭聪那人厚道到懦弱,又怜着英儿毁容,不想追究却也符合他的性情。
不过英儿看起来对景劭聪是真的有情,怎么要与杜威勾结就让人费解了。
林缃绮觉得奇怪。景劭聪不喜欢敦王妃,敦王妃死后英儿便成了有实无名的王妃,为何还要与虎谋皮。
“她跟我皇兄说,她给杜威行方便是因为杜威大权在握,劭扬得宠极有可能登上帝位,与杜威合作是为了以后劭扬登上帝位大皇兄免于被杜威加害。”
这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妇人家图的本来就只有夫妇情好和荣华富贵,林缃绮问道:“敦王爷不追究,那就是认同了英儿的作法,他忘了皇后娘娘怎么死的啦?”
“他自己小不得宠,父皇和母后更疼我。”苻卿书轻叹,他的得宠却是招祸的原因。
“敦王爷不追究你也不追究了?”林缃绮问道。
当然要追究,不过不是在现在,杜威死后,他会让英儿自食其果的。
不知顾含章和东周王相认了没有,林缃绮问道:“东周王还在吗?”
“凌风查不到他的消息,好像是回国了。”好生奇怪,东周王为林缃绮而来,紫绮救出来了,按他说的是要带着缃绮姐妹三人离开南昭的,可那日春风楼中与杜威緾斗后,东周王便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回国了?这么说,顾含章还没有与他相认,林缃绮微松口气,想着顾含章那日的茫然,心头疼痛,问道:“相爷这些日子还好吧?”
“好的很,父皇真宠他,连我都眼红了,父皇最不喜朝臣结党营私的,明知万东海是他妹夫,却还重用,万东海如今挤进远威军里,远威军给他分解瓦化的七零八落了。”
万东海一介商人,顾含章竟然把他安插-进远威军,顾含章此举有何用意?林缃绮脑袋发昏,模模糊糊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再也挥不掉。
顾含章掌握着南昭军方之外的政事,万东海如果握住军队,南昭虽然不说给顾含章一手操控,却差不了多少。
林缃绮乐意看到南昭给东周灭了,但是,作为皇子,并且不是景劭聪那样碌碌无为的皇子,南昭灭亡后,苻卿书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第五十二章——残雪压枝犹带泪
也许自己想多了,顾含章那日的话语听来,他对昭帝的感情比对东周王这个生父深得多,不可能夺昭帝的皇位,何况,他在南昭长大,南昭是他的家他的国,他不会让南昭在天下消失归入东周版图的。
苻卿书也不是顾含章轻易能粉碎消灭的人。
想那么多做什么,报仇后远离顾含章远离苻卿书,天下的兴亡起落与已无关。
“怎么啦?”林缃绮异样的沉默引起苻卿书的不满,顾含章怎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欢心,连缃绮都对他另眼相看。
林缃绮沉默着摇了摇头,更紧密地靠向苻卿书。
环着自己的铁臂有力结实,耳畔咚咚心跳活力十足,离开他以后再没有这个温暖的怀抱了。林缃绮恍恍惚惚间脱口而出道:“朝堂上你争我夺不得安宁,把杜威治死后,你诈死,咱们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好吗?”
隐居?怎么可能!这几年殚精竭虑的谋划怎能交付流水?还有,朝堂中暗里追随他的人怎么办?
别的不说,凌风为了他舍弃了官宦仕族世家公子的身份,与江湖凡夫走卒为伍,只为匡扶帮助他,他怎能使凌风的牺牲付之流水?
且,他图谋那个位子,除了报母仇,还肩负着江山社稷。
身为皇子,想平平开静静过老百姓一样的生活,是空想幻想。
缃绮担心自己当上皇帝后佳丽三千,不能对她专一忠贞吧?
苻卿书拉了林缃绮的手按到心窝口上,大手重合在上面,庄重地发誓:“缃绮,你放心,即便坐上那个位子,我的妻也只得你一人,穷我一生,不离不弃。”
毫不华丽的誓言,一字一字缓缓道来掷地有声,烛光从纱帐缝隙洒进来,在苻卿书脸上渲染出让人晕眩的光华,林缃绮痴看着眼前俊美英挺的眉眼,闭了眼睛主动凑了上去。
苻卿书喘-息着骂了句粗话,林缃绮模模糊糊没有听清,怔神间苻卿书压了上去,粗鲁野蛮不复惯有的温柔细致。
劲瘦的腰腹比以往更有力,感受他的刚-硬与迫切,林缃绮浑身紧繃,惊怕地颤抖着又不由自主地兴奋期待着。
言语在此时是多余的,他在她的身体上弹奏跳动的音符,占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柔-嫩又坚硬的小粒,酥-酥-麻-麻的。
林缃绮觉得很热,又觉得很冷,耳边听得苻卿书在她身上摩挲吸-吮发出的噼啵声,晕眩的脑袋更昏了,乱糟糟糊成一团。
烛芯啪一下闪跳出明亮的火花,屋里弥漫开幽甜浓烈的气息,林缃绮白皙的肌肤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意,身体越发焦渴,敏锐的感官忘我地撷取着欢乐。
口鼻忘了呼吸,樱红的小嘴如吐蕊抽香的花朵微张着,林缃绮软陷在在床褥间,无法逃避无法抵抗,苻卿书如一壶醇酒,沾一口便使她醉了。
已无处可退,身体的忍耐终是到了极限,林缃绮放松了任他掠夺驰骋,他却在紧要关头又放开了她。
“留到咱们大婚之夜吧。”苻卿书长叹。
留到大婚之夜吧……他的声音缠缠绵绵令人心醉神迷,在脑子里回荡一圈后却变成了可裂金石的利刃捅穿她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