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廷与沈知闲的事,在京圈引起了不小的震荡。
“没想到江二爷,平素高冷寡欲,我还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年青一代的翘楚,不曾想还是入了俗套。”
“试问京城,还有哪户人家的姑娘,能比这谢家姑姑还有钱?这要是我,我也追!”
“就是不懂这姑姑愿不愿意给江家那小祖宗当后妈了。”
“可怜的谢公子,他和江二爷,以前可是旗鼓相当,平起平坐的想,不知道他现在有何感想。”
……
无论是网上还是坊间,对这件事都热议不断。
甚至有记者不死心,驱车尾随,可驶入河西地界,就不太敢往前了……
“怎么不走了,再不追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到河西了。”
“什么?”
“河西那位,眼里最揉不得沙子,到了他家地盘,要是被发现……”霍家军功彪炳,京城人天生敬畏,约定俗成,无人敢来这片放肆,或者做什么苟且之事,跟踪偷拍,本就不妥。
“那怎么办?不跟了?”
“据说二爷和那位关系还不错,我没这个胆子,要不你来开车?”
……
面面相觑,无人敢打头阵,只能调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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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开会结束,本就很迟了,与阮梦西一道吃了午饭才回江家,老太太拉着她,又详细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江锦上就在边上听着,捻了捻手指:
大哥,带着嫂子扬长而去,把他的媳妇儿就丢在了原地?
“宴廷这次倒是做得不错,及时赶过去了。”老太太很满意。
自打谢氏年会认亲,冲她可能会继承的巨额财产,京圈就有不少人惦记沈知闲了,如今贴上他们江家的标签,她倒想看看,还有谁敢和她家抢人。
座机电话忽然响起,原来是谢老的电话,“喂——老谢啊。”
老太太声音透着喜色。
“宴廷今天这事儿做得不错,我没看走眼啊。”
“这都是应该的,况且那小白脸说得本来就是他,这时候他不敢站出来,让知闲受人非议,他要是回来,我能打断他的腿。”
“我看两个孩子相处得挺不错啊。”
“是啊是啊。”
……
老太太刚挂了电话,余光瞥见江承嗣从楼上下来。
“谢家对宴廷很满意,估计他也好事将近啦,我说承嗣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少操点心啊。”
江承嗣悻悻一笑,“因为嫂子带个孩子,谢家才找到二哥,觉得两人情况相同,定能感同身受,互为依靠,如果他家知道,当年把嫂子肚子搞大的人是二哥,您猜谢老作何感想……”
“听说谢氏年会上,谢老对谢靖都没留情,只怕知道这件事啊。”
“大哥的腿,不折在您手里,也会断在他的拐杖下。”
老太太抬手佯装要揍他,“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得嘞,我立刻就走!”
江承嗣就等着她这句话,抄着车钥匙,骑着心爱的小摩托,一溜烟就窜没了。
“这小子……”老太太今日心情好,也没和她计较。
此时范明瑜从屋里走出来,“菀菀,要不你今天休息一下,我们改天再出门。”
原定今天去范家探望江锦上的外公,因为沈知闲的突发事件,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用改时间,我回房换件衣服,洗漱下就行。”与老人家约好了日子,不能让他失望。
“那我和小五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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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湖山别墅
江宴廷与沈知闲回了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两人还尚未吃饭,沈知闲简单煮了点水饺,相对而坐,她余光瞥见了之前江锦上送的红酒。
“这时候喝酒?”江宴廷撩着眉眼看她。
“想喝一点,不可以吗?”
“行。”
沈知闲取了红酒和杯子,自斟自饮,“……你知道吗?我从出生开始,就不受欢迎,他们说都是因为带着我,我妈不肯改嫁,为了抚养我,把自己活活累死了。”
“母亲过世,我被寄养在亲戚家。”
“谢家找到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狗血,就在我以为上天终于垂怜我的时候,孩子又出事了……”
江宴廷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母亲的事,“你母亲……”
“她就是个傻女人!”沈知闲苦笑,看着眼前的人,她眼眶有些泛红,蒙了一层水汽。
“那收养你的亲戚,对你好吗?”
若是寻常,沈知闲压根不会提这种事。
许是今日的事对她产生了刺激,又喝了些酒,才宣之于口,“说是亲戚,其实一点都不亲近,他们家日子本就不好过,肯收养我,无非是看中母亲死后留给我的那点保险金而已。”
“后来也没联系?”
江宴廷搁了筷子,紧盯着她,如果是看中钱财的人,知道她被谢家认回,怎么可能不联系她。
“我出国后,就没联系过了,那家人……”沈知闲轻哂,“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我把……把他家……”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知闲呼吸有点急,抓着高脚杯,指节泛白。
江宴廷看她神色不对,握住她的手,“闲闲?”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沈知闲冲他笑着,又苦又涩。
他点头,沈知闲便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倒酒,俯身之际,她的手臂不经意于男人熨烫好的料子擦着,她本就喝了一些酒,身上就像是点着了火一样。
许是直起身的力度太大,或是过于凑巧,头发竟然与江宴廷的扣子缠在了一起。
她被迫弓着腰,男人的气息分毫不差吹来,将她脸上的温度一寸寸点高。
头发与扣子纠缠,越是心急,越解不开。
“我来吧。”江宴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震颤,让人发痒。
他伸手的时候,两人手指纠缠交握着,发丝与纽扣分开,沈知闲刚要直起身子,手腕就被他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