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2 / 2)

神鬼再现 流云飞渡 4220 字 1个月前

那胸口一缩一伸,顿时一股子血液从那伤口就喷了出来,宛如一道血箭,桑榆眼疾手快把盆子朝前面一伸接了个正着!

“成了眼看最后几滴血从皮肤上滴出,洛大师把手中的米酒立刻就灌进了伤口中,此刻我才抽出时间来看了看那盆中的东西——

那股子血在盆中翻滚不已,里面似乎有无数的东西在蠕动,我仔细一看像是些细小的蜉蝣,又像是孑孓,在盆子里面挣扎翻滚,每当碰到那三色豆子的时候就像是火烧一样不动弹了……

“这些东西是尸蛉的幼虫,是一种伴生在三尸脑虫中东西,”洛爷爷这是伸手过来把人扶着慢慢放下:“呃,我记得你见过这东西吧?”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了起来,当初我们在找寻尸魃的时候在那洞中似乎就是见到了这种尸蛉,只不过当时是成虫现在是幼虫,也不知道居然这就是一个玩意儿!

我嘿嘿干笑几声:“不是没见过么?洛爷爷你也知道,我们这几个小辈都是书本上学的东西有怎么及得上你们,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你们也算是…”洛爷爷刚刚开口,我突然感觉有人抓了我一把,一低头看见桌上那家伙正在迷糊着伸手在抓来抓去,看样子已经醒了!

看来这一切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立刻我们就把这家伙移到了旁边的小床上,桑榆把桌上的药水给他灌了进去,王熙则是把东西开始一样样的收拾完备,我笑吟吟的把桌上的茶杯给洛爷爷端过去然后扯过来一张竹椅,“洛爷爷您请坐,请喝水——您休息会,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吧

老爷子带着八妹子九小子慢慢踱了进来,那马大师带着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看见王家人的时候倒是各有千秋——我师傅那是谈笑自如透着亲热,就差没开口喊桑榆做女儿;而那张家人总是有点什么不好意思的,别说,上次那事情的惩罚也还就为了这事而起。

惩罚两人值夜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没完,但是也就是因为这个惩罚才救了我们一命——这次我们在那人的家里休息的时候若不是有这两人值班,说不定就被变异的医生给偷袭了…退一步来说,就算没有把我们给怎么样而是偷走了罐子,那也是大事一桩啊!

趁着那人没有完全醒来,我偷偷走到桑榆和王熙旁边说了两句,他们想了想,脸上不由的居然和善了几分——难怪啊,也算是帮了我一次吧!

这时候,那人微微睁开了眼……

第三百七十一节 尸虫也能变异?(下)

?这货费力的睁开眼睛,喉结微微蠕动着显然已经回过了神——我立刻招呼九小子帮忙把这货的身子抬起来,问道:“醒了?醒了就好

那货抬起脸在我们身上瞅了瞅,突然开口:“我、我哥怎么样了?”“你哥?”我不答反问:“你哥是谁?”

“我哥叫王小帅,”那家伙就像突然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扑上来把我的袖子抓住嚎了起来:“他怎么样了?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啊?”

“别嚷别叫!有事情慢慢给我说我把这家伙的手一下子甩开,然后细细上下打量几眼心中明白了几分:“说实话,这事情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你若是当初没有贪念又怎么会弄出这些事情来呢?”

这句话一出口那货竟然就呆了,听了半响,一下子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当时我心中还是颇为得意的,扫了一眼周围之人正要吹嘘两句,师傅在旁边突然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回头一看老爷子是把口茶喝的吱吱作响,那眼神之中似乎颇有深意。网一下子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想了想走过去问道:“呃,师傅,我这面相断的不对么?”

老爷子眯着眼不说话,只是吹了吹那杯面的茶叶,我连忙把水给老爷子添上,然后带着一脸笑再问:“师傅,你就给我说说吧,这事情您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

“九小子,把面相背一遍。”老爷子这次倒是开口了,可惜不是给我所说,直接就朝老九发问——那小子先是一愣,然后就吱吱呜呜的开口了。

开始的时候这小子有点结巴,后来背上路了居然倒真是滴水不漏毫无差池,眯着个眼睛就像背书似的:“修行者愈是有道德,面相会越来越慈悲和善。何故,缘于‘相由心生’。灵魂丑陋者,面相圆满者罕见;尖酸刻薄者,面相欠缺福德;无知少慧者,面相多带愚痴;嗔恨鄙吝者,面相多有凶纹;虚伪奸诈者,面相笑中带刀;大智大勇者,面相总呈中庸;奴颜婢膝者,面相总带谄笑;功高我慢者,面相总目空一切;好高骛远者,面相总显轻浮;愤世嫉俗者,面相总带蹉跎;见利忘义者,面相总带贪婪;出尔反尔者,面相总显狐疑。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相貌虽说遗传自父母,然灵魂于六道轮回的习气总会表现在面孔上。曾经轮回于畜生道者,面相总有愚形;流落饿鬼道者,面相总带贪婪;流落地狱道者,面相总带忧苦;流落修罗道者,面相总带斗杀之气;流落天人者,面形总呈“悦目”;于人道中修行者,面相多呈祥和。”

说道这里九小子停了一下,正准备从细细从五官开始的时候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贪婪一相,其他的就不必说了

“呃,”九小子应了一声,然后想想接着说:“贪婪之人的面相要从多个方面来看,其中命宫有悬针纹,影响所及势必神经衰弱个性偏激,疑神疑鬼易遭失败;官禄宫有悬斜纹冲破,人性中亦是如此;夫妻宫中眼尾朝下,眉稀下部毛粗稀,表示此人吝啬守财;最重要的是拥有剑峰鼻,表示贪婪——这几样要是综合在一个人脸上,那么此人就说明贪婪无比…”

“停!差不多了。”老爷子打断了九小子的话,然后问我:“你怎么看呢?”

旁边那货还在嚎啊嚎的叫喊,我们这一群人都没谁搭理他,就由着那货在这里闹腾。我又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所说的倒是没有什么判断出错于是又说了:“嘿嘿,好像我都是判断对了吧——师傅,难道你觉得我这面相看错了?”

老爷子这时候终于叹了口气:“面相你是批的不错,没有任何的疏漏,而且这事情我想你猜测的也是不离十——可惜啊,七小子,你忘记了这件事情还有个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此人的父母宫明显的气色黯滞,这可是…”

我一下醒悟过来:“您老的意思是说他另有其他原因?”我连忙朝那货的脸上看过去,果然才发现这家伙的父母宫中色泽有些暗淡,然后带着种不可言喻的死灰,无光、发黑、昏暗,看上去就像是最近才出现的——虽然现在这货由于失血过多有些脸色苍白,可还是只要仔细看还是能发现。

父母官中那种情况表示父母最近有疾,也就是说这家伙的父母最近突然得了重病,那么我刚才的话…我这下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几声:“师傅,我好像是漏了点…”

明显这人所作的一切是有难言之隐的,而且大概是因为父母生病所以起了贪念,也算是个孝顺之人了——我判断没错但是却忽视了别人的动机,这也算是我的失误了。

这时候老爷子才点了下头,把我叫过去道:“其实这事情倒不怪你。你犯了个先主为主的念头,一来就觉得这人是由于贪婪之事才起了歪念,所以你在看这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东西,很多细节末梢的东西就此就错失了,唉

这时候我才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其实这事情的意思就很简单了,完全基于我自己心里的有罪论断才会发生的,也就是说我一开始在自己心里认定了这件事,所以在判断的时候都在寻找能支持自己论断的东西,对于其他的反而就大意了,在观面看相的时候最容易就是把自己主观的判断给引入…

当年这件事情一直在我心中放了很久,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凡事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判断引入案件之中,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鬼魂都要采取客观的态度。

……

我这下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子确实有点下不来,但是好在哥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当时就给老爷子认了个错,然后走过去把这家伙劝住,“好了好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太多其他的好说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很清楚想必不需要我再解释,那么你也应该同样猜得到我们的身份…说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帮你,让你哥在九泉之下的时候早点投胎,早点重新进入轮回

这家伙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我哥说过你们,说你们是懂法术的本事人…大哥,我哥真的已经、已经…”眼巴巴的盯着我,只想从我嘴里听到那个‘不’字,可惜啊,他哥无论是那医生还是那病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我只能微微摇了摇头……

这货又哭了……

很久之后这货才止住了眼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这人名字叫做王小富,他哥哥则是那医生名叫王小帅,平ri里两兄弟的收入都不算是很高,虽然过得去可在成都这个满地是黄金的花花世界就有点扛不起了。两人经常谈论做点小生意之类的事情,可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项目,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他哥嘴快就把我们国安七部知道的那点事情给说顺溜了。

后来这王小富找门路费了老大鼻子劲一打听,原来在成都真有这个地下世界,而且那里面经常交易的东西都价值不菲,随便弄个什么东西出来都是几万几十万的卖,一下子那心啊就活泛起来了。

就在一个月以前的时候他父亲突然得了尿毒症,那透析可是花大钱的治疗手段,两兄弟把老婆本都凑出来了也只能勉强维持治疗,但换肾的钱却死活凑不够——在这个瞌睡遇枕头的时候碰巧就出现了病人徐强挖出个罐子的事情。

就在我们救治那家伙的时候王小帅已经开始打主意了,想的是怎么能够偷偷把那罐子给骗出来卖掉,后来见我和十三聊天说起才明白里面的东西更值钱,于是一个电话把自己弟弟给叫了过来。

等我和十三离开之后,王小帅立刻把徐强叫醒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丫的看了我施法的几招之后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能用了,于是把剩下的茯苓水藏着就开始了计划:正当他好说歹说把徐强说通之后我正好又赶了回来,于是这家伙连忙躲起来让徐强把我们骗走,由于一时不查我就着了道,同时也算是命中注定的放他们走上了黄泉路。

等我们走了以后,那王小帅使用麻醉剂把迷彩放翻,然后带着徐强一起上了王小富借来的车上,急冲冲就赶了过去。

那徐强是不敢在碰这罐子了,当时动手的就是王小帅这货——结果那点茯苓水浇在罐子里之后虽然是把尸虫给克制了,可最终疏忽之下还是有一条尸虫从罐中逃了出来。

找了一下没有找到那逃走的尸虫,于是这几个家伙高高兴兴带着罐子到了屋子后面准备把里面的东西给翻出来——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罐中不但有尸虫的卵,还有尸蛉这个东西,茯苓水对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让那些家伙遇水而生,活了过来!

首先最多就是王小帅中了招,然后再是王小富,运气最好的徐强没有中招连忙逃走,谁知道却到家的时候被那尸虫给害了——顺带说一句,那徐强家中还有个老婆没有找到,但是后来我们从地上的液体中提取了她的dna,看上去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