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长渊青灯行 千里行歌 2598 字 1个月前

青灯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几步,咬牙道:“这、这与你有关么,我只是和他一起罢了,不能代表什么。”

“哼,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金蚕娘子冷哼,微微收回了身,”说得倒好听,也不晓得对天儿有多少真心。“

“那前辈跟天哥哥又是什么关系,称呼如此亲密,以前跟天哥哥一起时也没听说前辈这方名号,敢问前辈是?”青灯反驳回去,心中盘算,她与师父有仇,却唤天哥哥为天儿。

“你这小丫头有资格问老朽?当真是活的腻了。”金蚕娘子冷哼一声,青灯咬咬牙问,“前辈将晚辈困在这里,可是有什么用处?”

“用处?用处大了,为救天儿你哪里能少?”老人咯咯笑了两声,青灯一惊,“晚辈不晓得前辈的意思,前辈说过前辈是神枢堂门下,要救天哥哥只需要大瀚海花即可,而大瀚海花又是神枢堂的……”

“大瀚海花这种东西,堂主怎愿意用在救人方面。”

“可神枢堂明明愿意让出大瀚海花作为英雄大会胜利的奖品。”

“这是堂主和朝廷的意思,至于是否真的给,那便是两码事儿了。”金蚕娘子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几分贪婪地盯住青灯,摸了摸腰间陶笛,一个人头从身后探出,漂浮在金蚕娘子身边晃来晃去,“小姑娘,你喜欢天儿是不是,那就把自己拿去喂天儿吧。”

说完,嘿嘿嘿笑着,鬼魅一般飘远了,这颗人头却留下来把手牢门。

日后数天,青灯一醒来就见外头一颗飘荡的人头慢慢转过脸来对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

又有一种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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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收依旧没动……这究竟是为什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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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人头头发蓬乱,面容仿佛被烧过一般模糊不清,她曾记得骨瓷说过这是一种寄宿在颅腔内的蛊,由蛊操纵,可青灯就觉得这人头仿佛有生命一般。

金蚕娘子下一次来时青灯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吱呀一声,木栅栏开了,头发随即被扯起来,青灯不疼,却颇为担心一大把头发就这么被拉断,赶紧抓着自己头发爬起来。

刚一抬脸,嘴巴就被强行塞进一粒药丸,青灯没反应过来就吞了下去,金蚕娘子笑得嘲讽,“老朽且再问一遍,你心里当真只有天儿一个?”

青灯心里仍旧几分疑惑为何这金蚕娘子如此看重这些,说:“在我眼里,天哥哥比我的性命重要。”

“为何?”

“我喜欢他。”青灯直白这么一说老人扑哧笑了,冷冷道,“小丫头,是不是说这种话说多了就不害臊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辈究竟想干什么?让师父生不如死,还是救醒天哥哥?”青灯被她拽着头发,只觉头皮都要这么被剥下来一般,她努力迎上老妪仇恨的眼睛,“前辈心里想这天哥哥,可师父对天哥哥很好,前辈杀了师父——天哥哥会认你这个娘吗?”

老人目光杀意迸射,一巴掌将青灯打翻在地,拐杖跺地骂道:“狗娘养的,再说这贱话老朽这便割了你的脑袋做飞头!”

青灯不痛,耳边却嗡嗡地响,想必这一巴掌扇得不轻,爬起来拨开眼前的头发,嘴角竟露出微笑说:“换血需药人的活血,我死了,前辈怎么救天哥哥?”

她是蛊师,萧斩的妹子是蛊师就晓得药人,她也必定晓得。

况且估计她被她带回来囚禁之时,已经知晓她是药人,垂死之人用药人全身换血即可救活。

金蚕娘子眼睛又瞪大了些,片刻后眯起,拄着拐杖坐在一边石椅上,摸了摸陶笛,三只飞头把守在门口,像三只硕大的蚊子晃来晃去;其中一只悠悠飞进来,越靠越近,面部血肉模糊的模样使青灯脊背发麻。

只见那一只飞头张开血盆大口含住青灯一只手臂,抬起来扣在墙壁上,力道不轻不重恰好使她的手腕无法挣脱,像一只手铐将她锁住。

“悠着点儿,这血可是稀罕的。”金蚕娘子冷冷道,那飞头仿佛听懂一般,欢欣欣地点头,金蚕娘子又对青灯道,“你敢动一下,它便咔嚓咬断你的胳膊。”

青灯忙不迭点头,背后一层冷汗。

“这些你是哪里猜出来的?”

青灯悻悻瞥了眼近在咫尺的人头,咽了口口水撇过脸去,相较之下金蚕娘子那衰老的脸委实顺眼许多。

“师叔曾与我说过师母的事情,说师母是南疆的女子,成亲之来被人轻薄,便自刎了,那时天哥哥才一岁。”青灯道,“我不晓得金蚕娘子在江湖上是如何名分,但上次交手您陶笛下探出的那把冰玉匕首,后来想来我应该是识得的,因为我也有一把。”

“娘亲在我嫁给天哥哥之前送我一把类似的冰玉匕首,说这是一种习俗,娘家送来的这本匕首,是妇人在受外头男人侮辱时,为保自身贞洁自刎用的,前辈这把冰玉匕首可断发削铁,不俗之物,这等铸造工艺应是武林名门才有的。”

只不过那把被她搁在家里削苹果了,青灯咽口口水,“再加晚辈见前辈对天哥哥十分关注,所以晚辈斗胆猜测,前辈些许正是师母了。”

青灯说完,金蚕娘子阴森森笑了几声,“小姑娘倒是比上回遇见时灵光许多,只可惜徐宽那奸恶之人掩盖罪行,当年哪里是这么个死的?”

青灯心里抽口气,只听那老妪嘲讽笑道:“那年老朽待他一片痴心,他远在京城,老朽便偷偷去见他,路上遇了劫匪,百般羞辱,他晓得了,只不过轻描淡写丢与老朽一把匕首,叫老朽自尽,莫坏了他的名声。”

青灯本想胡乱猜测一气,想到什么说什么,哪知会听到这般的话来,忍不住反驳道:“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小丫头,你是将死之人,老朽骗你作甚,你看着那徐宽乃紫剑山庄掌门,又是否晓得那年他要老朽下毒毒死他的兄长嫂嫂?你的第二位师母,他后娶的女人乃当年欧阳家千金,跳崖自尽,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青灯心下震然,别过目光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师父个什么样的人,我从小长大最是清楚。”

老人耸着肩膀笑得惊悚,“他吞了欧阳家五成以上的财产,逼死了她父母,他的第二个女人自然也不能活下去。”

青灯不再言语,她努力讲这些话从她脑子里刨开,当今重要的是如何脱身而不是其它。这老人几日来一趟,下一趟又不知何时,此时此刻她只能把握时机牵制金蚕娘子,低首道:“那师母接下来想如何?”

金蚕娘子坐在石椅上微微换了个身子,”既然如此,你也说过天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此刻老朽若带你去救天儿,你没有怨言罢?”

青灯摇摇头,“药人换血只可治垂死之人,天哥哥已经死透,用名贵的返魂香吊着一丝魂魄。”

“你放心,老朽自有方法,宋岐山七巫将你魂魄钉在身体里,老朽这便以魂换魂,南疆恰有一方偏方可唤魂,便是拿活死人的心磨碎入药。活死人天下难寻百年难见,眼前偏偏有一个。”

青灯脸色渐渐苍白,垂下眸。

活死人的心脏磨碎入药……她忽然想起以前她带骨瓷去见徐孟天时,骨瓷直截了当地说,他救不了他。

是因为,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