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大隋皇朝 白鸽 4197 字 15天前

距离杨暕掌控住江都已过去小半月了,杨暕本来不打算在江都呆这么久的,但是江都的情况非常复杂,一时半会难以处理,而且他带来的全是武将,能够处理政事几乎没有,虽然张须陀也是一方太守,但是面对江都的情况他也毫无头绪,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杨暕亲自过问,还好江都城中的大小官员在裴矩的率领之下向他效忠,而他也很大度的不计前嫌,这才为他分担不少,不过呢不是一直跟随他的人,用起来就是有些不顺手,比如现在就在为了行宫重建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本官认为,行宫应该重建,这事关我大隋脸面的问题,当时高祖皇帝和先帝也是为了我大隋的强盛而建行宫,所以现在也应该重建!”一官员引经据典一通,最后拿杨广和杨坚来说事,就是为了好面子,好大喜功。

“不可!如今江都新乱,人心思定,要是这时还要大兴土木的话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可趁之机!”另一官员马上跳出来反对。

“就是因为新乱,而王爷又刚接手江都,怕有不臣之人趁机作乱才更应该要重修行宫,那样就不会有人没事就想着作乱了!”先前那官员不肯认输,而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投靠宇文化及最后又被杨暕赦免的大有人在,他的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裴矩看着吵闹的场面不由得出声制止,因为杨暕还在场,他虽然跟杨暕有过一些交道,但是他却根本不知道杨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只知道他有传言的爱民如子的一面,就像这些天在江都实施的一系列政策来看,那绝对是安民惠民的。但若只是有仁爱的一面的话,那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坐拥数十万大军,成为一方霸主的存在,所以要说杨暕没有王霸的一面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这事改由王爷来决定!”裴矩说着朝正悠闲的喝着茶的杨暕抱拳拱了拱。当然他这句话一提醒,所有官员都不说话了,都看着杨暕。

“诸位的话都有理由,这江都城才刚稳定一些,如果行那劳民伤财之举的话,不免弄得天怒人怨,本王打心里就排斥,而且本王在历城的王府也只不过是是从商贾之人手中买过来的,说不得还不如诸位府邸大,所以修行宫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只要本王能管一天就一天不能修!”杨暕的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但听在众人耳朵里那不啻于晴天霹雳,尤其是他那句他的王府府邸还不如一些大臣的府邸更像是诛心之言。

“臣等惶恐!”被杨暕这么一说,众大臣一个劲的冒冷汗。就连那些刚才反对重修行宫的人也没了欣喜。

“但是!”杨暕并没有理他们,而是继续说道:“兴修土木还是有必要的,事关我大隋的颜面,不能太草率了不是!”杨暕这么一转折,刚才哭丧着脸的大臣突然眼中一亮,但有杨暕刚才那句排斥兴修土木的话他们也不敢随便接话。

“本王层向帐下士卒承诺过,只要将士为国捐躯,那么就在他为国捐躯的郡建一座英雄碑,以祭奠他们的英灵,让后世之人永远不忘他们为国牺牲的事迹,而如今本王已在历城和鲁郡任城皆以建起了英雄碑,而在江都,本王帐下数千将士为国捐躯,这英雄碑是一定要建的!”杨暕所说的大兴土木是建英雄碑,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当然了,在杨暕说完之后,裴矩的眼中一亮,难怪这位看起来一脸温和的王爷能够快速的成长为一方霸主,果然不能看其表面!

“王爷圣明!”裴矩率先表态,杨暕这不是在和他们商量,是已经决定了,只是告诉他们一声罢了,让他们识相一些,好好配合。

“王爷圣明!”其他的官员也不是傻子,裴矩这么一表态,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表态。

就在这时,徐世绩从门外走了进来。

“王爷!”徐世绩朝着杨暕拜了一下,然后朝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其余人也纷纷回礼,他们都知道杨暕的青州嫡系惹不起,尤其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毫不讲理的程咬金,而且徐世绩不需要通报就能够自由出入可见其受宠程度不是他们这半路改姓的人可以比拟的。

“懋功有何事?”杨暕开口问道,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话徐世绩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通报就突然进来的。

“禀王爷,杨义臣派人求见,说是想要归顺王爷帐下!”徐世绩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大声的说道。

“哦~此时当真?!”杨暕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少了杨义臣的十万人马的威胁,那么他离开江都就放心多了。不过其余官员心中皆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拥兵十万的杨义臣都向齐王低头。

“当真!此人现在正在属下的舰船上!”徐世绩答道。

“嗯!告诉他,让他转告杨义臣,让杨义臣亲自过江来见本王,本王会在南门等待他,如果他真的有心归顺的话,本王欢迎之至!”杨暕知道这是杨义臣的试探,看看自己归顺后会不会立马就被缴权,而这些杨暕都能够理解,而且他还从中得到一个信息,其实不管是谁得了这江都城,他杨义臣都会去巴结,毕竟他手下的十万人马的吃喝费用全都需要从江都调拨,当然了,他杨义臣可以佣兵自立,不过那样一来,这江都的主人会让一个这么一大势力在附近吗,恐怕会除之而后快,也只是杨暕在处理江都的事情而暂时忽略他而已。

“是,属下这就去回复那人!”徐世绩领命后就离开了。

“诸位随本王一同前去迎接兴县公吧!”杨暕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杨义臣是会自己过来的,毕竟杨义臣属于他杨家的老臣加忠臣了,虽然杨广已死,但这江山仍然还是属于他杨家的。

等杨暕率领一干官员到南门的时候,只见徐世绩派出去接杨义臣的船已经往回行驶了,杨义臣毕竟是爵位拜为县公,当然得要有一条像样的船去接,不管他是否真心愿意归顺,但是徐世绩绝得礼仪上应该要做好,所谓先礼后兵嘛。

“罪臣杨义臣见过齐王殿下!”杨义臣看到杨暕竟然在城门口相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杨暕面前,单膝下跪,自称罪臣。

“兴县公和罪之有?快快请起!”说着,就要去扶杨义臣。

“罪臣在陛下危难之时未能及时回师救援,以至陛下遭宇文贼子的迫害,臣有罪!”杨义臣不肯起来,仍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罪。

“按兴县公这么说,那本王不更加有罪?本王也没能及时救父皇,而且在江都的大臣们也没能够阻止宇文贼子的阴谋,那他们岂不是更该死?!”杨暕反问道。

“这......”杨义臣无话可说了,他知道杨暕这是在为他找借口,不想让他难堪,他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了,能够承认错误来宽恕别人的错的的人至少不会是一个虚情假意之人,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而周围的官员们也一脸的羞愧,要说杨义臣没能及时回师有罪,那么他们不能誓死护卫陛下那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哈哈,兴县公来了就好,谁人不知兴县公武勇,智计冠绝,本王已在城中置备酒席,就等兴县公的到来了,诸位也一同前去!”杨暕托起杨义臣,领着他和一干官员返回城中。

“不知江南的战况如何了?”酒过三巡之后,杨暕问向杨义臣。

“臣惭愧,虽然刘元进被压制住了,但是臣却一直无法将其消灭!”说到江南的战事,杨义臣有些不自然了,毕竟他主动后撤了。

“此事也怪不得县公,县公之兵马多位北方之人,刘元进本就是当地人,手下多熟悉地形,一时间难以剿灭也属正常,更何况宇文化及掌控朝政,想必县公处处受其节制吧!”

“臣......”杨义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杨暕似乎一直在为他辩解一样。

“这样吧,江南的战事县公就不必操心了!”杨暕突然说道,杨义臣一听,心中一紧,难道终究逃不过被释兵权的命运吗?

“现如今北方的突厥蠢蠢欲动,而县公曾经大破突厥,本王想让县公带兵前去防范,不知县公意下如何?”

“愿意!臣愿意!”杨义臣心中那个激动啊,刚还在地底,现如今就像在天堂一般,虽然兵权一直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和刚才相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

“既然县公无异议,那么江南的战事就交给我青州水师了。徐世绩听令!”

“属下在!”徐世绩立马出列。

“本王命你为水师副都督,协助都督周法兴将军前去剿灭江南叛军!”杨暕的命令一下,别说徐世绩,就是在坐的众人都很惊讶,这个周法兴貌似和齐王没有交情啊?而且不是说已经死了吗?其实周法兴身受重伤被俘,直到杨暕攻破江都之后才被救出,将养了小半个月已然无大碍了,早已经效忠杨暕了。而周法兴的出现给杨暕一个惊喜,他正愁没人率领水师呢,虽说徐世绩率领水师也不差,但徐世绩的天赋才能不在谁是上面,他的天地他的舞台是在陆路,而周法兴一直是来护儿的副将,也一直统帅着隋朝的水师,所以他来做这个水师都督是再合适不过了。

“是!属下领命!”徐世绩知道杨暕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在用人方面,只要是杨暕的嫡系人马都不会反对杨暕的安排,因为他们知道在用人发掘人才方面,杨暕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河分裂 大军北归

“十二月初三,周法兴和徐世绩两位将军帅水师沿运河南下,在吴郡击溃朱燮军,杀敌两万余,俘虏一万,次日兵临余杭,围城两日,刘元进率众突围至建安死守,被徐世绩将军设计引诱出城,在鄱阳、临川诸郡兵马的配合之下,刘元进与管崇兵败战死,三万余人投降。”

“十一月二十五日,李子通战徐圆朗,李子通败被杀,徐圆朗反客为主,拥兵十万,称淮王!”

“十一月二十七日,杜伏威攻下庐江,势力范围再度大涨,有称王的迹象!”

“十二月初一,萧铣在襄城称拥兵二十万反叛,次日一举攻下襄阳,大军虎视江陵!”

“同日,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开仓赈贫,得兵万余人,自称太守。派遣使依附于突厥。与雁门郡丞陈孝意、虎贲将王智辩战于桑乾镇大胜。如今威逼汾阳宫!”

“皇太孙被孔颖达率文武百官拥立为帝,檄文传告天下,命各地太守、藩王进京拜谒!”

“十二月五日,越王侗在东都被王世充、元文都和卢楚等奉为帝,同样昭告天下,邀各地藩王前往拜谒!”

众人看着手中的消息,心中既是震惊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杨暕早已告诉过他们这天下迟早要大乱,他们多少也能猜测到一二,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时间还这么集中,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让人猝不及防,当然了,裴矩和原杨广的臣子则是不敢相信,没想到好好地一个国家竟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这震撼也来得太突然了。而且让他们最为震撼的却是杨暕获得消息的渠道,居然能够这么快就得到这些消息。

“说说,都有些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杨暕也是昨晚就拿到了这消息,同样习惯性的召集众人一起讨论,只不过少了房玄龄和杜如晦及李靖这几个有全局战略眼光的人在,就连徐世绩也不在,他也不奢望这些人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