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十年屯田下来,也将他的雄心壮志彻底磨灭。
失去心志后,他就从万人敬仰的将军,变成了一个万余农夫的头目,其中心伤,难以与外人言说。
想着这十年来的经历,昭鼠顿觉百味陈杂。
此时,熊槐说完后,见昭鼠没有回应,便差异的向他看去。
之见其脸庞微微颤抖,眼睛微微湿润,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沉浸在回忆之中。
见此,熊槐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言语。
等大军来到将军昭鼠所驻扎的军营时,昭鼠这才勉强收拾心情,率先下车,为楚王引路,迎接楚王进入军营。
用过晚膳之后,众人离去,熊槐独留将军昭鼠,熊槐坐在上位,昭鼠坐在熊槐左下首位。
熊槐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寡人让将军在汉中驻守十年,将军可曾对寡人有怨?”
昭鼠一听,急忙拱手应道:“大王,臣不敢有怨言!”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叹道:“不敢,那就是心中有想了。”
昭鼠一怔,立即拜道:“大王···”
“将军不必解释!”熊槐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昭鼠的话,顿了顿,接着道:“即便将军心中有怨言,寡人也能理解,这是寡人之失,未能及早让将军返回郢都。”
说着,熊槐又开口道:“但寡人让将军镇守汉中,也是迫不得已。是时,秦司马错伐蜀取巴,其后,司马错便一直滞留巴蜀,在巴蜀训练士卒,打造船只,大有伐楚之意。
故而,寡人便以司马翦为巫郡守,以将军统领汉中上庸,以防备秦国。”
接着,熊槐看着昭鼠到:“汉中上庸,顺汉水而下,可以直达云梦,威胁郢都。同时上庸东连邓宛两地,若是上庸为秦国所夺,则方城不为楚国所有。方城一失,则江汉无险可守。
是以,汉中虽无战事,但是地方偏远,援军短时间内难以抵达,一旦有事,则大事皆休。若此处无一上将镇守,寡人则寝食难安。寡人让将军镇守汉中,统领上庸,非是将将军遗忘,而是将郢都方城之半的重担托付于将军。”
昭鼠闻言拜道:“大王,臣···臣···”
昭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自从秦国占据巴蜀之后,汉中上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他心中也清楚,故而才在此处镇守十年。否则,早在数年前,他就请辞不干了。
但是,令昭鼠不岔的是,以他的才能地位,不应该在汉中这里蹉跎,而是应该为楚王攻城略地。
最起码,灭亡越国一战,不应该没有他昭鼠的位置···
此时,熊槐见昭鼠言语之间有不尽之处,便知昭鼠心中还是有所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