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霖,你忘了当初答应我父亲什么了吗?你说了你会忠于联盟……”
“闭嘴,你懂什么?我为联盟奔波了大半辈子,你看我现在得到了什么?一个偏暗星系的小星球领主?哈哈哈,真是笑话!我时川霖征战半生却换得这个下场,素瑜,你以为我不想回母星吗?谁他妈的要死在这种地方!”
素瑜怔了怔,刚想说些什么时,时川霖眼神一凛,恶狠狠地盯着她,“我警告你,不要将我的事泄露出去,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死去的父亲情面!”
说着,他竟一手疾伸过去,众目睽睽下,紧紧掐着素瑜的脖颈,“听清楚了没有?!”
素瑜挣扎着摇摇头,没有血色的脸上硬是被掐出淡红色,正在这时,突听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放开我妈!”
趴俯在阁楼上的费里维略微一怔,时灿竟也跟来了?
“我叫你放开她!”时灿一个剑步上前推开时川霖,将母亲扶在身后,正凛地看了眼时川霖,而后又扫了一圈在场其它人:“父亲要做攻盟大计可以,但我想先问一句,你有想过失败后的下场吗?有想过家人的下场吗?”
时川霖冷笑,“我不可能失败,除非有人搞鬼,灿灿,你果然不是我亲儿子,我做什么事你根本不能懂,像你这种街头贫民出生的人难怪蠢笨,想教训我时川霖做事,你根本不够资格!”
他说着,锐目一扫,又道:“快带上你妈离开这,少管闲事,你们两个听好了,时家的事以后没你们说话的份,我时川霖只认亲儿子,再不放聪明点,小心自己没了后路。”
“川霖,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如果当初不是跟我成婚,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素瑜气的浑身发抖,时灿紧紧搂着她,咬了咬下唇,对时川霖道:“好,我们走,时家的事我们不管,父亲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扶着时老夫人匆匆离开,素瑜不甘地拉着他道:“灿灿,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父亲?”
“妈,父亲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劝得了他,你听我说,你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我来接你,我们今晚离开典械星。”
素瑜怔住了,继而抓紧他的袖子问:“你要带我上哪里?”
“我们一起回地球。”时灿坚定地道。
“那费上将知道吗?”素瑜突然想到这里,又问:“你父亲叛国的事赶紧跟费上将说,这里已经很危险了,你得叫费上将离开这里。”
时灿沉思了会,道:“照刚才那情形来看,父亲的攻盟策略一时半会还进行不了,费里维目前不会有事,妈,我们不要管他了,就我们一起走。”
“你是说,你要丢下费上将自己离开典械星?这怎么行,你还是他的配偶啊!”素瑜有些舍不得这位刚刚见面的年轻统帅之子,在她看来,费里维才是最有能力保护她母子的人。
时灿苦笑了一下,道:“妈,不要想着去依靠别人了,父亲的用心你应该知道,他早就准备让时安臣代替我与费里维大婚,我们没有退路也没有依靠,只能离开这里才能有新的生活,妈,跟我一起走吧,我已经让吉纳安排飞行舰,今晚趁着典械星的狂欢节,我们抓紧时机离开这里。”
“可……唉,都是妈害了你,妈不能生育,在外边抱养了你欺骗你父亲,现在终于是恶有恶报,你不是典械星的原著民,所以你身上没有男女共育的基因,都是妈不好,妈以为可以瞒过你父亲,可还是被他知道了。”
时灿笑了笑,安慰她道:“妈,没事,我还是你儿子,以后就我们两人在一起,不用看别人脸色,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憧憬地望着远处绚丽烟火,只有离开这一切纠纷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费里维,我们从此就这样了断,希望再也不要相见。
时灿安排好素瑜回去收拾行李后,自己也匆匆赶回住所,他已经交待夏景准备飞行舰,吉纳负责收拾行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切都应该准备就绪。
一拐进长廊,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门墙边,夜色浓浓,城堡天空的烟火疏疏落落地映在他身上,眉眼如画般清俊动人,时灿心里一惊,费里维?他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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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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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重新生活
一拐进长廊,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倚在门墙边,夜色浓浓,城堡天空的烟火疏疏落落地映在他身上,眉眼如画般清俊动人,时灿心里一惊,费里维?他怎么在这?
“你这么晚上哪去了?”只穿着单薄军式衬衣的费里维唇角轻勾,幽幽地问道。
隔着数米,时灿遥遥看着他,发现他脸色泛红,已经快入冬的夜晚竟才穿着件薄衬衣,军装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开了几颗领扣而裸/露出来的脖颈上,布着细密的汗珠,时灿皱了皱眉,回道:“我刚刚从城堡外过来,母亲身体不好,我送她回了房就回来了。”
“呃,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哪里都找不到你。”费里维浅浅地笑着,视线中那个人儿站在面前微拧着眉,看着是那样的可爱又好玩,他趴俯在阁楼顶上看着时灿扶着时老夫人离开,远远的又见时灿跟时老夫人秘谈着什么,他就捉摸这人肯定有什么事要办,所以就紧跟着抢先一步回到卧室。
“上将不是跟时安臣在聊吗?怎么又一个人来这里了?”时灿边说边想着怎么打发走这人,他等了许久的机会,今晚就是最后一招,如果今晚不能走,以后就难了,所以他得想办法让这人离开才行。
费里维扬眉一笑,道:“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现在只想跟你好好聊聊。”话是没错,现在的费里维只感到周身火热难耐,时安臣燃的香极浓,他虽然已经强力克制自己,但现在见到时灿,那股热火又迅速烧遍全身。
话音才落,不等时灿回话,费里维已经一个剑步上去两手将这人搂进怀里,时灿措手不及,惊愕地瞪大眼看着他,瞳孔里的费里维早已是情深难制,墨色眸子里全是深深湖水般的欲/望。
他望着时灿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抚着时灿的眉目,唇角微微勾起,“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他俯下头,轻抵在时灿额间,这个过于温柔亲呢的动作让时灿僵了僵,冷凛到几乎不近人情的费里维,居然也有这样温情似水的一面。
而此时的温情似水,却不似从前那样的做作,如果说这也是在演戏,那么,那么他真的太过逼真。
时灿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时间紧迫,他真的不能在这里跟费里维耗,“上将,你喝醉了,我去找人过来…….”
“谁说我喝醉了?你闻闻,我嘴里有酒味吗?”
时灿只感到眼前一恍,那两瓣早已等候多时的炙热唇瓣便盖了上来,紧紧贴在他唇上,厮磨了一会后,很快撬开唇齿迅速深入进口腔中,敏锐的舌尖很快席卷着对方温热的舌,像纠缠难分的小蛇般紧密相缠.
深度的吸吮,再松开,再吸吮,再松开,反反复复,两人相吻时发出的啧啧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明,香树影影绰绰,树影婆娑中,散发出的阵阵香气弥漫在寂静长廊里.
“你好香,是嘴里香,还是身上香”吻了许久的费里维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鼻尖像流淌着一股的香气般,令他清醒了不少。
时灿赶紧推开他,四周看了看,原来城堡里也种植了不少香树,典械星果真是香树星球,无论哪里都生长着香树,而这长廊旁边的香树林,香气却是跟一般的香树味道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时灿还没想明白时,身体突然又一紧,费里维已将他搂进怀里,推开门,两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倒在大床上。
时灿心里着急,他才起身又被费里维压在身下,此时的费里维已经欲/火燃烧到顶点,他扯开领扣,利落地将薄衬衣脱下,精壮身躯在幽暗房里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时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上将,我母亲身体不好,我等会还要去见她,你能不能……”
“能什么?”费里维邪邪一笑,解开军裤皮带甩到一旁,边褪边道:“时老夫人的病我会派人去医治,你不用操心,另外还有,你是我的配偶,我想要你时,你就得给我。”
他说完俯□,双手将时灿圈在臂弯间,静静地看着他,倏而唇角弯了弯,“这样看你,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漂亮的很。”
吻很快落在了时灿唇上,与刚才不同的是,不再是紧紧的吮咬,而是缓慢温柔的吻吸,他明明身体热的发烫,心里只想着将这人一口吃进肚子里,可真正到了怀里时,却又舍不得似的,还想好好珍惜着爱抚。
这是与欧阳不一样的感受,他与欧阳从来没有做过,更多的是一种年少意同道合般的竹马情感,而在这种情感却不似对时灿的感情,对欧阳,他是胜于友人的爱,对时灿,他是狠不能将这人噬心刻骨般深深镶进身体里,这种爱让费里维害怕,他第一次这样爱上一个人,失去了理智,拆开了冷凛的外装,可他内心仍挣扎着不愿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