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2)

阳光随着清新的空气穿过扶疏的树枝飘进来,暧阳阳的正好是睡懒觉的好时机,紫薇像个软骨头,哧溜又从他举起的扇子底下滑下来,躺在竹床上,张开小嘴连连打着哈欠。

两人目光相对,一尺多遥。

“郡主还想睡?”他含笑的询问着。

“恩”紫薇很没骨气的恩了一声,思绪飘得很远,许久没有回来。狩琪眼里笑味意味不明。

紫薇有些不悦,看见她疲倦的样子也不安慰,她疲惫不堪还不是被这些公子给害得,如果不是水芝寒天天逼着她拿着刀上战场,她这个郡主怎会遭这份罪。

而一向护她疼她的狩琪,面对着习武这件事情,不知怎的,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不仅不阻止水芝寒逼着她练武,反而也随着水芝寒要她习武,起初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后来才明白两人是一丘之貉,都是逼她提着刀上战场的狠心人。

只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哄,一个逼,

把她架上战场。逼着她习武。

奈何都是一些腹黑的人。为何好好的逼她习武?如果不习武,她天天呆在寝宫里,银票就不会失踪。

“郡主没睡好,你就多睡会。”看着他含笑的眼眸,关切的目光,紫薇忽的想起来了,大早她跑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的,多睡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竟忘记了此事。

她忽的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府里失窃了,你也不性急,查出谁是盗贼了没有?”

狩琪慢吞吞的摇着扇子,给紫薇扇着风,紫薇说起府里失窃,心里就有些焦虑,心里一急张口就埋怨着:“明知我为此事而来,你也不早一点告诉我,遮遮掩掩的现在也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太让我性急了吧。”

狩琪从容轻声述说着:“查探贼人的事情不能性急,急也没有用,现在是要寻找各种蛛丝马迹,从中找到破绽,我已经吩咐张谦前去打探了。我们只需要坐等他的消息便好。“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公子失踪

听着狩琪的解释,紫薇心中的不悦消散了一些,她熟知他的为人,对于不能确定的事。从不漫无边际地胡乱凭空猜测,使自己陷入漫无边际的想象。

越是情况复杂,他越是沉得住气,不让自己被一些假象所迷惑,导致自己陷入一团乱麻中,无法理顺自己的思路。

狩琪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过人的掌控力。因此,他显得比别人更睿智、更沉得住气。

一双黑眸熠熠闪光,紫薇读懂了黑眸中的深意,浮躁的心渐渐的平稳下来了。

望着紫薇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狩琪沉静的说道:“真相马上就会揭开的,再等一会。”

在期待中等待,在等待着期待。

是的,真相马上要揭开了。

临近晌午,等来顶着烈日出去一趟,现在披着一身阳光回来的张谦,他的脸微微的泛红,黑黑的脸庞显得更黝黑。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到文竹园,看着并肩坐在竹床上谈笑风生的狩琪和紫薇,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的汗水,喘了口气道:“水公子请郡主和公子过去一趟。”

紫薇心里转了个圈,现在府里就只有三位公子了,水芝寒请狩琪过去,不知请了向阳没有。而这张银票是向阳的卖身票,如果被向阳知晓了银票失窃了,他们在查找真相的同时回避了他,他肯定鼻子会气歪,跳着脚找她算账,她想了下,斟酌着字句,有意没头没脑试探的问了一句:“水公子只叫我们两人过去,还叫其他人没有?“

张谦抬袖正在擦拭着额上冒出来的汗,被郡主没头没脑的一句唐突的问话,问得一愣,不解的朝公子询问着。

狩琪淡淡的解释着:“郡主的意思是问,水公子叫上向公子没有?”

张谦的脸微微的泛红,对郡主的问话不明就理,急得有些发慌,公子的解释他才明白,郡主还是很关心人的,连向公子也过问。只是现在不知向公子身在何处。有关向公子的事情不知是否当讲。

张谦心里感叹了一番,想起了刚才的一件事,他早上被自家公子遣到水云阁打听水公子回府了没有,经过向公子院子的时候,正巧何靖从院子里出来,眼尖的逮住了从水云阁出来的张谦。

何靖也不管是否有下人经过,扯着嗓子唤着:“张哥请留步。”

闻声张谦就停下来等着何靖近前,何靖上来以后,就请张谦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站住。

何靖向四处打量了一番,见已经无人行走,就向张谦行了一个大礼,张谦唬了一跳,忙回礼,不解的询问:“不敢当,何事劳你行此大礼,”

何靖默然了一会儿,对着张谦说:“实不相瞒,今日有事想劳烦张哥。”

张谦神情稍微一凛,他们同时进府成为公子的管事,平时极少聚在一起述说着各自院子里的事情,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维护自家公子的形象,今日见何靖的样子似是遇上了为难的事情,难以启齿,他就温和的问道:“何事?你尽管道来,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兄弟我一定尽力。”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张谦跟着公子耳濡目染,把琪公子的风采学得有几分相似,他的话也给何靖起了安心的作用,让何靖在试探中放下心中的戒备。

何靖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慢慢道来:“张哥,你和我都是公子的管事,我们按理都很维护公子,我还是忠于自家公子的,现在我也不怕你笑话,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家公子与太子在酒宴上杠上以后,被郡主责备几句,公子觉得憋屈就出府散心去了,一直到现在也不曾回院子,院子的其他的人纷纷要我向你打听,你在琪公子身边近前侍候着,是否听过琪公子谈到我家公子近日是否有公干,离府是办事了?”

张谦也是一愣,从未听琪公子提起过向公子的去向,因此,张谦就据实告诉他:“不曾听琪公子谈过向公子,也没有听过最近琪公子派哪位公子出府有公干。”

张谦告诉了何靖以后,见何靖的神情还是没有改变,言犹未尽的还想多说几句,只是口张了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他心里明白,何靖很关心自家公子。同时更是维护自家公子,有些话不敢问也不敢说,于是他很理解的安慰着何靖:“放心吧,公子会回府的,在院子里耐心等候。如果我有公子的消息、得知公子的下落。一定会赶来告诉你的。”

他的宽慰没有打动何靖,他站在原地也不言“谢谢”,张谦暗暗诧异,抬眸仔细观察着何靖,只见他脸上涨得通红,一句话含在口里啃哧啃哧的就是说不出口。

张谦一向与何靖关系交好,素来知晓他的为人,比较爽快和大方,何时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啃哧半天,也没有放出一个屁。

他心里也有事,就有些不耐猜测今日何靖为何反常,他走上前,拍拍他的厚实的肩膀,不耐的询问着:“兄弟,你一向说话大方得体,我们有一段时日未曾相见,今日,见面为何吞吞吐吐,何事把你难倒了?”

张谦的话捅破了何靖的最后的一道防线,他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苦水,他苦着脸,愁眉苦脸的述着苦:“我是个下人,不该议论主子,请张哥不要把我的话说出去,让我失去了了在府里的立命之所”

何靖咽下口水,咬咬牙,心一横说道:“琪公子把我和其他的下人安排到向公子的院子里当差,我们按照琪公子的吩咐,尽心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可是,这个月已经过去几日了,向公子也没有回府,到库银领月银分发给我们,张哥你是知晓的,我们这些做下人,每个月就盼着领府里的月银,靠这些月银养家糊口。其他的下人天天来找我,要我去相问向公子月银的事情,可是,我连向公子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如何替他们去询问此事是否有着落?张大哥,请你帮帮忙,探探琪公子的口风,到底是怎回事,我家公子到哪里去了?得知准信,我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一说到向公子,何靖就有苦说不出,上次向公子被两大郡主当赌注,打赌,虽然郡主赢了,但是公子始终耿耿于怀,大发脾气,连他进屋里尽心侍候公子,也被公子骂得狗血淋头,抓住他的衣领扔到门外,手腕也骨折了,导致他心生异心,事后找媚儿帮忙,想到水云阁做下人。事后也不了了之,没了下文,愿望也落空了,

从此,何靖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以免公子知晓责怪他。

他就一直安安心心的跟着公子,倒也没有什么过错。

现在,可好,公子不长进,也不回府,把他们晾在院子里,不闻不问,也不知跑到何处去逍遥去了,他们的月银也没有及时发放,叫他好生苦恼。只有找到张谦帮他询问一下。

琪公子是五公子之首,府里归他当家,张谦在公子的面前也说得上几句体面话,也许有他的帮忙,他们的月银会解决了。

何靖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找张谦,同样都是院子的管事,怎么同人不同命。

哎!何靖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求张谦:“张大哥,帮忙打听一下,我们的公子何时回府。公子去向不明,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也很着急。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个着落,害怕将来我们也会像袁公子和曹公子院子的下人哪样?将来不知在何处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