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男人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可是神秘莫却阻止他的行动:“留风,别这么冲动,做事之前,多动动脑子,如何让敌人,没有一点反击的机会!”
被成为留风的男人,有些不明白神秘莫这番话的含义。好不容易找到苏静雅,怎么不趁机将她绑走?如果不是皇甫御最近因为那具假尸体而一蹶不振,依照他的势力,现在恐怕早就知道苏静雅的存在了。
神秘莫勾了勾嘴唇,转而继续看向缩在角落的女人,他低声问道:“你说,苏静雅,如果回到皇甫御身边,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
留风听了,皱着眉头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回复道:“如果苏静雅再次回到皇甫御身边,那么我们想对她动手,几乎不可能!所以,莫爵,我们应该尽快动手!”
“是!我们的确应该尽快动手!”神秘莫勾起一抹神秘难测的笑容。
“我现在就让人把她绑走!”留风再次强调。
“我都说了,做事,凡是要用脑子想!”
“……”留风这下纠结了,完全不明白神秘莫话语里暗藏的意思。
神秘莫见他一脸的茫然,冷冷道破:“很简单!就算我们现在抓住苏静雅,消息一旦走漏,皇甫御肯定会不遗余力将她救走。虽然,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消息不会走漏,就算走漏了,皇甫御也没有那个能力,但是……万事不能想得太绝对,一定要进行风险评估,假设……苏静雅被救走,你说……”
“莫爵,我明白了!”经过神秘莫的提醒,留风顿时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就算苏静雅被救走,咱们也要想办法让苏静雅心甘情愿不肯留在皇甫御身边?只要苏静雅不留在皇甫御身边,那么……咱们下手的机会就太多了!”
神秘莫挑了挑眉头,闷哼道:“还好,不是很愚笨!”
而留风听了神秘莫的这句话,俊脸一阵火辣辣的烧。还好,不是很愚笨……
“莫爵,那接下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苏静雅就是皇甫御的软肋,只要将她控制住,还怕皇甫御不投降?至于办法,你说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一个女人深恶痛绝一个男人?”毕竟,只有真的恨了,才不会留在那人身边,就算死,也要挣脱逃离。
留风眉头一皱,沉思片刻,最后摇头。
神秘莫表情有些凛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需要我们太大费周章,而让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的办法,最俗气的一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留风挑眉,想了想,才瞪大眼睛:“莫爵,这……会不会太那啥了?”
“如果你觉得残忍,完全可以制造假象!”神秘莫淡淡哼着,打了个响指,示意司机开车,“今晚动手,我要尽快把苏静雅给收回神秘死亡,然后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是!”留风恭敬地颔首。
晚上的渔村,安静而恬适。
苏静雅依旧缩在角落,可怜巴巴望着楼房里,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灯光虽然不明亮,甚至有些昏暗,可是此刻落入她眼中,竟然刺得她快要睁不开眼睛。
那个,正坐在沈玲和马安华中间沙发上的女孩子,年龄与她相仿,此刻满脸调皮换电视台,从他们一家人的表情,以及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句话,她大概猜想得到,那个女孩子故意跳过沈玲和马安华喜欢的节目,而看她自己喜欢的电视台。
苏静雅缩着身体,从小到大,她最奢望的就是有个这样温馨的家,可是,似乎这样的画面,与她太格格不入了。
咬着嘴唇,绷紧身上宽大的衬衣,苏静雅眼睛都不眨地望着房子里的三人。此刻,她又冷又饿,可是……却舍不得离开。
半夜的时候,马安华来锁大铁门,瞄到门口缩着一个人,似乎他的靠近,让她很惶恐。她缩在漆黑的角落,如果不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透亮,他压根就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小姑娘,你已经在这里蹲了好几天了,到底想要做什么?”马安华拉开大铁门走了过去。
苏静雅觉得一个高大的黑影压下,将她严严实实包裹着。
她咬着颤抖的嘴皮,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得目光闪烁的望着马安华。
而沈玲和马安华的女儿这时也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碗面,放在苏静雅面前的地上,声音清脆的就像铃铛相撞发出的声音:“这碗面,是我妈帮你下的,她说,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让你吃了这碗面,就离开吧。”
苏静雅直直望着放在面前的一碗素面,死死咬着嘴唇,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颤抖着双手碰过碗,手腕几乎连挑面的力气都没有,她费力挑了面塞进嘴里。
明明就是只有盐巴的咸味,连一点油水都没有的面条,她却觉得是她十七年来,吃过最好吃最美味的食物。
这是妈妈给她下的面条。
妈妈……
苏静雅几乎是哭着把这碗面吃完的,她一点点的吃,最后将碗里最后一点面汤都喝下肚,才站起身,揉着蹲得又酸又麻的腿,将碗还给马安华。
“小姑娘,这人的一辈子啊,靠的其实是自己。生活,能不能精彩,能不能幸福,能不能富有,全靠自己的打拼。看你还年轻,好手好脚,去找份工作,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与其挨饿受冻,还不如加油奋斗!”马安华转而对马墨青说,“青儿,上楼去把爸爸衣服包里的皮夹拿出来!”
“哦!”马墨青乖巧的咚咚几声上楼了。
等她回来时,马安华取出皮夹里的五百元人民币,晒进苏静雅手里:“拿着这钱,给自己买几件便宜的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再去找个工作,以后别随便蹲在别人家门口了!”
苏静雅望着手里的钱,在马安华塞钱在她手里时,她清晰感受到他大掌传来的温度,跟她想象中父亲的手,一样温暖。
马安华将钱塞进苏静雅手里之后,就牵着马墨青进去了,锁上铁门,头也不回进入房子里。
苏静雅在马安华关上小楼房客厅的大门,终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哭着在心口呐喊:“爸爸,爸爸,我是……你的女儿!”
她五岁就被他们丢在马路上,那时,除了他们的样子,她什么都记不住了,连她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
苏静雅离开小楼房,是哭着离开的,一步三回头,可是……她就算回再多次头,那扇门,始终关着。
她从小就明白,他们不需要她,一丁点都不需要她。
但是,她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妹妹,却不喜欢她呢?同样是……女儿啊!
尽管一直知晓,在这个世界上某个地方,有个属于她的家,可是……她清楚明白,那个家……一丁点都不需要她,压根就容不下她。
到头来,她还是孤零零一个人。
乐乐不要她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家人,也根本……
苏静雅蹲在寂静无人的街头,失声痛哭,她掩面而泣。
不知哭了多久,在她紧紧拽着仅有的五百元人民币,打算起身离开时,突然看见地上冒出很多人影。
她慌张转身,却来不及看清他们的容貌,一拳就重重挥了过来。
她头晕目眩倒在地上,连丝毫放抗的余地都没有。
在倒地的瞬间,她的额头磕在坚硬的石板上,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马上就要陷入昏迷。
然而,在她昏迷之前,清楚感受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而耳畔,有个粗犷的男音嘹亮地吼着:“御少有命令,必须狠狠毁掉她的清白,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