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爸给我打电话了。”丁穆炎开口。
“他一定理解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韶军说你对家里人出柜很顺利,这么大的事他都能理解你,今天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也没有很顺利,我家里都是学医的,所以多少比别人家容易些,而且今天也不是小事,一条人命呢。”
萧进没有应和,能入他眼的人世间没有几个,他也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甚至可以说看似面带笑容的他远比个性冷淡的丁穆炎冷漠,一个无关紧要人的性命他根本不在意,更何况这人的死还给丁穆炎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我爸从小对我很严格。”丁穆炎道,“也许是他没在医生这条路上走到底,所以对我期许特别高。”
“这不是那什么为人父母的大忌,自己没有实现的愿望强加到孩子身上。”
“哪个父母对孩子没有期许呢,潜移默化会培养成希望的方向。他希望我能成为个有仁心仁术的医生,这刚好也是我的愿望。”
“巧了,我跟我爸的愿望也是一致的。”
“他对你有什么期许?”
“他对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不要从政,二是不要给他惹事。第一条我恰好也没兴趣,第二条我正在努力中。”
“你喜欢你现在做的事吗?”
“当然喜欢,我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记录我想记录的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呢?”
“没错,我也喜欢我做的事。”
萧进望着丁穆炎,他的脸在月光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星辰点缀在他眼中,夜晚因为他而静好。
呼吸一重,萧进亲吻丁穆炎的唇角:“为了你的喜欢,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好像火焰在唇边烫了一下,丁穆炎轻轻战栗,萧进拿走他手里的牛奶杯,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捏着他的下巴,度入他口中。
醇厚的液体滑入口中,丁穆炎不得不张开嘴,奶香在唇齿间流淌,连舌头的纠缠更都为柔滑香甜,萧进完美地掌控节奏,一点点把牛奶喂给他,滑入他喉中。
丁穆炎不太习惯这种花样,还是被呛了一下:“咳咳,你安分点行吗?”
“过十分钟再安分行吗?让我再亲几下。”萧进说着又咬住他的唇,好像他的唇抹了蜜似的一遍一遍□□,怎么尝都意犹未尽。
明明是温柔的吻,却又极具压迫感,丁穆炎脑中想够了,身体却变得酥软,连推拒都是绵软无力。
忽然萧进抬起头来,用力吸了一口气:“不行,好像再过十分钟也安分不了。”
丁穆炎稍稍抬腿,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
只是轻微的碰触,萧进却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他僵了片刻,好像想把这股劲憋回去,但没有成功。